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十成九難
宋瀟離開以後，毛蓉蓉把她那個燙金的名片放到桌上。
“漫漫，她給我名片是什麽意思？就還想讓我去給她按摩是嗎？”毛蓉蓉托著腮問鹿漫漫。
“出息。”鹿漫漫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人家缺按摩師麽？她明顯是跟咱們解除敵意了，就是不好意思直說。”
“是嗎？就類似於你媽媽跟你吵架以後想和好又拉不下麵子然後問你餓不餓是一個道理？”
鹿漫漫：“……”求你斷句。
“那你說她示好了，是不是你和景牧之又能做朋友了？我問問杜聞語？”
毛蓉蓉剛掏出手機就被鹿漫漫按住。
“千萬別，原則問題還是不要碰比較好。再說為了交朋友看人家臉色，至於嗎？”
鹿漫漫的確是接收到了宋瀟破冰的訊號，但也僅僅是訊號而已。
宋瀟畢竟是星瀚娛樂的老板娘，商人重利，自然一切都以自家藝人的利益為先。
就算現在看起來關係略有緩和了，可今後要是再有什麽事情把景牧之牽扯進來，損害了他的口碑路人緣最終導致妨礙到了他的商業價值，那時候誰知道宋瀟又是什麽態度？
鹿漫漫也有自己的驕傲，她沒必要低三下四地迎合別人。
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偶像，是她的男神，她也不能丟了自己的尊嚴。
“對了，宋總還說要去我家中醫館。那我得給我爸打個招呼，萬一招待不周把人給惹毛了，最後還不是你倒黴？”
毛蓉蓉掏出手機給她爸爸發了一段語音交代清楚事情來由。
接著又從網上找了張宋總的照片發了過去，讓她爸爸別認錯人。
“蓉蓉，你可真……”鹿漫漫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非常值得一麵錦旗。”
“那當然。”毛蓉蓉挑挑眉，“你要珍惜我。”
“珍惜珍惜，回去就給你加薪。”
“歐耶！”
“別歐耶了，趕緊回會場去吧。”鹿漫漫催促道，她把換下來的衣服遞給毛蓉蓉，“髒衣服怎麽辦啊？我買下了得了。”
這次出席活動的禮服不是鹿漫漫自己準備的。
因為需要配合代言人的形象定位和產品宣傳，她的妝發造型全部交給品牌方的專業團隊負責。
第一次借衣服就被弄髒了，哪怕清洗幹淨了再還回去，麵子上也不好看。
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品牌方說，鹿漫漫太中意這條禮服裙了，想買下來。
隻要不是超季或全球限量的禮服，大多數品牌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毛蓉蓉拿著舊禮服去和品牌方交涉，鹿漫漫就去找她娘親。
這慶功宴實在沒意思，她也無功可慶著實無聊。
鹿漫漫在會場掃視一周，發現也沒有看到宋瀟和景牧之的身影，或許已經回去了。
林笑雅女士終於結束了交際，在一群人目送下款款離開會場。
三人上了車，鹿漫漫立刻癱坐在後座，“這種場合可真累人。”
“坐沒坐相。”林笑雅拍了鹿漫漫膝蓋一下，“趕緊起來。”
“我天，名媛都是鐵打的啊，你一直端著不累麽？”
鹿漫漫坐起來然後身子一歪又倒在她媽媽膝蓋上。
林笑雅也沒強迫她，寵溺地幫她整理頭發。
鹿漫漫呼呼大睡一直到回家，毛蓉蓉自然也在她家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鹿漫漫忽然想起來有事忘了跟毛蓉蓉說。
吃完早飯，她把毛蓉蓉叫回房間，把兩張名片遞給她。
“這個是要陪我禮服的，你跟邱姐報備一下。不過宋總說他是狗皮膏藥，不要招惹，你問邱姐該怎麽辦。”
“好的。”毛蓉蓉拍了名片的照片立刻發給邱夏。
“還有這個成才導演，汪蓉心說戴叔托她介紹導演給我。”鹿漫漫歪頭想了想，“你說戴叔幹嘛要繞圈子找人介紹呢？”
毛蓉蓉撓撓頭，她有點擔心地問道，“就是介紹而已？”
“還說試鏡什麽的。可我沒有拿到劇本也沒讓我表演啊，就是聊了一會兒，然後我就出來了。”鹿漫漫也覺得奇怪，“可汪蓉心說，她就是管介紹，能不能試鏡成功還得看我自己。”
毛蓉蓉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她把手機放到一邊先不急著給邱夏報告。
她握著鹿漫漫的手，很悲切地說，“你知道成導名聲在外不止是因為拿獎多嗎？”
“不知道啊，還因為什麽？”鹿漫漫好奇地問。
“有句話叫‘十成九難’，意思是成導十部作品裏，有九部都不是很吉利。”毛蓉蓉看著鹿漫漫懵懂的表情，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的片子就像烏鴉嘴，演員在劇中出車禍了，生活中也會出車禍。在劇裏溺水了，生活裏也會遭到一樣的情況。反正就不太吉利，但是相反的，他十部有九部都拿獎，你說氣人不？”
“……”鹿漫漫倒吸一口涼氣，“這麽玄乎呢？”
“戴導跟他原來是朋友，後來有點業務上的矛盾所以關係就不如原來那麽好了。但是成導真的人如其名，非常有才，如果你能演他的片子，估計對你事業有幫助。所以戴導才找人介紹吧，畢竟他也拉不下臉。”
聽了毛蓉蓉的分析，鹿漫漫覺得很有道理，但同時又很不安。
“可他都十成九難了，戴叔介紹我去演成導的劇，我要倒黴了怎麽辦？”
“嗯……”毛蓉蓉拇指和食指呈八字撐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猛地拍了下巴掌，“我知道了，因為都是主角出事，你應該夠不到演主角，所以很安全？”
鹿漫漫愣住眨了眨眼，“你還挺機靈。”
“那是。”毛蓉蓉衝她擠眉弄眼，“你爭取背靠成導這顆大樹拿個獎，以後再跟別的導演合作演女主不就行了？”
“行吧，你說的很有道理。”
鹿漫漫被毛蓉蓉說服，就讓她把兩件事一起給邱夏報告一下。
毛蓉蓉打開電腦，公司已經給鹿漫漫準備了通稿。
隋朝拍的照片非常好看，鹿漫漫的造型是非常浪漫的公主風。
毛蓉蓉給鹿漫漫看完照片，又打開某直播平台的直播回放。
“來看看你昨天的紅毯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