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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偏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側臉。


  她很安靜地站在他懷裡，雖然沒有伸手抱他，但總不像以前那樣他一靠近她就推拒。


  就這一點，他就很滿足。


  但還是重著語氣似以前那般和她說話一樣，凶了一句：「別亂動，我也不是想抱你。看在我救你的份上，抱一下自己獲得的成就而已。」


  果然，女孩如他所想回了句：「你以為我想給你抱？」


  余嗣久笑了。


  他不捨得鬆開，索性就抱著。


  「想問我為什麼救你？你以為我不怕死，有大無畏犧牲精神？我早就讓冷月在不遠處準備了救生艇，就是以防萬一。我清楚上官鄭航的性子，長了個心眼。」


  「如果我沒有做好防備，我才不會救你，那麼高，海嘯風浪那麼急，海底時常有火山噴發，我是活膩了才跟你一起跳。」


  聽著他的話，餘生愧疚的心放下幾分。「哦」了一聲，剛想接著說，就被余嗣久打斷。


  男人並未放開她，她也沒拒絕。


  命是他救的，抱一會兒也沒失去什麼。


  「救你，只是因為你有生兒的軀殼，你代替生兒活著。是爸的女兒，是他在乎疼愛的女兒。爸疼愛的，我有責任護著。」


  「我從十歲被上官鄭航安插在余家，做了近二十年爸的兒子。爸對我很好，很好。」


  確實，余致遠對他很好，給了他沒擁有過的父愛。


  「雖然服從上官鄭航，但我早就已經是余家的一份子，我不叫上官景年，很久以前我就叫余嗣久，現在以後都是余嗣久。」


  餘生往後傾了一下，昂著腦袋笑著看向他。「那我倒是撿了便宜，若不是在餘生的軀殼裡，這次又得死了。」


  看著她的笑容，余嗣久愣了一會兒。


  回過神，嗔了她一眼。「沒錯，你如果不在生兒的軀殼裡，你覺得我會救你？」


  餘生笑著，搖搖頭，「不會，所以我撿便宜了啊。」


  她又對他笑了，余嗣久那顆心，被她甜得滿滿的。看著她，臉上不自覺也帶上了笑。「今天倒是第一次破天荒沒和我吵架，墜海一次，把腦子摔正常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冥王戰隊隊長阿茶，什麼時候不正常過？我以前和你吵架，你也得反思一下自己。」


  「你自己想想以前，你想要佔有這幅軀殼，難道我還附和你？那樣才是不正常。還有啊，自從這具屍體有了紅斑變醜之後，你的態度也……」


  「我說我沒了佔有性念頭，也沒有因你的斑而嫌棄你，你信嗎？」余嗣久打斷她的話。


  餘生看著他，顯然是有些不信。皺了皺眉。


  煙眉剛蹙起來，就被余嗣久用手撫平。「我說真的，很早以前我對你就沒了那份心思，也給予你平等尊重。現在不信，以後能試著相信嗎？」


  因為離得近，餘生輕而易舉，眨眼睛的瞬間都能看到他頭髮的白色。


  臉上的笑緩了下來，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你給予我平等的尊重，我也會把你當成親哥哥，像對待載舟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