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沈夏鳩占鵲巢
羅一默兩隻手擺弄著媽咪項鏈的吊墜,“媽咪,你的項鏈好漂亮。”
“我自己設計的,當然漂亮啦,再不老實交代要打屁屁了。”
“我怕你不高興啊,我出去玩了一整天。”
“還好啦,隻有一丟丟的不高興,不過你媽咪的自我消化能力很好的。”
羅一默心裏有點酸酸的,“我就知道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說的很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還是介意的。”
羅依依輕輕挑眉,“那你還是跟他出去了呀,我辛辛苦苦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被別人撿了現成的,還不能讓我有一點點不痛快嗎”
羅一默靠在媽咪的懷裏,聲音軟糯,“我隻是分給他一點點愛,就一點點,真的。”
羅依依紅了眼眶,緊緊地將兒子摟在懷裏。
沈敬岩心裏也不是滋味。
這個孩子才幾歲,但是又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羅依依過了一會,才發覺不對勁,她正視兒子的臉,“你以前也跟他出去過,回來也沒見你這副樣子,今天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知母莫若子,別想騙過我。”
羅一默驚訝地看著媽咪,她腦子轉的太快了,“沒什麽啦,就是,沈大少跟那個女人唱了一首歌,我去送了一束花。”說到這裏,他又急忙解釋著,“這都是他安排的,我抵抗不過,怕他撕票,無奈才答應的,他們還想帶著我一起唱歌的,我沒同意,所以才改成了送花。”
羅依依能想到那個畫麵,一定是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唐雨嘉在旁邊,取代了她的位置。
她有些不不高興,緩和了一會,努努嘴巴,“所以,你就同意了”
羅一默低著頭,不敢看媽咪的眼睛,“我明年不去了。”
羅依依鄭重的點頭,“嗯,明年他們結婚,有了自己的寶寶,就不需要拿你做道具了。”
沈敬岩蹙眉,這說來說去怎麽說到他和唐雨嘉的寶寶身上了。
“喂,我跟你說過的,我跟她不會有孩子。”他說完才想到,他沒有跟羅依依說過這句話,隻是跟羅一默說過,“你問兒子,兒子知道的,兒子總不會騙你吧。”
羅一默附和道,“是的,大朋友說過的。”
羅依依將羅一默放在了地上,“好了,你去看看奶奶有沒有睡覺,去陪奶奶聊天吧,我要工作了。”
羅一默扯著羅依依的胳膊,“媽咪,你不要生氣啦。”
羅依依的確心裏不舒服,她生養的孩子憑什麽去渲染別人的幸福“我沒生氣,你去吧,記得把門關上,不要打擾我工作。”
沈敬岩走進來,想要解釋什麽,羅一默拉起他的手,“大朋友,我們去看奶奶吧。”
待房間裏隻剩下羅依依一個人,她出神的望著圖紙,卻思緒飄飛,他說他們不會有孩子。
他們相處幾年,卻沒有生下孩子,以前是因為沈敬岩沒有離婚,那麽以後呢
羅依依又想起她在兒子的電腦上看到的那段視頻,唐雨嘉說過的,她和沈敬岩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
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那麽,沈敬岩為什麽偏偏選定了唐雨嘉
他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背著他在外麵跟別的男人潛規則嗎
羅依依覺得腦子裏像是有一團亂麻,她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去想跟沈敬岩有關的事情,那些事情卻總是忍不住飛進她的腦子裏。
她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對沈敬岩已經沒有感覺了,卻潛意識裏對他有著絲絲縷縷的信任。
或許因為他是兒子的父親吧,或許因為兒子太強大了吧,羅依依這樣安慰自己。
羅一默和沈敬岩陪著馮思萍說了一會話,沈敬岩就開車離開了,馮思萍抱著孫子,“也不知道你爸爸是著了什麽魔,哎”
她沉沉地歎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羅一默在奶奶的懷裏,感受著奶奶對爹地的愛和痛心,他也心疼爹地,麵對著眾叛親離的現狀,沒有人理解他,支持他,他這樣做到底值得嗎
羅依依依舊很晚才結束了工作,揉著酸痛的脖子回到房間,剛躺在床上,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
她嚇的尖叫一聲,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沈敬岩態度誠懇地道歉,“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釋。”
羅依依想了想,搖頭,她不需要聽任何解釋。
沈敬岩其實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看到書房裏羅一默鄭重的跟媽咪道歉,聽他們母子的對話,他才清晰的知道,他讓兒子的配合,是對羅依依的傷害。
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理智才說出來,“我有苦衷。”
羅依依掰開他的手,就算他不說,她也在漸漸地意識到這一點,隻是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罷了。
沈敬岩亮晶晶的黑眸在她頭頂上方,“兒子說的是真的,我和她不會有孩子,你相信我一次,等等我,我想給兒子一個幸福的家,真正的家,難道你不想嗎”
羅依依眼眶濕潤,撇過頭去,嗓音微微沙啞,“你放開我,離我遠點。”
沈敬岩在她身側坐定,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送給你的手串有戴嗎”
她隻戴了兩天就取下來了,想到既然是沈敬岩送的,她就當做一般的禮物處理好了,所以,現在就在床頭櫃裏。“不想戴,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麽,我去給你買。”
“隻要是你送的,都不喜歡。”
“兒子也是我送的,你一個人總生不出來吧。”
羅依依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你可以走了。”
“你睡了我就走。”
“你走了我就睡。”
沈敬岩也心疼她工作太晚,就沒有強留,而是“離開”了,關窗戶的聲音很大,羅依依安心地睡去,半個小時後,沈敬岩從陽台走來,和她同床共枕。
新年將近,馮思萍隻知道女兒出國去工作了,想著第一年認了女兒,應該讓沈夏回國來過年。
此刻沈夏和十七在黑白的莊園裏,像兩個自由自在的蝴蝶,想怎麽飛就怎麽飛,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沈夏和十七算是這裏的常客了,在這裏來去自如,竟也沒有人通知黑白。
當他坐直升飛機回到莊園,將公文包和領帶一並交給管家,邁著疲累的腿往臥室走去。
“先”
管家這才想起什麽,隻是剛說了一個字,又咽了回去,眨眼間黑白已經沒影了。
他走進臥室,推門進去,“臥槽。”
沈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的流哈喇子。
“臥槽,誰啊。”沈夏聽到動靜,猛的彈跳起來,“你你你,你幹嘛來了”
黑白好笑地看著她,“大小姐,這是我的房間。”
沈夏有點睡迷糊了,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又倒在了床上,“你隨便再挑一個房間就好了。”
“我憑什麽去睡別的房間”
“這個房間我占了。”
“可是房間是我的。”
沈夏手心裏猛的鑽出來一個尖銳的小刀子,背對著朝著黑白扔了過去,厲聲道,“出去”
黑白麻溜地躲閃,小刀飛到了牆壁上,穩穩地紮了進去,他回頭瞅了一眼小刀的位置,“你還真的鑽我被窩”
沈夏不說話,閉著眼睛睡覺,打著呼嚕,黑白定了定神,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一條腿屈起膝蓋跪在床上,身體前傾,想要看看沈夏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他還沒有看清楚沈夏的眼睛,猛然一個人影襲來,沈夏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一手杵向他的胸膛,黑白的身體頓時像一個垃圾似的被沈夏扔出去老遠,在靠近牆邊的位置落下雙腳,整個人砰的一聲掉下來,匍匐在地上。
“臥槽。”黑白爆粗口。
“我要睡覺,滾。”
沈夏的聲音像刀子般刮了過來,黑白起身,捏了捏鼻子,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走了。
隔壁房間的房門被打開,十七靠著門框,抱臂,笑的花枝招展,“怎麽被攆出來了”
黑白捂著胸口,做痛苦狀,“沒有天理,她睡我的床理直氣壯。”
十七道,“可能她以為你不會回來的,我們都來了一周了。”
“所以,你們就鳩占鵲巢了”黑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出門一趟半個月,回家還不能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太悲催了。”
十七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他,笑的耐人尋味,黑白渾身不舒服,脊背發涼,“我怎麽覺得你們要殺我”
十七關門,“你想多了,我們要想殺你,不會讓你活著回來的。”
黑白隨便找了一間客房睡的昏天暗地,醒來後早已過了早餐時間,突然一陣好聽的笑聲傳到他的耳朵,黑白極其敏感的從窗戶跳出去,抬頭看著小樓樓頂上的兩個身影,“兩位大小姐,等會跟我出門一趟吧。”
沈夏像一隻燕子似的從樓頂跳下來,“好啊,好久沒接單了,手癢。”
十七也興衝衝地湊過來,“帶我一起吧。”
沈夏現在睡醒了,心情很好,伸手就要搭上黑白的肩膀,黑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別動手。”fotot,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