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明不白
隨即,穀紹雲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什麽梁上客,我也是有名字的。”
顏卿落於是問道:“那你的名字是什麽?”
“我的名字是……”穀紹雲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玩味兒的開口:“夫君。”
顏卿落黑線,沒有再問這個問題,她神色防備的道:“公子,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是我的閨房,你進來做什麽?”
穀紹雲眉梢上揚,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才用一種有些輕浮的語調道:“我進來自然是看美人的,誒、不對啊,我救了你你怎麽就這個態度,不應該感恩戴德然後以身相許嗎?”
他雖然一副玩笑好相處的樣子,話裏話外卻十分嚴謹,顏卿落沒有對他放鬆警惕,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謹慎的問道:“那公子,你為什麽要救我?”
她和這個人不過一麵之緣,沒有道理叫對方救她。
穀紹雲笑道:“是這樣的,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所以我一高興,就把你救了。”
“好戲?”顏卿落疑惑。
穀紹雲又是玩味兒的一笑:“對,好戲,精彩的大戲,有好些美人,叫我看的十分過癮。”
顏卿落一聽便知道他這是在說顏府了,忍不住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麽,原來是這個戲。”
這邊兩個人東扯西扯,彼此防備,卻又偏偏話癆。
而四皇子府,蘇斬得知顏卿落受了傷,卻無比擔憂。
他沉聲道:“去查,今日之內我要知道是什麽人要害她。”
“是。”暗衛領命退下。
蘇斬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想要去探望顏卿落,然而最後想了又想,並沒有過去。
傍晚,暗衛便查出了是什麽人的傑作。
“是顏如玉她派人做的。”暗衛單膝跪地道。
這件事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為顏如玉裝的實在是太像了,甚至連顏卿落都騙過去了。而且,她自己也受傷了,雖然不重。
蘇斬也有些意外,他聲音微冷:“顏如玉?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屬下不知。”若是換了他,既然請了刺客,就一定要把人殺了,這樣打昏算什麽?
蘇斬抬了抬手:“你下去吧。”
這人下去了之後,蘇斬又將千錦喚了出來:“顏如玉此人太過狂妄了,也實在可怕,我若是這次不出手,這樣的事情便還會有下次。”
自家主子對顏卿落的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會再犯傻的問這事兒和蘇斬有什麽關係。他頷首:“主子要屬下做些什麽?”
蘇斬眸光一沉,緩緩說出了幾句話。
皇宮內,皇帝得知貴妃遇刺受傷,便打算去探望。畢竟是貴妃,又是姓顏的貴妃,受傷了他該去瞧瞧。
“愛妃?”皇帝進去之前沒有叫任何人稟告,打算給顏如玉一個驚喜。
顏如玉也是運氣好,她剛發完一通脾氣,此刻正安靜著。看見皇帝,她心裏便是一喜,驚喜的道:“陛下,您怎麽來了,都不讓下人告訴臣妾一聲,臣妾這裏還亂著呢。”
“不亂。”皇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將人半抱在懷裏:“朕聽說愛妃受傷了,傷到了哪兒,叫朕看看。”
顏如玉露出五分委屈五分堅強的神色:“臣妾傷的不重,就是手臂叫那刺客劃了一下,太醫已經看過了,說隻有不沾水,幾天便好了。”
皇帝為表重視,一定要看。顏如玉便半推半就的將玉臂露了出來。
白嫩的手臂被布纏了一道又一道,從寬度來講,傷口應該不太小。
“這傷口幾天便能好?”顏如玉畢竟是美人,又陪了他許多年,皇帝見她當真傷了,便有些心疼起來。
顏如玉柔聲道:“臣妾還不是害怕您擔心嗎?其實真的沒什麽事兒,就是……挺疼的。”
“那朕給揉揉?”皇帝挑眉毛。
顏如玉搖了搖頭:“不用了,臣妾看見陛下就不覺得疼了。”
這當然是假話,但皇帝聽著龍心大悅,此後好幾天都留宿在顏如玉這裏。這是後話。
再說顏府,顏卿落和穀紹雲說了一番話,都是閑話,沒個正形。
顏卿落見什麽都問不出來,又覺得這男人大約也不是想要害她,便直白的趕人道:“公子,你已經留了這麽久了,是不是應該走了?畢竟這是我的閨房。”
穀紹雲故意道:“什麽應該走,我要是想留難道你能攔得住我?不瞞你,我今日打算在這屋過夜。”
“公子自重,睡梁上並不舒服,你還是走吧。”顏卿落沒好氣的道。
穀紹雲原本想再打趣兩句,卻耳尖的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便從善如流道:“你說的沒錯,那我走了,千萬不要想我,還有,你不應該這麽快醒。”
他說完便溜了,顏卿落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便聽見了交談聲。她想起了穀紹雲的話,便又上床躺下了。
來人卻是陸溫哲。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他非顏卿落不娶,是以顏卿落遇刺昏迷的事情傳出去之後,陸家人便催著他來照顧顏卿落,好表示決心。
他沒辦法,隻好帶著一身的傷、忍著痛過來了。
“顏二小姐。”陸溫哲見這屋裏沒人,態度便也差了起來:“我來照顧你了,你有什麽需要的?”
沒有人應聲,顏卿落一動不動,裝作自己還在昏迷著。
陸溫哲見她還昏睡著,便嗤笑一聲坐到一邊去了。
陸大公子上門照顧的消息沒一刻鍾便傳到了顏水心的耳中。
“她都這樣了,怎麽還是有人喜歡?”顏水心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驚道。
丫鬟道:“但陸公子已經來了,不是傳言。”
顏水心麵色不善起來:“一定是她又使了什麽手段,這個小賤人,就知道使手段勾引男人。”
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把對方的臉給劃爛,看她還怎麽勾引男人。
顏卿落雖然不知道顏水心對她的怨恨,卻可以直白的感覺道陸溫哲對她的不喜。
陸溫哲在她這屋子裏轉了一圈,見所有東西都簡簡單單沒什麽好物,麵色難看起來:“你不會也是個不得寵的吧,用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顏卿落竭力忍住所有情緒,裝昏迷。她醒了之後就要應對陸溫哲,實在是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