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找個床位
“孟江還在睡呢!”白曉曉興致很高,看著趙吏就道:“不如孟江也不要去了,我讓菲姐女伴男裝陪著我一起去,如何?”
趙吏眼皮子頓時一跳,這姑娘這麽興奮做什麽?想要造反呐!
“芳菲心思比孟江細,由她留在王府照顧他們,我也放心!”趙吏看著白曉曉撇了撇嘴角,一副極其失望的樣子,頓時就覺得好笑。
人家邀請的三個大男人,讓他一個男的帶兩個假的過去,是不是太不像話?
因為書香苑裏麵幾個重要的學生都因病駐留在王府,就是他們父母都在王府住下了,在外麵看來,王府一定所有的客房都住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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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上是……
每日三餐,吃的都是饅頭和粥!不是趙吏強迫,而是當官的還有貴夫人,實在是不忍看到兒子吃饅頭喝粥,他們卻是吃的豐富多彩,所以就一直陪著。
至於住的地方,更是沒有外麵傳的住在客房裏麵,而是……
“趙王爺,你讓老夫等人一直住在這裏,我們沒有意見!可是小兒還有病在身,是不是……”
當白曉曉和趙吏正在說他手底下那幾個人的情況的時候,就見到一個當官的,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已經穿了兩天,而且那精氣神也沒有之前的好了。
不過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來,看著趙吏就請求道:“至少,至少給小兒睡的好一些,可好?”
白曉曉咦了一聲,看著這桌上的資料突然就看向趙吏問道:“之前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原來是獨子單傳啊!你當初怎麽會選擇讓他進軍營的!”
趙吏輕輕的應了一聲:“那人進來,隻是因為不相信我們能保護他們的村子,他要靠自己才放心,死活都不願意走,所以就進來了!”
“之前你不是說讀書人不能當新兵練的嗎?”白曉曉將這刀疤的信息丟給趙吏:“菲姐當初調查的資料顯示,他家祖孫世代都是秀才!”
趙吏擰了擰眉,仔細的看著這人的家庭背景的調查資料的時候,白曉曉就看了一眼這個進來為兒子說話的老爺子:“你家兒子,也是獨子,好巧哦!”
展白玉在一旁,看著這位父親一臉茫然的樣子,突然就開口問向趙吏:“那人和他的孩子一樣大的時候,是在做什麽?”
趙吏譏誚一笑:“自然是已經開始上陣殺敵了。本王記得,當初他被火焚燒,也就是比他兒子大個幾歲的時候!這麽算起來,還真的是受了這痛苦不少年了!”
白曉曉嘖嘖的搖了搖頭:“你說,如果當初沒有那幾個身先士卒的上前,這京中成了什麽樣了?”
當初,不就是遇到項巫族的人,趙吏的人才會染上這個火蠱蟲,被螢火油焚燒的傷了大部分的人馬嗎?
趙吏的眼神冷了幾分,看向眼前人,輕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會如何!”
將手上重重的一堆東西往桌上一丟,趙吏掀了掀眼皮子:“本王的王府也就這麽一丁點大,因為朝堂上各位大人對皇兄的諫言,沒準以後還會縮小,你們要想要自家的兒子住到客房裏麵,可以!你們去將裏麵的人攆出來就好!”
攆出來?
為子申請一席之地的父親搖搖晃晃的走了。
趙吏看著這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就聽到一旁的白曉曉挑了挑眉:“原來還是一個知道廉恥的!”
“所以皇兄並沒有打算換掉他!”
趙吏慢慢的收回了視線,看向一旁的展白玉:“展兄,這幾天辛苦你了!”
展白玉微微挑眉,看了趙吏一眼之後,又慢慢的收回了眼,閉目不語。
因為趙吏手底下的人,回到村落裏麵去之後,有的人家確實是可以自己回家種田娶媳婦,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也有揭不開過的。
刀疤男是屬於前者,後者……
白曉曉看著菲姐收集來的一些這些人近年來做的事情,其中一個骨瘦如柴的人,外號叫做野猴,原名葉猴!
這個人,是這幾個人之中,體力最差,但是也是最樂觀的一個,肚子上的一刀因為身體很虛弱,刀口一直無法停止流血,隻能用昂貴的藥材熬著。
而這些藥材,自然是展白玉派人出去買,比較不被人注意。
“葉猴的傷……”趙吏擰了擰眉:“是不是惡化了?”
白曉曉慢慢的正了臉色,看向趙吏便道:“這人確實是這些人之中體質最差的一個,不過好在用藥吊著,倒是也能慢慢恢複,隻怕……”
“隻怕什麽?”
白曉曉伸手,指了指趙吏的心髒部分:“隻怕,他自己熬不過去!”
趙吏擰眉,不太明白白曉曉話中的意思。
“曾經有人找我比武!”展白玉本來是坐在一旁小憩,聽到白曉曉的話之後,沒聽到趙吏的聲音,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她一臉不解的樣子,便淡淡的開口:“有些人,比武落敗之後,就算了!有些人,年紀比我大,卻在失敗之後想要自盡!”
自盡?趙吏的瞳孔猛的震了震,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難道白曉曉說的意思是,葉猴會自盡?
趙吏先是怔楞了一會,然後才是失笑搖頭:“不可能!”
葉猴經曆過那麽多生生死死,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說不活了?
“怎麽不可能?”白曉曉斜眼看了一眼趙吏,然後才伸手指了指展白玉:“跟他比試的人,哪一個不是經曆過多次的比武而存活下來的,以前又不是沒輸過!偏偏到了白老鼠這邊,他就想不開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趙吏挑了挑眉,做了一個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地位擺的太高了!”白曉曉淡淡的收回了眼,手拿著杯蓋拂了拂杯中漂浮的茶葉,看著它們起起落落,半響才淡聲道:“他找白老鼠挑戰,原本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普通的武藝切磋,而是為了挑釁真人罷了!”
趙吏沉默了一會,不去看白曉曉,反倒是去看向展白玉:“什麽意思?”
每次白曉曉話都說到一半,聽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