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人生氣惹不得
白曉曉渾身的戾氣瞬間爆發出來,眸色充滿了暗沉。
這個仵作是宮裏麵的人,還是一個太監,跟展白玉應該毫無關係,為什麽會要保住展白玉?
難道是故意說出來的?
不,不可能!就算是故意說出來,想要迷惑其他人的視線或者是注意力,前提是對方要能聽懂這個事情。
但是趙吏聽不明白,目前放眼整個江湖和朝廷中,能用這種方式進行溝通的應該不會超過十個人。如果這個仵作不知道她和展白玉的身份的話,那麽就是說的是真的。
如果知道的話……
不可能!
知道展白玉的身份,那是肯定的,畢竟這個臭老鼠一出江湖就有那麽大的名聲,但是她的,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要麽就是這個仵作故意說給展白玉聽的,要麽就是真的不讓曲金玲動展白玉。
可是曲金玲還能怎麽動展白玉?
就在白曉曉疑惑的時候,就聽到曲金玲悶哼了一聲,隨後就能察覺到裏麵有人開始調息內力。
不等白曉曉開口,趙吏已經對周圍的暗衛打了個手勢,可以開始抓人。
白曉曉和展白玉一躍而下的瞬間,曲金玲已經詭異的迅速的恢複了功力,不但恢複功力,而且唇角還掛著血色。
白曉曉回頭,順著仵作那蒼白的臉看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的手臂上出現一道……咬痕。
孟江示意讓人圍住曲金玲的同時,先是進來要看下趙吏的安全。
可是當他看到這個仵作手上被人咬住的傷口的時候,瞬間髒話都飆出來。
“臥槽,這女人是狗嗎?”
“傳說,有一種吸血蝙蝠,大家隻知道,這吸血蝙蝠可以吸人血,但是不知道其實吸血蝙蝠,本來就是一個人!”白曉曉抬眸,沒有去看曲金玲,反倒是一步一步的走向眼前這個仵作:“但是那位吸血蝙蝠的原來人,應該已經不再這個世上才對,請問閣下是……”
趙吏注意到,白曉曉在往前走的時候,每走一步,地上都有深深的凹陷,而且還帶著燒焦的痕跡。
而有些進入到室內的暗衛,都因為白曉曉這每走一步,都直接用飆內力的樣子而感覺到不適,甚至有些弱的,鼻子已經在流血。
趙吏抬手一揮,示意包括孟江在內的所有暗衛全部退出到屋外。
“白姑娘到底什麽來曆?”那仵作似乎不慌不忙,抬頭看著白曉曉,那蒼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弧度:“似乎知道的,還挺多的!”
“也不見得!”白曉曉素手一揚,手中的鐲子直接變成短劍掌於手中:“例如,你剛剛和曲金玲說的那句話,我就不太明白!”
那句話?
仵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震驚的神色,隨即斂眉,微微眯起眼:“你的父母是哪裏的?”
“想要攬生意?”白曉曉眉尖一眼,有些可惜的看著仵作:“隻可惜他們已故,就是埋在哪邊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要做他們的生意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仵作揚眉,默不作聲的看著白曉曉。
白曉曉笑眯眯的眼神之中慢慢的浮現殺意:“送你下去,直接問他們,這樣拉過來的生意,肯定很有成就感,你說是不是?”
白曉曉身上的殺意,隻要是個人都能注意到,哪怕是剛剛才被她鄙視的武功差的孟江。
曲金玲雖說是功力恢複,但是趙吏和展白玉兩個人聯手,這女人還沒蹦躂多高了,就被兩人聯手,一人一邊的直接給拍下來了。
等到重新將曲金玲這個女人給捆綁起來,孟江才回過神來,看著小小的房間裏麵,因為白曉曉的內力爆發而不斷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老趙,難道白姑娘不打算留活口?”
趙吏聽到孟江的話,側目看了一眼一臉平淡的展白玉。
其實,展白玉的心裏也有些疑惑,而他的想法其實是和白曉曉是一樣的。
麵無波動的展白玉,看著裏麵動了殺意的白曉曉,看來她是打算直接以粗暴的方式解決。
隻要這個仵作死了,曲金玲也死了,那麽就不會有人知道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對他,也就不會構成威脅。
“冷靜一些!”無視渾身戾氣的猶如被人奪了貓食而炸毛到極點的白曉曉,展白玉上前,伸手覆上她的手腕,使其慢慢的落下:“這個人,很聰明!”
仵作挑了挑眉,看著展白玉笑的有些別有深意:“能得到展大俠的誇獎,我還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白曉曉本來放下來的手,在聽到仵作這麽一個別有深意的話之後,瞬間一抬,劍氣劃過他臉頰的瞬間,鮮血立刻噴出,而他臉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孟江站到門口不敢進門,還不忘使勁的拉著趙吏,也不讓他進去!
女人生起氣來真可怕!這一劍下去,臉就毀了,而且還僅僅是劍氣,如果再來一劍的話,那豈不是要屍骨無存?
孟江抖了抖身子,攔著趙吏:“我們還是待在外麵比較安全一些!”
不止是孟江,就是他身後的暗衛也深有同感。眼前的這個美眸含冰的女子,跟之前在他們麵前笑眯眯的大膽又愛使壞的女子,簡直就是雙胞胎姐妹。
相同的容貌卻透出不同的性格。
“這一劍,刺的好呐!”仵作無視臉頰上傷口帶來的疼痛,還嗬嗬的笑了起來:“我一個小小的從宮裏麵退下來的太監,既沒有武功,也沒有人脈,隻能聽信於一地之縣令來生存,我隻是一個受害者,哪裏來的錯?”
白曉曉額角的青筋蹦躂了一下,扭頭看著展白玉:“這就是你說的聰明!”
展白玉無奈的看著火都要燒到天上去的白曉曉,兩手攤了攤:“你覺得,這種情況下,說他可以使喚曲金玲,還有人信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縣令是小的主子,小的聽命於縣令大人,他讓小的做什麽小的便做什麽!”仵作說的話確實很恭敬,但是這臉上陰冷的表情卻是帶著陰森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