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484 小三
第484章 484 小三
慕寒川聞言,倒是微微皺了一下俊眉。
從小到大,他看到父母之間一直都沒有那種恩愛的畫面,所以父親有小三他並不覺得意外。
葉婉清卻是悲天愴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
「你看看,我這麼多年來為了維護這個家,為了把你們拉扯大,我忍辱負重的。現在好了,你們都大了,他卻在外面有了第二春!這個男人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啊。」
「是什麼女人?你有證據?」
慕寒川這一席話倒是把葉婉清給問住了,她怔了半天也沒有答上來。
事實上,這些年慕盛的低調沉默,讓她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男人,生活上也從來沒有去注意他。
平時就把他當窩囊廢一樣,見人就抱怨。
直到前天,他突然向她提出了離婚,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讓她難堪的是,提出離婚的不是她,而是他……
「證據我倒是沒有!但是你爸爸死活要跟我離婚!一定是外面有了狐狸精,他才這樣對我的!你說說看,就憑你媽我這長相,我這氣質,我哪一點配不上他啊?」
慕寒川臉色越發的冷了,「既然這樣,你同意就是了。」
葉婉清沒有想到,兩個兒子的反應都是這樣,一個兩個竟然都同意離婚了。
原本她是瞧不起慕盛的,但是現在慕盛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搬到了另一個房間去睡。而且,每天都不再跟她說話。
這讓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仍舊是那個被他瞧不起的女人,她這才慌了神。
「你,你,你難道就不想想這其中的原因啊?要是那女人……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她為了錢!故意來迷惑你爸爸,我要是跟他離了婚,他肯定馬上就把那狐狸精娶進門。到時候,說不定那個女人比你還年輕,你要叫她一聲媽,你願意嗎?」
慕寒川不耐煩地站了起來,「那你想怎麼樣?」
「兒子啊!我就是希望你跟你爸爸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離開那個狐狸精。他要是實在不肯,你就查出來那女人是誰,然後弄清楚這女人的動機,讓你爸爸看清楚她的醜態。我知道,這是我跟你爸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情,但是你想想,如果你爸這件事情鬧大了,報紙上新聞上一登,你的臉面是不是被他丟光了?原本應該是我跟他談的,但是他現在變得很暴燥,根本不跟我說話,不理我……還有啊,他現在把手機看得很嚴,接電話都背著我!上個廁所洗澡都把手機拿著,不讓我看到!我現要根本沒有辦法跟他談。兒子啊,但凡是我有一點的辦法,我都不會找你的。」
葉婉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說叨了很久。
慕寒川也是不勝其煩,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葉婉清見目地達成,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慕寒川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阿武便拿了急救箱過來,想幫慕寒川處理手上的傷口。
慕寒川搖了搖頭,「不用了!」
「夫人那邊,要不要去查那個女人的背景?」
阿武問道,他覺得以慕寒川的手段,想要查出慕父身後的那個女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然而,慕寒川只是微怔,許久,他搖了搖頭,「不必了!」
剛才葉婉清說這些的時候,他還在想著葉綿綿的事情。
此時被阿武一問,他倒是猜到了那個女人是誰了。
沒有必要去查,有時候查出真相來更讓人難以接受。
半個小時之後,慕寒川洗好澡走進了卧室。
卧室里開著一盞橘色的燈,光線比較柔和浪漫,葉綿綿那單薄的身子,蜷縮在大床的一角,小小的一團讓人心生憐惜。
他身上只裹著浴巾,並沒有打算多呆,原本只是打算看她一眼便離開。
想不到她竟然爬了起來,小腦袋依靠著床頭,一雙美麗的眸子看向他。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她是睡著了,現在大約是半睡半醒之中,她眼神還有些迷茫。
她獃獃地看了他幾秒,然後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慕寒川,你還在我的夢裡啊!」
他沒有說話,微微眯起了眸子。
她扶著床沿慢慢下了床,光著腳走向洗澡間。
在洗澡間的門口,她手伸到後背將拉鏈拉開,然後一點點褪下長裙,她的後背很美,細膩有肌膚,漂亮的蝴蝶骨……他扭過頭去不看她。
門並沒有關上,燈開了,洗澡間里傳來了流水的嘩啦聲。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許久,他又一步步向向了窗戶。
風有些大,吹動著窗帘在飄舞著。
深秋了,天越發的冷了,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雨水參夾風裡吹到身上,那股冷意還是深入骨髓的。
他關上了窗子。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正是慕盛打來的,他沉默了一會,最後沒有接聽。
此時,突然洗澡間里傳來了一聲驚叫。
「啊!」
是葉綿綿的驚呼聲,他猶豫了一會,並沒有馬上進去。
他在想,她是不是又在挑逗他?
這幾天,她總是不安份,找是找機會撩他。
可是,於他來說,她本來就像最可口的糖果,他對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抵抗力。
哪裡能經得住她的多次撩撥。
所以,此時他並沒有馬上進浴室,想著一會她覺得無趣了,便會自己乖乖走出來睡覺。
流水的嘩啦聲還在繼續著……
他低下頭看著手機,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每一秒都顯得非常難熬。
他的腳步都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浴室,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走遠了。
就這麼等了十多分鐘,她仍舊沒有從浴室里走出來。
他便是忍不住沖了進去。
然而,裡面的一幕讓他震驚了。
渾身濕淋淋的她倒在了血泊之中,應該是在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頭磕到了浴缸的邊沿。
鮮血從她的後腦勺流出來,流和在花灑里噴出來的水,緩緩地流向地漏。
她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臉色蒼白,雙眸緊鎖,整個人就像死去了一樣。
這一刻,他的全身全液都像凝固了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跌跪在了潮濕的地板,雙手抱住了她,他大聲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然而,她四肢冰涼,任由他怎麼呼喊她也無法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