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針腳研究
“找一件衣服來!”徐一麟迎著一群好奇求知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展白玉和孟江不知道的話,不稀奇,白曉曉和這邊這個姑娘也不知道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一聽到要衣服,三個人同時將目光轉到剛把自己的外袍穿起來的孟江的身上。
孟江麵皮一抽,迎著三人,頓時伸手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後退好大一步,表現出寧死不從的樣子。
樂芳菲見狀,雙臂一環,冷冷的看著孟江:“不然,我和曉曉脫?”
孟江一聽,搖頭!怎麽能讓兩個姑娘脫衣服呢?
應該要讓……
目光轉了轉的孟江,悄悄兒的將目光落到展白玉身上的一瞬,就感覺到一個冰涼刺骨的眼神立刻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瞬間,麻溜的將自己的外袍給脫下的孟江,一甩手,就丟到了徐一麟的身上。
丟過去的同時,還不忘小聲的嘀咕著:“以後小爺出門,一定要多帶幾套衣服另外備著!”
徐一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的交流,半響才將自己愕然張大的嘴慢慢合起來,借著微弱的亮光,仔細的翻看著孟江的外袍,半響才道:“你們可以看這種針線,如果要是需要做的精致不粗糙的話,其實是有辦法可以將針腳收起來,人穿著也不會摩擦!”
白曉曉皺眉,看了一眼徐一麟手指著的地方,不太明白他所謂的收起來針腳和眼前的這一個能有什麽區別。
不過……
“如果對人的臉皮呢?”
徐一麟茫然的抬頭,傻傻的看著白曉曉,有些不太明白她問的話的意思。
“我說的是這個!”伸手戳了戳展白玉那張冰冷冷的臉,白曉曉看著徐一麟不恥下問著:“如果我把這張臉撕下來,然後再縫補上去的話,按照你這樣的說法,臉上是不是就不會有疤了?”
徐一麟猛的吞了一口口水,有些難以接受白曉曉的言論。
什麽叫做在人呢的臉上動針線?能動嗎?這怎麽可能!
白曉曉看著徐一麟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挑了挑眉:“那你說,王貴元找你爹,是做什麽去的?”
孟江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抬起手來問了一句:“那個……他爹的死因,到底追不追究了?”
眾人一片沉默之後,半響,樂芳菲才深深的歎了口氣,看向白曉曉和展白玉:“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今晚已經做了夠多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白曉曉還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旁的展白玉已經伸手將她給拽走了。
隻剩下三個人在原地之後,樂芳菲看著孟江便問道:“你還有哪些地方不明白?”
“都不太明白!”孟江老實的看著樂芳菲說著。
明明一開始就是想要找出徐一麟他爹到底是為什麽死的,結果一下子就變成了徐一麟成了他們友好的小夥伴?還能幫助他們縫縫補補?
樂芳菲看著孟江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寫的懵字,頓時就覺得腦門突突直跳。
打了個響指,指揮著暗衛將徐一麟給帶走。
等這收尾的活都做的差不多了之後,樂芳菲才看向孟江:“徐一麟他剛剛是不是說,他爹身上的壽衣是他親手給他做的?”
孟江點了點腦袋的同時,還不忘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說起來,那雙曾經做過壽衣的手,剛剛還碰了孟將軍的外袍。
“你覺得,如果徐一麟真的對他的父親是深惡痛絕,怎麽可能會如此善後?”樂芳菲目光一轉,看著孟江那逐漸擰眉的樣子,挑眉就問著:“還有,徐一麟過來給他爹上香的時候,一點心虛和害怕都沒有,你覺得這是一個失手殺了自己父親的兒子,應該有的表現嗎?”
“嗯……”
孟江伸手摸著自己已經冒出了一點胡渣出來的下巴,故做一副深沉的樣子:“所以……到底是為什麽?”
樂芳菲仰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徐一麟的父親死了,他的手指斷了不能繼續做他父親要做的事情,這一切若是都是王貴元做的,你覺得王貴元為什麽會因為徐一麟父親的死,而遷怒到徐一麟的身上?”
甚至不惜毀了他那雙手。
孟江擰了擰眉,按理來說,如果徐一麟他爹死了,他們家又是靠著這門手藝吃飯的,王貴元應該是會找上徐一麟才對。
“你說的對啊!王貴元到底發了什麽瘋,竟然將徐一麟的手給弄斷了!”孟江嘿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麽新鮮的事情一樣,一臉的驚奇。
樂芳菲扯了扯嘴角,看著孟崇這個驚奇的樣子,好像一腳就這麽的給踹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想法太過於強烈,所以在樂芳菲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孟江率先一步的往一旁蹦了蹦,劃開一個安全距離。
“你等等啊……我先想一想……”
孟江一抬手,止住了樂芳菲的靠近,使勁的在那邊想了一會,然後才抬頭看著她再次嘿了一聲:“不會是徐一麟他爹死的不是時候吧?”
剛剛白曉曉那丫頭說過,什麽可能是需要靠著徐家的手藝在臉上進行縫縫補補的,但是這關鍵的時候,徐一麟把他老子給弄死,不但弄死了,還發現徐一麟自己本人的手藝還比不過他老子!
這下子,王貴元肯定暴跳如雷,既然比不過,那還留著手做什麽?直接毀了算了,是不是?
“你還不算是太笨!”
兩個人進了城的時候,看到展白玉和白曉曉並沒有回書香閣,反倒是在坐在城門口在那邊吃餛飩,兩人見狀,也上前去各自要了一碗。
白曉曉聽了孟江的話之後,嗬嗬的一笑,沒什麽誠意的誇了一句。
“可是,徐一麟他爹死的時候,到底王貴元要幹嘛?”孟江呼嚕嚕的喝了一口湯之後,才看著白曉曉問道:“至於暴怒成那樣嗎?”
白曉曉唇角溢出冷笑,王貴元暴怒的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徐一麟弄死了他爹。
他生氣的是,這一切都是徐一麟父子兩個算計好的,而他……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