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沒交情
孟江嘎巴了下嘴,這邊看看那邊瞅瞅了半響,才無奈的伸手往安王的身後一指:“這件事情,我可真的是冤枉的!”
安王臉一沉,轉身看著趙吏:“他這是什麽意思?”
趙吏無辜的看著安王:“王叔,這是你來審,可不是我!你問他……”
伸手指著孟江的趙吏,讓安王自己去解決之後,便學著一旁的白曉曉,讓人端來凳子,坐在城門口,等著安王決斷。
這個時候,安王才發現,在這些人鬧騰的時候,城門口已經坐了一排的人,大有如果他們不將事情弄好,就不可能讓他們進城的樣子。
白曉曉捧著茶杯坐在那邊,看到一旁的趙吏也慢悠悠的坐下來,而且還讓人搬來桌椅,眼皮子掀了掀。
這是打算在這邊吃完飯嗎?
“孟江,你到底什麽意思?”安王眼見事情不對勁,立刻轉身厲色問向孟江:“沒想到趙家軍的人也開始推脫責任了!”
趙吏眼皮子跳了跳,本來看向安王還算幾分溫和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森寒起來。
“安王爺,你說歸說,沒事別扯到趙家軍!”白曉曉示意人給趙吏上菊 花茶,降降火的同時,卻是橫眼睨了一眼安王:“您老人家可別忘記,您之所以可以帶著世子,一路邊玩邊回到京中,趙家軍可是有功勞的!”
“白姑娘的意思是,隻要有趙家軍,我們就可以安享太平了,是不是?”安王就等著白曉曉這話,好將話題岔開。
一旁的展白玉卻是微冷開口:“趙家軍也是姓趙,最終歸皇上管,皇上姓什麽,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安王了吧?”
“紫霄派的少俠,現如今可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對朝堂上的事情熟悉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江湖中人!”安王冷冷的看了一眼展白玉,繼續不客氣的刻薄挑刺。
白曉曉眼神微微冷,看來這位老爺子是不想要自家兒子恢複成正常人的樣子了。
“屁話那麽多做什麽!”醇厚的聲音還帶著一點渾厚的壓抑,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來:“一會說是孟江,一會說是安王,到底是誰,給個準話!”
白曉曉本來有些冷意的眼神突然一楞,這聲音……
轉頭看向展白玉,就見他的眼角也有一些抽搐的樣子。
悠悠托腮的白曉曉尋思著,這裏既然有雲霄真人在,那麽她家師父肯定也在。
“繼續啊!”
就像是在外麵受到欺負的小孩子,在知道家長來了之後,那囂張得意的表情一樣,白曉曉看著安王臉色也有些發白,顯然也是聽出來這話是誰說的樣子,立刻就壞笑起來。
隻是不等安王回答白曉曉的話,百姓之中就有不滿的聲音了:“孟江的事情到底怎麽說?給個說法啊……”
“不會這個安王比趙王爺還不靠譜吧?”
“看起來就像!你看他那個肚子,你們說,哪個好官的肚子會像他那樣?”
白曉曉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這麽一看的話,趙吏的手下,都沒幾個胖子。
“其實這事情很簡單!”
因為被派來鬧事的人,大多數都是盯著孟江的,所以對於樂芳菲,隻要造成混亂,就可以脫身。
而剛剛的混亂可不止一兩次,安王也沒有將她放進眼裏,所以此時她突然冒出來說話,安王除了有些恍惚,倒是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無非是安世子昨夜將一些東西丟入到這護城河內,近期京中又多有一些奇特的病症發生!”樂芳菲不卑不亢,清冷的嗓音裏麵更是沒有一丁點的激動或者是憤怒。
隻是在平靜的闡述著事實,這種闡述莫名的就會讓人信服。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師父願意留下她了!”展白玉沉默的聽了一會之後,才看向白曉曉:“她真的有些本事!”
趙吏聽了展白玉的話,立刻點頭:“當初就是看中她這點,我才會選擇讓他去軍中當軍師的……”
“說起話來,的確有讓人困的感覺!”
趙吏沾沾自喜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展白玉有些淡漠的將話給說完,頓時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住了。
白曉曉低低的笑了笑:“白老鼠最討厭這樣說話的人了!”
趙吏看著白曉曉臉上對展白玉竟然還是一臉同情的樣子,挑了挑眉,為啥?
“你如果自小就生活在一群道士的身邊,聽著都是這種說話的音調,你覺得會有什麽感覺?”
白曉曉小聲的嘀嘀咕咕著:“他能撐著不睡著,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趙吏頓時就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展白玉,如果是他的話,估計早就要瘋了。
這展白玉沒瘋,估計和雲霄真人有關係。
外人都覺得紫雲霄真人肯定是那種古風仙道的人物,可事實上卻是一個性格跳脫的人,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有現在的展白玉。
“喂……”
就在趙吏打量著展白玉的時候,白曉曉腦袋一側,伸手晃了晃:“你看什麽呢?”
趙吏木然的看了一眼白曉曉,順帶的看了一眼已經閉目打算小憩一會的展白玉,這才撇了撇嘴角的看向不遠處,聽了孟江的話之後,就向安王討個說法的百姓。
本來隻想要息事寧人的安王,撫著說幾句,又說可以賠償大家的銀子,卻沒有人同意。
都已經到了要封入水口的地步了,銀子能解決什麽?
一時間眾人都開始往趙成待著的轎子去,想要將這個從頭到尾都沒出現,卻是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給弄出來。
“夠了!”安王忍無可忍,突然嚎了一嗓子:“這件事情都是因為白曉曉,你們為什麽不問她?”
正在想著一會要吃什麽的白曉曉,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眨了眨眼:“喊我?”
知道她師父還在這裏,也敢攀扯她?這真的是覺得自己是高壽了,有點不想活了,是嗎?
“我怎麽了?”白曉曉縱身一躍,落於安王的麵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先說好,我除了診斷出一次你家兒子有腎虧之外,我們可沒多少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