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斬首示眾
顏卿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太子殿下想去哪兒是殿下的自由，而不是我留不留的問題。”
“是奴婢失言了。”明靜跪地道。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膝蓋不痛嗎？”顏卿落說完，取下了發簪，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了，畢竟第二天還要起個大早。
次日，顏卿落趕早去了皇宮，結果等了半個時辰才等到皇帝下早朝。
“臣妾顏卿落拜見陛下。”
“快平身吧。”皇帝笑著道，而後問:“朕讓你調查的事情，你已經查出結果了？”
顏卿落點了點頭，回答道:“的確已經查出了結果，是個臣妾意想不到的人。”
“哦？”皇帝問:“是何人？”
顏卿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有名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求見。”
“叫他們進來。”一位是太子的母親，另一位是太子的妻子，這件事也算是和她們有關係。
皇後和太子錢芊墨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皇帝不等他們行禮便道:“那些俗套的禮節便免了吧，也沒有外人，皇後來朕身邊坐下。”
皇後臉上保持著雍容和藹的笑意，走上台階做到皇帝身邊，距離不遠不近，正好。
“卿落過來是為了之前那件事吧？正好，臣妾和芊墨也想聽聽。”皇後向著皇帝笑笑:“陛下不會怪罪臣妾擅作主張過來吧？”
“朕自然不會怪罪皇後，你繼續說，結果如何？”
顏卿落俯身道:“是朝中大臣，臣妾並沒有惹過他，但他這次卻險些將臣妾的名節毀的幹幹淨淨……”
“陛下。”這次沒有小太監進來稟告了，一道豔麗的笑聲自殿外傳來，隨後是半條水仙色的裙子。
——進來的人是顏如玉，顏如玉行禮道:“臣妾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陛下，臣妾聽說臣妾的妹妹進宮了，便想著過來看看，您不會怪罪臣妾莽撞吧？”
皇帝目光掃過這四個女人，笑了一聲:“這話倒是和皇後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起來吧。看來這件事你們都很重視，讓朕猜猜接下來會是哪個，朕猜是老四。”
聞言，蘇默柏笑道:“四弟的確該來看看。”
他們說的話並沒有立刻實現，直到顏卿落說出幕後黑手，拿出證據，皇帝叫小太監去將幕後黑手召進宮來，蘇斬才過來。
“陛下，四殿下求見。”
“叫他進來。”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的還真是時候。”
顏卿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透明人。但蘇斬的到來還是叫她鬆了一口氣，她原以為要自己一個人應付這一群妖魔鬼怪了。
蘇斬先行了禮，又說了一番和皇後貴妃差不多的說辭，而後又看向顏卿落，調侃道:“側妃，看來這次你我又要生死與共了。”
顏卿落笑的得體:“那臣妾可能要借借四殿下的福氣才能躲過一劫了。”
“我倒覺得側妃運氣不錯，在天牢也能死裏逃生，果然……”他頓了頓，麵上浮現一絲笑意，“和皇兄琴瑟和諧，天生該眷侶成雙。”
“承四弟吉言。”蘇默柏嘴角勾起一抹笑，敷衍著。
錢芊墨臉色微變，可她縱然是太子妃，也不敢公然去得罪一個皇子，隻好咽下這口氣。
不多時，戶部侍郎蔣雲海便到了，這人正是被蘇斬選中的替罪羊。蔣雲海和蘇斬屢次政見不合，支持的也並非蘇斬，正好借此機會除了他，顏卿落便當是還人情了。
蔣雲海來的時候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王命急宣，故此看見禦書房內的陣仗，微驚了一驚。
見他行禮，皇帝並未開口叫他起來，而是問道:“你可認識趙芹？”
蔣雲海有個極寵的小妾，也姓趙，這趙芹正是他的小舅子。他心中一沉，直覺不好，卻不敢撒謊道:“那是臣的一位外戚。”
皇帝冷笑一聲:“這麽說，你承認陷害太子側妃以及四皇子的事兒是你指使的了？”
“不是臣。”蔣雲海連忙否認:“臣沒有做過這些事。”
“罪證確鑿，你還想狡辯？”皇帝道:“趙芹都已經承認了，你又時常與老四意見不和，這事不是你還能是誰？”
顏卿落開口，振振有詞，“蔣大人，我這裏還有你們互通的書信，已經呈交給陛下了，您就不要狡辯了。”
說起這書信，還要感謝顏水心，她找的那個書生是真的厲害，什麽字跡都能模仿出來。
“陛下……”
蔣雲海又要為自己辯駁，皇帝已經不耐煩了:“拉下去，斬首示眾。”
話音剛落，蘇斬便飛起一腳踢碎了蔣雲海的下巴，將他所有的辯詞打了回去。
蘇斬回身抱拳道:“父皇，兒臣怕他大吵大鬧的擾人，一時情急，望父皇見諒。”
“都已經被朕判了死刑了，朕又怎麽會怪你？”皇帝揉了揉額頭，又提起一點精神道:“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證明了太子側妃和老四的清白，側妃，你功不可沒，加之朕之前冤枉了你，你可有什麽想要的賞賜？”
顏卿落認真的想了想，道:“陛下，臣妾如今沒什麽缺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特別想要的，若是陛下真的要賞，便給臣妾一些銀子吧。”
“銀子？”出聲的是皇後:“卿落，你可是認真的？”
顏卿落無比真誠的眨了眨眼:“不是，臣妾更想要金子。”
錢芊墨心裏不屑，麵上分毫不露，打趣道:“莫非妹妹這是在怪我這個姐姐給的例銀少了不成？”
顏卿落搖搖頭:“姐姐給的公平，從未克扣，但對於錢財，臣妾不會嫌多。”
皇後輕笑了兩聲:“這丫頭真是有趣，陛下，既然她要金子，您就遂了她的願吧。”
“那朕便賜你三千黃金，如何？”
“臣妾拜謝陛下。”顏卿落規規矩矩的行禮。
她餘光瞥見蘇斬，發覺蘇斬正含笑看著她，便回了一個狡黠的笑意。
自然，這個角度皇帝皇後都看不見。
出了禦書房，蘇默柏便忍不住問道:“卿落，你要那麽多錢財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