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賠罪
「沈兄,這些人是怎麼打你們的,你們就怎麼打回來吧。」
「打完了,咱們再討論賠償的問題。」
厲一鳴淡淡地說道,但那雙眸中的,卻是暗藏著一抹無比的銳利之芒。
沈罡和任言平遲疑了一下。
不管怎麼樣,江家在他們心裡,那可是不能招惹的強大勢力,現在讓他們動手打江家的人,那心裡總有一點擔憂。
不過,這擔憂很快便一掃而過。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皆是點了點頭。
打!
砰砰砰……
砰砰砰……
兩人也加入到了蘇柄的行列中,朝著秦強等人一頓暴打。
四周,無人敢開口阻攔。
齊少飛和江淮雲,也只能在旁邊乖乖看著。
轉眼之間,秦強等人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比沈罡等人還要慘不忍睹。
哀嚎聲,充塞在整個一樓大堂中。
直到打累了,沈罡等三人才算是住了手,然後轉頭看向厲一鳴。
「一鳴兄弟,我們打完了。」蘇柄一臉十分暢氣地道。
之前,他心裡早就壓著一股氣了。
江家?
江家怎麼了,還不是照樣打?
而且江家七少爺就站在旁邊,也不見他敢放出一個屁來。
媽的,這口氣簡直爽透了!
沈罡和任言平雖然沒有說話,但兩人心裡也是一陣通暢。
「好,既然打完了,那咱們就來談談賠償吧。」
厲一鳴淡然地說道。
隨後,那目光率先掃向江淮雲。
「你的身下,撞了我朋友,還搶了六萬兩銀子,你打算怎麼辦?」
江淮雲心頭咯噔一聲。
六萬兩!
不是才六十兩嗎?
雖然知道厲一鳴是故意的,但這個時候,江淮雲也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他乖乖地從懷裡摸出了一疊銀票。
「厲少,實在是對不起,這是他們搶的銀兩,還請您點一點。」
厲一鳴也不看,隨手接過,塞到了沈罡的手裡。
「搶的已經賠了,撞人的賠償呢?」
聞言,江淮雲眼角一跳。
六萬兩還不夠?
還要賠撞人的?
雖然心裡已經是氣得想動手,可一看到伏友然一副恭恭敬敬站在厲一鳴旁邊的樣子,他只能壓著心底的怒火,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厲一鳴示意了一下,沈罡隨即接下那張銀票。
三人愣愣在站在原地,看著手裡突然多出來的七萬兩銀票。
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啊!
剛才還在為二十兩的飯錢頭痛呢,這會兒,反倒是一下子多出了幾萬兩來。
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這時,厲一鳴的目光又掃向了齊少飛。
「江家的帳我算完了,現在,該算算你們天香樓的賬了。」
齊少飛微微抱拳。
「厲兄請算。」
厲一鳴對齊少飛的態度還算滿意,便微微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來算算吧。你們天香樓的東西,並非我朋友打壞的,但是,你的人,卻把這筆賬算在了我朋友的頭上,這是其一。」
「其二,我來的時候,你的人正準備要動手打我朋友。」
「你說說,該怎麼辦?」
齊少飛倒也乾脆利落,直接開口道:「從現在起,之前想要動手的人,還有餘掌柜,全部亂棍打出天香樓,永世不得為齊家錄用。」
不用他再開口,頓時就有著其他的打手提著棍子跑了出來。
「少爺,饒命啊,少爺……」
「少爺,我們可都是對齊家忠心耿耿啊,少爺……」
「打!」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陣亂棍開打,慘叫聲接連傳出。
余掌柜和之前的十幾個打手,連滾帶爬地朝著天香樓外逃去。
隨後,齊少飛又拿出了十萬兩銀票,雙手遞到沈罡等人面前。
「這是我一點小小的歉意,還望三位能原諒在下的失職,我可以向三位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齊少飛那賠禮的態度,著實誠懇。
不過!
堂堂齊家大少爺,能以威嚴形象呈現於皇城同輩之中,手段又豈止是這麼一點?
對方到底是不是真心賠罪,厲一鳴並不在意。
反正他志不在此。
隨著厲一鳴示意了一下,沈罡等人才收下了那十萬兩銀票。
「厲兄,三位,我在樓上天字型大小房設宴為幾位賠罪,還請借步賞光。」齊少飛十分客氣地道。
四周,眾人都是羨慕無比。
天字型大小房啊!
天香樓的天字型大小房,那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不過!
想想也是。
這可是齊少飛在向人家賠罪呢。
更何況,那四人當中的一位,是連伏友然大師都要恭敬禮待的大人物。
進天字型大小房,沒毛病。
「不必了,今天已經吃飽喝足,改天吧。」厲一鳴淡然地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沈罡等人,「沈兄,我們走吧。」
言罷,厲一鳴便帶著沈罡等人轉身離去。
至於飯錢,誰還敢要?
直到幾人遠去之後,四周的客人才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而齊少飛和江淮雲也是轉頭看向伏友然。
「伏大師,此人到底是什麼人?」齊少飛率先開口問道。
江淮雲也是一臉好奇。
畢竟!
他今天早上才見過厲一鳴,而那時候的厲一鳴,居然為了一株一百下品靈晶的靈藥,露出一臉驚愕的樣子。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一轉眼就成了伏友然的座上賓?
伏友然眉頭皺了皺。
他也不清楚厲一鳴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
柯北浩十分看重厲一鳴,這一點他已經看出來了。
還有就是,厲一鳴所提到的心脈玄霜之毒的解毒之法,似乎讓柯北浩很感興趣。
思緒在心頭一閃而過,伏友然才正了正容,一臉肅穆地道:「他是什麼身份,你們就不要多問了,總之,千萬不要得罪他就對了。否則,就算是你們的老爹,也不敢保你們。」
「言盡於此,兩位好自為知,老朽告辭了。」
言罷,伏友然也是轉身離去,留下齊少飛和江淮雲怔在原地。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濃濃的駭然。
他們聽得很清楚。
伏友然說的是,他們的老爹不敢保他們,而不是保不了他們。
前者是完全不敢保。
而後者則是保了,但只是保不了而已。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