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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動扳機的那刻,沒人知道清冷麵容下,她的心有多痛。
在「帝都大學」那晚,她第一次和餘生交手,她一腳就把她踢倒在地,死死踩著她的手臂時,沒人知道,她心裡多欣慰。
聽著她在她耳畔說的那幾句話,說她回來了……
她回來了。
路邊的幾棵樟樹在風中搖曳,夏風吹盪,落下幾片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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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園」。
一個半小時后,秦立從的士車上滾了下來,踉踉蹌蹌起身走到鴻園門口。
那司機職業道德太高,硬是將他送到秦家大院門口,上官玲在門口接他。看見他滿身是傷,抱著他哭了好幾分鐘才撒手。
而後,他說服上官玲,他要來一趟「鴻園」,因為是餘生用她的性命將他換回來的。
於是,又坐著的士車來了鴻園。
踉蹌了幾步,剛要扶住門口的柱子,整個人雙腳離了地。
下一秒就被人打了一巴掌,「你他娘的要嚇死我?秦立!」
抬眸,是北修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正沖著他發脾氣。秦立擠了擠眉頭,「你怎麼這麼凶?我能活著回來你應該高興,身上還有傷,你別打得我傷上加傷。」
北修將他抱了進去。
坐在的士車上的時候,生生兒聯繫了他,問他到了哪裡,她說她能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冷月將他塞進了一輛的士車。
她問是不是真的,還是他們用電腦技術合成的錄像。
——是真的,司機正送我去秦家大院。茶茶,那你怎麼辦?我……都是我太蠢,看到冷月就想殺了她,一路追著她跑,被他們那邊的人給抓了。
——我沒事啊!我現在在睡袋裡,幾個人扛著我不知道要去哪。好像是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上官鄭航要轉移陣地了。
——我暫時不知道他會帶我去哪,但從身體體感溫度來說,一定還在雪山周圍十公里之內。還記得咱們以前在北美洲那一帶混嗎?太平洋的斷層地帶,白令海峽交接的地方。
——記得。
——就應該在那,準確地點無法探測,但能預估是在斷層周圍大概三十公里之內的樣子。你去鴻園吧,傅爺現在還在軟禁,你要讓他忍忍,千萬不能和那些特警對著來。否則就是背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直接坐實。
——讓他再忍忍,等上頭新一步通知。放心吧,我能再撐半個月二十天。上官鄭航就是想要我的血,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幹。一個月吧,我向你保證我一個月內絕對能頑強地活著。不用愧疚,從以前到現在,我不都這麼愛你嗎?
——茶茶……
被北修放在客廳的沙發,秦立才回過神。
環顧四周。
這才想起進門時,並沒有發現林蔭道或是院子里的特警。轉過頭,看著北修:「傅擎蒼不是被特警看著軟禁嗎?特警呢?他不會是聽到生生兒的事,一時衝動直接跑了出去,現在坐實了罪名,被抓到監獄里去了吧?」
宋之遙:「爺的罪名已經洗清,在夫人失蹤當天,上頭就下了澄清聲明,特警早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