第七百一十四章 教訓
楚舜偷窺姑娘的事雖然無辜。
但影響惡劣。
靖國侯都沒臉出門了。
第二天早朝,那些大臣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異樣。
上樑不正下樑歪。
下樑歪了,難免別人懷疑上樑不正。
何況養不教,父之過。
兒子養出那等怪癖,做父親的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靖國侯心情那叫一個鬱悶。
要是楚舜在身邊,非狠狠的揍他一頓不可。
男女七歲不同席。
他都到了娶妻之齡了,還在大街上和人家姑娘同桌吃飯,還鬧出那等醜聞來。
他這個爹的臉還要不要了?!
看著靖國侯氣憤的臉,北寧侯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兒子闖的禍。
把表哥大理寺少卿打暈了,帶他去看病,鬧出流言蜚語來,好在最後圓滿解決了。
結果安生了沒多少日子,又輪到靖國侯世子了。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都是一樣的不靠譜。
嗯。
不止北寧侯想到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八個字,其他大臣也都想到了。
靖國侯世子和北寧侯世子他們四個同進同出。
靖國侯世子有那等怪癖,難保南安郡王他們沒有。
就算沒有,遲早也被帶歪了。
南安王,「……。」
北寧侯,「……。」
定國公府大老爺,「……。」
真的。
忍不住想要在議政殿前打人了。
上朝時,靖國侯不可避免的被彈劾了。
靖國侯反駁說那姑娘是異族女子,衣不蔽體。
可御史一句話堵了他的嘴,「君子坐懷不亂,非禮勿視。」
靖國侯能說什麼呢?
只能回家揍兒子了。
偏偏兒子還躲著不回家。
楚舜在街上和人打架,不小心輕薄了人家姑娘,原本只是個意外,但因為有前面偷窺的事在,再加上楚舜武功高,是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都懷疑楚舜是故意的。
目的是想借「意外」非禮人家姑娘。
靖國侯氣的吭哧吭哧,差點沒暈在朝堂上。
皇上訓了楚舜幾句,叮囑靖國侯世子管好他,這事就算了了。
靖國侯下朝後,怒氣沖沖的去了東鄉侯府。
楚舜看到他爹,翻牆跑了。
他現在武功高,輕功更勝以往,靖國侯根本逮不住他。
但楚舜的日子很不好過。
偷窺的事傳遍茶樓酒肆,名聲盡毀。
他瞥哪個姑娘,哪個姑娘就跑,唯恐他飢不擇食的撲過去一般。
楚舜,「……。」
心好累。
回想以前走在街上,還有姑娘給他拋媚眼,真是今非昔比了。
感覺京都已經沒有他容身之地了。
靖國侯府還在找那被他當眾輕薄的姑娘。
楚舜在外面溜達了一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覺得他爹差不多離開東鄉侯府了,悄悄翻牆回去。
嗯。
進府後,見到秦菡兒坐在大樹底下的石頭上。
蘇小少爺和九皇子還有沈小少爺圍著她看蠱蟲。
知道秦菡兒是唐氏恩人之女,多虧了她爹的醫治,才有他。
蘇小少爺對待秦菡兒那是好的不行啊。
一隻雞兩條腿。
大嫂拂雲郡主一隻。
另外一隻是秦菡兒的。
從這雞腿就能看出秦菡兒在蘇小少爺心目中的分量了。
楚舜心底堵的慌。
京都被非禮都是女子尋死覓活,怎麼到她這裡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反倒是他被人唾棄、指責,全倒過來了。
楚舜從來不是吃虧不報仇的人,他必須要給她一個慘痛教訓!
然後——
他就被秦菡兒教訓了。
楚舜,「……。」
秦菡兒礙於東鄉侯府的面子給楚舜解蠱了。
但她又捎帶手給他下了另外一種蠱。
小人,不得不防。
看著楚舜毫無還手之力,蘇小少爺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勤奮練武真的有用嗎?
碰到會下毒的會下蠱的,還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蘇小少爺決定棄武從醫了。
他去找東鄉侯抗議。
東鄉侯也沒有呵斥他,只看著他道,「你要去南疆拜師學蠱?」
蘇小少爺,「……。」
他想學用蠱,但沒想離家啊。
在家就沒存在感了,等一走幾年,爹娘還不得忘記有他這個兒子啊。
「我可以向姐姐學醫,」蘇小少爺道。
「你姐的醫術是不錯,但她前不久才差點死在刺客的暗器下,遇到危險了,你有你姐的好運氣能逢凶化吉嗎?」東鄉侯翻著兵書道。
「……。」
「靖國侯世子也不是奈何不了一個姑娘,他只是不打女人,不是真要她的命,不然一顆暗器扔出氣,她能有還手的機會?」
蘇小少爺,「……。」
蘇小少爺垂頭喪氣的出了書房。
他一出院門,九皇子和沈小少爺就圍了上來,「你爹(二叔)答應你了嗎?」
蘇小少爺搖頭。
等他回內屋,小廝就到了。
小廝是抱著七八本醫書來的。
東鄉侯不反對蘇小少爺多學門醫術傍身。
派人買了不少的醫書送去給他,讓他沒事先看著。
有點基礎了,再讓蘇錦教他。
蘇小少爺後知後覺。
他這一趟抗議。
非但武功要學,還要多學門醫術了……
蘇小少爺,「……。」
沈小少爺和九皇子偷笑。
蘇小少爺臉火辣辣的燒疼。
為了面子,蘇小少爺違心的拍著書本道,「我爹說了,技多不壓身,這醫術是我主動要學的!」
「不學醫,就和靖國侯世子那樣,連個姑娘都奈何不了。」
蘇小少爺越說越覺得有必要學醫。
九皇子和沈小少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然後——
蘇小少爺就坑了兩個小夥伴和他一起學醫。
只是這醫書無比的枯燥。
蘇小少爺咬著牙往下看。
楚舜就慘了。
在秦菡兒這裡栽了跟斗,回去還被南安郡王他們揍。
還是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南安郡王他們被楚舜牽連,也被懷疑有偷窺的癖好了。
這事由楚舜引起的,不找他算賬找誰算賬?
去找秦菡兒嗎?
會下蠱的。
惹不起。
再說了,這件事的根源還在楚舜身上。
一個男人怎麼能沒有一點自控能力?
才看到一雙腿就噴面,這要看到別的那還不得噴血了?
南安郡王他們指責振振有詞。
楚舜,「……。」
別攔著他,他要和他們割袍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