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不欠人 情
白曉曉直接哼了一聲,轉而看向一旁的趙吏:“這可是為朝廷辦事,這所有置辦店鋪的銀子,是不是需要……”
趙吏有些無奈,揚聲喚了一聲管家:“管家,給富伯取銀兩!”
富伯這次笑的就跟拜財神的信徒一樣,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展家有銀子……”
展白玉聽到趙吏的話,慢慢的皺眉,看著富伯不股他眼神的阻止,還真的樂嗬嗬的跟上前去領銀子。
“趙王爺這麽慷慨大方,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白曉曉一手按住展白玉的手腕,眼神警告他不許阻止:“就當我們之前辦唐門那件案子的報酬了!”
展白玉看著白曉曉那堅持的樣子,半響才點了點頭。
白曉曉見狀,唇角一揚,立刻就跟了上去,一路上還絮絮叨叨的說要在哪裏選鋪子。
確定白曉曉聽不到之後,展白玉才看著趙吏道:“銀兩的事情,等確定了多少,我會讓富伯將銀兩送來給你!”
趙吏像是早就預料到展白玉會這麽說:“銀兩是小事情,不過還要請展兄幫個忙!”
“趙郎?”展白玉眉梢一揚,看著趙吏點頭,就蹙眉道:“比起跟在我身邊,跟在你身邊更好!”
“若是忙起來的話,我可能照顧不到他!”趙吏臉色一沉,眼角彌漫著肅殺:“昨天晚上在你的幫忙下,雖然抓了一部分人,其中一些是在逃跑的時候被抓的,但是我仔細的看過這些人,若是進宮隻有一兩年的,倒不懼怕,有的是……”
“你的意思是,逃跑的有在宮中數年的?”展白玉聽到趙吏的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呂耕:“那呂耕……”
“沒錯,這也是我擔心的!”趙吏看了一眼展白玉,皺眉道:“雖然逃跑的人被抓到了,但是考慮到呂耕的特殊,我很擔心他在宮裏麵會培養和他一樣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估計除了白曉曉,就沒有人可以查的出來。
可若是將這事情公布了,就必然會造成恐慌,甚至會造成皇兄對展白玉和白曉曉有些看法,所以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展白玉明白了趙吏的意思,他們都可以防範,隻是趙郎年紀小,接觸到的事情也不多,很容易落空被抓到,到那個時候,事情才是真的麻煩了。
“若是我們在,自然會照看一二!”展白玉沒有完全的將這事情應下來,一是因為呂耕的事情和他還有師父和重前有關係,二是因為他和曉曉不可能一直待在趙吏的身邊:“不過銀子的事情,我還是會讓富伯送來!”
至於這個的人情,當然是要另外結算!
趙吏哭笑不得的看著展白玉離開的背影,隻要關於白曉曉的事情,他真的是一點都不願借他人之手。
不過等他離開了之後,這才去了書房,迅速的開始整理起昨天晚上就開始整理的所抓到的人的名冊。
被抓到的人,所有的家世背景都需要重新查一遍,既然呂耕的身份能造假,那這些人的身份肯定也可以!
“老趙!”孟江帶著趙郎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趙吏正頭疼的拿著一份又一份的身份背景看著,挑了挑眉:“這些有什麽問題嗎?”
趙吏歎息,一把將東西丟到桌上,有些煩躁:“老子真恨不得立刻回邊關去!”
這些官場上的道道,實在是太煩人了!
孟江挑了挑眉,帶著趙郎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桌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才看了幾張,嘴角一抽。
這幾分的身份背景調查上,寫的都是達官貴族介紹而來的。
一旦深 入調查,必然會得罪人!怪不得老趙會煩躁。
“美人!”趙郎一點都不關心眼前的東西可能會和他的安全有關,而是伸手拽了拽孟江,要去找白曉曉和展白玉。
趙吏見狀,挑眉,對著趙郎招了招手:“為什麽那麽喜歡白曉曉?”
“父皇說,是個美人!”趙郎歪著腦袋想了想,才看著趙吏道:“真的是美人!!”
在趙吏眼角微抽的樣子下,趙郎很認真的繼續說著:“人美,心腸也好!是個好人!”
雖然他有時候聽不明白那個姨姨說什麽,但是他知道,不管那個姨姨無論什麽時候,抱著他的時候,其實都是護著他的。
所以是好人!
趙吏失笑,看著了一眼孟江。
孟江歎了口氣,對著趙郎伸出手:“走吧,我帶你去!”
趙郎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樂滋滋的跑到孟江的身邊,仰頭,看著他,很是真誠的說著:“雖然你不是美人,但你是好人!”
孟江臉一黑,一把抱起趙郎就往外麵衝,那樣子倒不像是送孩子,有點像是倒垃圾……
白曉曉看到孟江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眨了眨眼:“哎呀,你的輕功見長了啊!”
孟江咬牙:“不長不行啊!”
再不快點將懷中的祖宗送出來,他擔心一個失手,會做出牽連九族的事情。
白曉曉垂頭,看著一臉無辜的趙郎,顯然他也不知道孟江怎麽又抽風了。
“姑娘姑娘,你看這一個如何?”富伯這個時候從屋內跑出來,拿出一個糖人遞給白曉曉:“姑娘,你看這個舞姬做的像嗎?”
趙郎看到這個糖人的一瞬,立刻就縮到了白曉曉的懷中。
顯然,看著眼前的這個糖人,他想到了昨晚舞姬對皇叔和父皇下毒的事情,出於本能的害怕。
白曉曉伸手拍了拍趙郎的肩膀算是安慰:“這小子看到都這麽害怕了,顯然就是成功了!”
富伯看了看手中的糖人,又看了看白曉曉:“姑娘,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讓師父加深衣服的色彩,感覺就更真了一些?”
“因為是陌生人!”白曉曉伸手順了順懷中趙郎腦袋上的頭發,漫不經心的開口:“如果讓你一下子見到四個一模一樣的人,你會注意長相,可若是讓你隻見到一個普通的人,第一個會注意的,肯定是他的穿著打扮!”
富伯明白了,太子害怕的不是因為糖人的臉對她有刺激,而是因為這個糖人身上的衣服的顏色的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