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紫金缽盂,金蟬法杖 與其說那是舉缽羅漢
與其說那是舉缽羅漢的八般如意紫金缽盂,倒不如說是兩位方丈聯手撒下的困獸之網,老劍神葉辰便是那隻野獸,凶極一時,機關算盡,終究會落入法網。
之前,兩位方丈都是各自喚出羅漢虛影作戰,可這三尊羅漢虛影不同,他們代表著佛門的最高象征。為了保證此次的攻擊萬無一失,他們將各自的大羅漢虛影合為一體,造就了這三位超然存在。
雖然這三尊合體之後的大羅漢虛影實力依舊是遠比不上真正的羅漢本尊,但對付一個聖王十重巔峰的強者,該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這個八般如意紫金缽盂之所以會成為第三羅漢手中的佛門寶器,並不全是因為它扣下來能夠海納萬物,而是他除了將人困住以外,缽盂之內還會吐出一股煉化之氣。受困者隻要碰到這股氣息,便會逐漸被分解,被氣化,成為缽盂的一部分,從而變相提升喚出羅漢虛影的本尊的實力。
在佛門術語中,無論這股力量從何而來,這類提升佛門子弟本身實力的方式都叫做造化。每一個佛門弟子從剛剛入門到修成正果都是要獲得不計其數的造化,或功德無量,或立地成佛,皆是由萬千造化所積累的正果。
佛門弟子從來不會在乎獲得這些造化究竟經曆了什麽,也許是大量的殺戮,也許是日複一日的苦修,也許是路遇得道高僧受其點化,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在他們看來,造化永遠隻有一種,而他們真正關心的,隻是造化的多少。
造化少的佛門子弟,就注定是泯然眾人,佛門最低端的存在,造化多的佛門子弟,要麽當上了佛門長老,要麽當上了佛門方丈,總之人往高處走,誰也擋不住,這些家夥定然不會在佛門埋沒下去。
隻見那八般如意紫金缽盂倒扣著從天而降,正下方是嚴陣以待的葉辰,此時的他神色凜然,目光如電,手裏的大劍熠熠生輝,仿佛能夠斬斷一切。
“紫金缽盂,聽我號令,困住強敵,奪其造化!”
舉缽羅漢凝視著空中倒掛旋轉的紫金缽盂,口中念念有詞,下一秒,紫金缽盂就像通了神智一般,鋪天蓋地而下,老劍神躲閃不及,直接被蓋在其中。
“好好好,三弟幹的漂亮!”喜慶羅漢依舊是一副見喜不見怒的表情,見葉辰被紫金缽盂所困,下一步就是被煉化成滋補他們實力的造化,更是喜不自勝。
“紫金缽盂,聽我號令,煉氣吐息,化解強敵!”
雖然紫金缽盂將老劍神困住,但這邊舉缽羅漢依舊是不敢怠慢,一股煉化之氣由大手印中打出,直接將原本就上有一層金邊封印的紫金缽盂包裹其中。
而且,紫金缽盂雖然困住老劍神葉辰且密不透風,但這些煉化之氣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滲透進缽盂之內,影響到裏麵的葉辰。
加上這層煉化之氣,見紫金缽盂依舊安然無恙,舉缽羅漢的心這才放寬許多,靜靜地等待著老劍神葉辰被練成造化。
“看來這老家夥也不怎麽樣嘛!”喜慶羅漢笑道,“我還以為他能夠堅持到我出馬,沒想到一碰上三弟的八般如意紫金缽盂,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也許是外界人天生就比我們佛門中人弱一等吧,畢竟我佛門中人個個都是勤學苦練的努力之人,兩者不可同日而語。”舉缽羅漢猜測道。
“可能吧,不過這老家夥畢竟是聖王十重巔峰的強者,煉化此人應該能得到不少造化。到時候,我們兩人的境界也就突破有望了。”喜慶羅漢點點頭。
喜慶羅漢指的兩人自然是明空方丈和淨空方丈,他們的部分意識分別存在於兩尊大羅漢虛影之中,這樣就算本尊不動,他們也能從羅漢虛影之中了解到當前的形勢。
就在兩尊大羅漢虛影正看著紫金缽盂沾沾自喜的時候,一直未曾加入討論的坐鹿羅漢開口了。
“二弟,三弟,據吾所知,葉辰並非尋常人物,你們千萬不要輕敵。”
“放心吧,大哥,那老家夥已經被我的八般如意紫金缽盂給困住了,現在煉化之氣大開,估計再有半刻鍾,他就會徹底成為我們三個的造化了。”舉缽羅漢見大哥發話,畢恭畢敬地解釋道。
“對啊,大哥,葉辰那老家夥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厲害,並不是我們輕敵,實則是他太過不堪一擊而已。”喜慶羅漢附和道。
“哦,是嗎,那你現在好好看看。”坐鹿羅漢輕聲提醒,臉上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
兩尊大羅漢虛影被他們的大哥這麽一說,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看那紫金缽盂,才發現紫金缽盂已然劇烈震動起來,那一層金邊封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怎麽會這樣……”
舉缽羅漢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紫金缽盂發生的異動,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激烈,仿佛下一秒老家夥就會打破缽盂重見天日。
但此時這個紫金缽盂處在完全封印狀態,牽一發則動全身,他根本沒辦法對紫金缽盂采取任何措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隻是在外圍加固封印結界,防止老劍神葉辰突出重圍。
眼看著葉辰就要脫困,一直在旁觀的坐鹿羅漢也坐不住了,韁繩一拉,九色鹿的前蹄躍然而起,同時手裏的禪杖高舉,作出一副投擲之狀。
如此情形,一點也不像一個羅漢大神該有的樣子,倒像一個即將要擲出標槍的騎士。
“佛門聖器,金蟬法杖,固陣!”
下一秒,坐鹿羅漢手中的禪杖便驀然擲出,直接插在那紫金缽盂的中心部位,同時,一道玄奧的佛門法陣蔓延開來,將整個紫金缽盂團團包圍。
這道佛門法陣一下,原本劇烈晃動的紫金缽盂瞬間靜止,歸於安寧。
“大哥威武!”
兩尊大羅漢虛影看著這一景象被坐鹿羅漢輕描淡寫地鎮壓,皆是一臉佩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