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那以後
「兩個月後還要進行第二次手術,還需要抽一次骨髓。先生,您該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難道您想救了茶茶之後,自己的身體不堪重負,倒下嗎?」
余嗣久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只是看著餘生的睡顏。
伸手輕觸了一下她臉頰上的紅斑。
「生兒掉入海中,大腦受了創傷,所以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醒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醒來后,她……」
剩下的話,余嗣久沒有說出口。
看了她一會兒,將被子掖了掖,蓋好。
從床沿上起身,「你給生兒換件衣服,洗澡。」
「好的先生。」
余嗣久朝卧室門口的方向走去,抬腳走了兩三步,又停了下來。
沒有轉身,背對著她。「冷月,你從上官鄭航那裡拿到了冷駿解藥,怎麼還開了上官鄭航輪船上的救生艇來救我和生兒?」
「我倒以為,你會退出這場戰火,畢竟與你關係不大。」
冷月看了一眼床上的餘生,微微側頭,一旁的玻璃窗上倒映著余嗣久的身影。
女人的眼眸中,裝滿了那一抹身影。
「我愧對茶茶,賠上自己的命,也彌補不了我對她的所作所為。」
「所以現在留在這裡贖罪?」
冷月遲了幾秒,望著玻璃窗上的倒映,輕輕「嗯」了一聲。
男人聽到她的回答,輕笑了一聲。「冷月,你是個不合格的殺手。作為一個殺手,沒有感情是最基本的素質。」
女人低下了頭,看向床頭柜上的滿天星。「先生,我一直就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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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拿著檢察院的文書進門。
上官鄭航進了法院,但他卻拿出早已擬定好的文件,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在余嗣久身上。
青銅蛇魚的晶元中,某些機密文件,裡面大部分的信息是上官鄭航,也有餘致遠和秦敖,同樣有很少一星半點的余嗣久。
法院審理了兩個多月,兩個月前便派特警前來尋找余嗣久,是「鴻園」這邊的人給出的證詞,證明余嗣久和餘生一起墜崖,下落不明。
今天文書已經正式下發,上官鄭航一方勝訴,原罪是上官三少爺上官景年。
而上官鄭航的罪責是——作為父親,監管不當。
「法院的最終判處出來了?」北修見到白止進來,問道。
「上官鄭航有沒有被判無期徒刑?」秦立立馬接話。
白止搖了搖頭,將文書遞給連戰。
連戰看了一眼就被秦立拿了過去。
「上官鄭航將余嗣久更改姓名隱藏在余家的事,將余嗣久與上官霆私下交往的事全部詳細地列了出來。借著這些事情,他把所有的罪責推在余嗣久身上,自己只說作為父親監管不當。而印尼國的總統也發來聲明,說確實是與余嗣久交往,而與上官鄭航,只是看在他是余嗣久父親,給予的面子。」
「裝在晶元里,呈上去的證據,在上官鄭航的辯護律師嘴裡變成——文件經過上官鄭航的手,但他只是作為余嗣久的父親,替余嗣久轉交東西而已,簽了他的名,只因為他是余嗣久的父親,替他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