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第219章 219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在酒精的麻醉下,他其實對她的哭聲沒有什麼感知度,也只是她剛才從浴室里走出來時,他才看到她眼睛是哭紅的,她一定是哭了很久……
外面一片漆黑,還零星地飄起了小雨。
「不行,哪裡也不許去!」
是的,這裡是她的家。
除了這裡,她不可以去任何地方。
她很生氣,在無法掰分開他的手臂時,她低下頭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一點點加大了力度,他始終不肯鬆手。
直到她口腔里充斥了血腥味道,他還是不肯放開她。
最後,她妥協了。
不咬了……
然後,他就這樣從身後抱著她,將她抱到了沙發上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就這樣抱著她在沙發坐了許久。
兩個不肯退步的人,就以這種方式相互對抗著。
許久,她也不掙扎了。
「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雖然不帶哭腔了,但還是有些倔強的味道。
他鬆開了手……
她根本不是去廁所的方向,而是朝著大門口走。
慕寒川這一次沒有追。
他就坐在那裡,「好,你要走我不攔著。但是,你如果敢走出這扇門,我保證明天秦烈會暴死在街頭。」
暴死在街頭?
這樣的話,是多麼的狠毒。
葉綿綿猛地轉過頭,陰暗之中,慕寒川冷峻的眸子里鋒芒畢露的,此時的他,看起來是十分駭人的。
這樣的慕寒川讓葉綿綿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她就覺得他是個可怕的男人,城俯極深……
或許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他的溫柔讓她短暫地忘了,慕寒川也是個狠辣的男人。
一切正如紀喬希說的那樣,這個世上的男人,如果不狠一點,是在深城無法站穩腳跟的。
但凡是名利雙收的男人,不要看他的外表如何純善,他肯定都是踩著一堆人的骨頭爬上來的。
她內心顫了顫。
秦烈是秦家唯一的獨苗,她又怎麼能再一次牽連他受到迫害?
她原本抓住門把的手,慢慢地縮了回來。
是的,她慫了!
不過,看到她認慫的樣子,他心裡並不痛快。
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強,但是為了那個男人,她居然連自己的自尊和臉面都不要了。
哪怕他剛剛才強逼了她,她也認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竟然溫順了許多。
「我回去睡覺!」
聲音輕柔了許多。
他雙手扶著沙發的扶手,在黑暗之中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是極具諷刺意味的。
「像秦烈那樣的喪家之犬,我根本不屑於對付,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臭蟲那麼簡單,甚至都不用我的動手,他自己犯的那些事情,隨便哪一條,都能讓他自己身陷囫囹。我是給過你機會的,我以為只要對你好,你就會有所收斂。想不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限。」
她微微握緊了拳頭,抬眸看向他。
她看著他,嘴唇顫抖著,最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那麼,你想要怎麼樣?」
「我不想要怎麼樣,你知道的,我是喜歡你的……除了秦烈,我們一切好談……」
「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轉身便走。
他知道,她還是帶著氣的。
「不止是今晚,以後,都不要讓我看到你再去見他。否則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的聲線低沉之中透著凌厲。
就像他白天在公司那般雷厲風行,那般的霸道強勢,不可一世。
她停下腳步,驚愕地看著他。
那眼神漸漸變得失望……
「慕先生,一切會如你的意!」
她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他似乎贏了。
她屈服了他,不出去了,也不會去見秦烈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他是勝者。可是,為什麼他高興不起來呢?
是的,他無法高興起來。
他的胃無時不刻地在疼痛,從他喝下第一口酒開始。
那種疼痛像一縷縷細絲勒疼了他的胃部,可是,這身體上的疼痛無法比得過內心的積鬱。
他一口接著一口,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來麻痹自己……
剛才在她身上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此時酒精的麻醉作用消失之後,胃裡便像有人拿一把鈍刀子捅了進去,用力地絞著。
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直躲在旁邊觀看的溫穎連忙跑了出來,驚呼道,「寒哥哥,你怎麼啦?天哪,天哪,這麼多血……」
慕寒川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腹部,另一隻手示意她不要聲張。
溫穎急得哭了出來,「寒哥哥,你這又是何苦,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氣得吐了血,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她本是愛極了慕寒川,每次看著葉綿綿在慕寒川甩臉色,她就氣得要死,恨不得上前打葉綿綿幾個耳光。
此時,看著慕寒川又吐血,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慕寒川臉色蒼白,唯獨涼薄的唇被鮮血染紅,紅得十分妖冶。
他在極力地隱忍著,額頭青筋直暴。
溫穎蹲守在旁邊,哭哭啼啼半天,他也沒有吭聲。
終於將那股排山倒海的疼痛給熬過去了,他這才低聲道,「我的葯……拿來!」
短短的五個字,已然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好,我去拿,我去……」
事實上,他剛才所有的意志全部放在了壓制疼痛上面,至於溫穎說了什麼,他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片刻之後,溫穎小碎步跑過來,一隻手端著溫開水,一隻手拿著藥丸。
她站在旁邊,看著他將藥丸吃掉。
這些葯多半是止疼消炎的……
他吃完以後,整個人這才好了許多。
「寒哥哥,醫生說了,胃病七分養三分治。你千萬不要再怒,不要再喝酒了……」
他黑眸幽深地看著玻璃門外,那黯淡的路燈光下,早已經被大雨積出了好大的一灘水。
「寒哥哥,夜深了,要不然……你去我的卧室睡吧!」她攏著手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完,似乎覺得不太妥當,便又解釋道,「床我已經鋪好了,我睡沙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