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此地參加的人都是築基期以下的,並且年紀都是13歲以下,雖然周鴻運的修為並沒有多少,連煉氣期都沒到,但是這十年來的日夜打磨,他的肉身氣血之力卻被練的極為的恐怖,又是那麽輕描淡寫的一拿一甩,那個世家子立馬不甘悲慘的叫著被甩出了懸崖。
被丟出去的那個人,修為在他們之間也算是中上了,眾人的目光一凝,都感覺到了周鴻運這個小道士不是好惹的,在這個特殊的地方,雖然這個小道士看起來像是個凡人,但若是不能一擊而敗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去浪費力氣,畢竟闖關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於是那群貴胄子弟們選擇直接無視周鴻運,轉而繼續攻向其餘人。
“喂!你們這群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大家都不過是為了闖關,爭取加入宗門,搞不好日後還是同門師兄弟啊!”一位長的非常壯實麵色憨厚的小夥子站出來說道,能馬上反應過來的人並不多,因為他們並不了解那些家夥的心裏想法。
“你想和我們做師兄弟?哈哈!別笑死人了,就你們這群賤民?身無靈根卻還想一步登天?你們這群渣渣,就算是給我們做仆役都嫌棄你們下賤了。”
說話的是東天王之子白不敗,但見他高傲自大、趾高氣揚,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指了指剛才說話的那位壯小夥,話語落後還不休,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要知道這群人可都是皇家和世家的精英子弟,他們最低的修為都有煉氣期五層以上,而這位白不敗身為大戮天朝東天王的嫡子,更加不得了,已經到了煉氣期圓滿的境界,看他額光四溢、洶湧的功力時而溢出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來,他或許在一直壓製著自己的修為,那模樣仿佛能隨時進入築基期一般。
結果可想而知,白不敗隨手的一掌直接讓那位壯小夥被拍成了碎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居然死人了,這仿佛是一個信號般,那群皇親子弟和世家子弟也不再留手,都瘋狂的找尋目標,然後開始大範圍的清場,甚至他們還開始比賽。
“嘿嘿,劉痞子,我趕走了八個!”
“小樣,你那算什麽,我都打死了三個!今晚的青樓消費你可是請定了。”
“什麽?你這個混蛋下手還真狠啊,不行,我也不留手了,殺!”
“哈哈,看誰殺的多!”
“比就比!誰怕誰啊?“
很快,除了十來個身懷絕技的,其餘的人,不是逃了,就是死後被丟下懸崖了,要知道,來參賽的都年歲都有著嚴格的要求,他們年齡都不大,可是盡管如此,這群小家夥們卻都將‘弱肉強食’四個字給體現的淋漓盡致。
場地一清,數千人變成了數十個人了,剩下的眾人互相戒備的看了看,能留下來的都不再是那麽好解決的了,畢竟考核是有時間限製的。
為了不耽誤時間,白通天又站出來說道:“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上橋後,如果誰控製不了,就自己下去,我想,你們陷的再深,憑自身實力還是能控製的離開橋的。但是若有人不守規矩在橋上動手,那可別怪我們這些皇親國戚,世家子弟一起圍攻他了。”
說完,還特意用眼睛掃了掃周鴻運,他能感覺到,周鴻運雖然人小,好似沒有修為在身,但其卻是這些散修中最為神秘獨特的一位,因為亂戰了這麽久,這個小道士也被數人圍攻過多次,可他現在居然還是氣息平靜,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般,而且身上的衣物也沒有絲毫損壞。
沒辦法不說,因為一旦上了拱橋陷入幻境的話,那他們就將處於不設防的狀態,本來不需要這麽早清場的,可他們這群人太多高傲,看不得那些平民有升天的機會,因為有些心誌堅定之輩或許能從幻境之中得到巨大的好處,從而一朝頓悟,成為人上人。
因為有著先例在,所以他們便不約而同的就在關卡之前便清場,不給平民有機會,可如今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些平民並沒有被清掃出去。
但不管這些平民有著些什麽怪異本事,反正短時間裏拿不下的話,便不好再耽擱時間了,於是,隻好讓白通天出麵安撫,畢竟他們剛才做的很過火,雖然大部分來參加的人都是屬於大戮天朝的,可也有不少是來自其他國度的,若是留下的這群人心存怨念,那麽,他們這群貴胄們上橋後也會生死不由己了。
當逼迫眾人都詛咒發誓上橋不搗亂後,那些貴胄子弟們這才齊齊上橋,能留在此地都是實力強橫之輩,他們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上橋之後,都特意放開心神,主動的去融入紅塵之氣。
此舉,不由的令正在觀看站於峰頂的各個宗門考官們紛紛的點點頭,原來峰下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裏,可就算下麵打生打死,他們都沒一個人出來製止,而是任其發展。
“這批苗子真的不錯,大部分人看來都有修為在身,他們故意不亮出資質去走捷徑,來闖關上峰,這就是都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大無畏精神,嗯?這群小家夥居然開始清場了?手段稍顯毒辣,不過我等修行之輩,誰的手裏沒有沾點血腥呢?不錯!真不錯!就算這些人真的資質不行,有這種大無畏的心性亦能彌補一切。幽,你這種測量弟子的方法不錯,我提議,以後收徒這樣的關卡不可少,大家認為如何?”
一個仙風道骨般的老道手撫著胡須,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峰頂的各位考官們說道,眾考官都點了點頭應和,有人接口道:“不錯,資質有缺都還能用資源彌補,心性有缺,想彌補那就要費大力氣了。”
“既然如此,那日後的收徒大會便加上這一條吧,本來沒有測出資質的家夥我等是無心理會,以往那些就算是衝關成功的人我們也隻是將他們帶回宗門後當做仆役使喚,如今看來,卻是我們一葉障目了,果然不可小視任何人。”又是一位儀表非凡的宗門代表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