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陸公子呢?
嬤嬤聲音又壓低了一些:“太後娘娘她要給顏二小姐下藥,且還是那不可說的藥物,這次是勢必將人除掉。”
蘇斬瞳孔驀地縮了一下,隨後追問道:“太後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嬤嬤蹙著眉搖了搖頭:“這個奴婢也不清楚,畢竟奴婢隻是個宮女,但是有一點奴婢想殿下應該想要知道。”
“什麽事?”這太後究竟要做什麽,顏卿落究竟怎麽惹著她了?
蘇斬心裏氣憤,卻又礙於身份不能罵出來,一方麵又極度的擔心顏卿落,當真是心亂如麻了。
嬤嬤語氣沉重的道:“太後娘娘打算以穢亂佛堂的名義將顏二小姐亂棍打死,故此需要一個男人來做戲……”
“這個男人是誰?”不等嬤嬤說完,蘇斬便焦急的詢問道。
嬤嬤原本不打算將這男人的名字說出來,可看見蘇斬的臉色,她便改變了想法。她還從來沒有看見蘇斬這麽焦急過,看來這次他是動了真心了。
嬤嬤報了一個人名。
這個人名蘇斬這幾天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和顏卿落有關係,這人正是陸溫哲。
“陸溫哲。”蘇斬一字一頓的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恨不得將這人綁起來施以剮刑。
“四殿下息怒,莫要激動,奴婢已經將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再久留恐惹人耳目,奴婢告退了。”嬤嬤先是勸誡了一番,隨後告退。
蘇斬送她出府,而後又不可抑製的想起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來,對陸溫哲有了恨意。
太後這麽做需要一個男人配合,這男人當然得配合才行,這也正是說,陸溫哲知道太後要這麽對付顏卿落。
想到這裏,他怒不可遏,去後院牽出了一匹馬,騎上馬狂奔而去。
“殿下,殿下!”千柏一時沒防備便看見自家主子已經沒影了,隻留下一股煙塵。
“主子幹什麽去?”千錦聽見他喊人,跑了出來。
千柏搖了搖頭:“我若是知道我就不會叫他來。”
蘇斬離開了四皇子府,一路穿街過巷,不知道驚嚇到了多少人。放在平常,這樣的事情他絕不可能做,但如今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他害怕他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顏卿落了。
最後駿馬一聲嘶鳴停了下來,卻並非停在宮門口,而是陸府。
“陸大公子呢?”蘇斬斂了情緒,雙手負後一邊問一邊踏了進去。
四皇子自然無人敢阻攔,問什麽答什麽。蘇斬順利的走了進去,跟著管家找到了陸溫哲。
還好,陸溫哲還沒有來得及去皇宮。
“四殿下,陸溫哲拜見四殿下。”陸溫哲一愣,繼而下拜道。
蘇斬看了看他的裝飾,也沒叫他起來,而是問道:“陸大公子這是準備做什麽去?”
陸溫哲心中一凜,揮手屏退了下人,然後答道:“太後娘娘召我進宮。”
“進宮?你進宮去做什麽?”蘇斬繼續追問道。
陸溫哲眸光一閃,謊稱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太後娘娘叫我過去。”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四下無人,蘇斬也沒有裝什麽。他向前一步,猛的踹了陸溫哲一腳,將後者踹出了三丈遠。
陸溫哲沒料到對方上來就打,繼而心中了悟,明白了蘇斬是為了什麽。
“殿下,您看上了顏卿落?”陸溫哲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爬起來笑著抄蘇斬走過去:“其實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蘇斬眸光一厲,等人走近了忽然兩步過去拽住了對方的衣領子,隨後便是數道硬拳往對方臉上、胸膛、肚子招呼,一點也不客氣。
陸溫哲裝的是文人君子,武藝自然不濟,在蘇斬麵前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呼叫都叫不出來,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
蘇斬將人打成重傷,控製著沒把人打死,隨後便一言不發的走了。
他剛出去便遇見了從某個商鋪出來的海陵雲。
“喲,四殿下。”海陵雲微微拱手,偏著頭打量他:“您這是怎麽了?一臉的殺氣。”
蘇斬看了他一眼,牽著馬道:“找個茶樓說。”
兩個人到了茶樓,相對坐下海陵雲這才重新開口:“說說吧,我看你剛才從陸家走出來,不會是因為顏二小姐要嫁給陸溫哲,所以你吃醋過去把人給打了吧?”
“我是把人給打了,但不是因為顏卿落要嫁給他。”蘇斬冷冷的道:“落兒沒有同意嫁給他,他配不上落兒。”
“噫……”海陵雲感歎幾聲,隨後往自己嘴裏塞了幾顆花生米,邊嚼邊道:“那你是因為什麽把人打了?”
蘇斬把人說了之後,海陵雲愣了半天才笑道:“這還不是因為顏卿落嗎?你就承認了吧,殿下,你對顏卿落認真了。”
蘇斬默了默,卻沒有否認。
海陵雲笑著笑著臉色便僵硬了下來:“不會吧,殿下,你真的……算了,不說這個了,就事論事,你把陸溫哲打了,這有什麽用?”
蘇斬下意識道:“這樣落兒便不會失身,太後便師出無名。”
“這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難道隻有一個陸溫哲願意不成?”海陵雲歎息著喝了一口茶,隨後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忘了根本。”
宮外兩個人在就這件事想辦法,而宮內顏卿落隨著太後到了佛堂,太後卻又找借口離開了。
顏卿落一個人待在佛堂坐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便有宮女進來了。
“顏二小姐,您怎麽出來了?”那宮女堵在門口,好巧不巧的堵住了顏卿落出去的路。
顏卿落笑道:“我出去散散心,怎麽,我不能出去嗎?”
“這自然不是,不過太後娘娘方才怕您無聊,特意叫奴婢拿了些佛經叫您抄著玩兒。”那宮女溫和的笑著說道。
顏卿落打量了她手中的經書一眼,問道:“太後娘娘要我抄多少?”還以為有什麽花樣,原來隻是抄佛經。
宮女依舊笑的柔和:“瞧您說的,這是太後給您解乏的,今日抄個二三十遍也就是了。”
她把佛經放在桌子上,又頷首行禮,語氣柔和,“佛經已經送到了,奴婢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