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開心就好
原朋邊說邊拿著手機走出了會議室，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不見剛才的笑容了。
不過就是兩三分鍾的時間，原朋的轉變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徑直走到李若珺麵前，也不點頭哈腰了，也不賠笑了。
“李導，我問過我們的工作人員了，在排練期間你的確沒有過任何指導，現在又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劇本，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原朋把一張空椅子往後拉，然後岔開腿坐下，抱著雙臂坐姿豪邁。
“這種情況下，你讓他們兩個人公開道歉，這不合適。如果你得不道歉就不罷錄，那我也沒辦法。”
“你什麽意思？”李若珺見他態度不同，有些慌了。
“就是你要離開，我同意。但是違約金我們不出一分，反而會向你索要。因為你沒有履行自己身為導演的義務，屬於違約行為。”
“憑什麽？”
“就憑從錄製開始到現在的視頻證據。回頭我們可以調一下排練室的監控和攝影機的記錄，看看你在他們排練室待過幾分鍾。”
“原導，你這話說的……”李若珺這次是真的心虛了，“我說了不要改劇本了，就按照他們說的去演嘛。再說我現在退出的話，還有一個組怎麽辦？這不是連累人家嗎？而且都錄一半了，你們找得到新的評委嗎？”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節目組自有安排。”原朋的態度很強硬，“而且這不是我的意思，上麵說隨便你，我也沒辦法。”
李若珺聽了這話有一陣茫然，忽然他靈光一現，他拽住原朋的手臂。
“原導，剛才打電話的是誰？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麽你才轉變態度的？能讓我跟他說幾句嗎？我可以解釋的。”
“是觀海集團的小潘總，這個節目都是他讚助的，我認為你解釋了也沒用，就別費心了。再說他要請個新導演過來，還不簡單？你少拿這一套來要挾。”
“這不行的啊……”
立場反轉，現在不是原朋求著李若珺不要撂挑子不幹了。
而是李若珺央求原朋不要辭退他。
鹿漫漫輕輕懟了下景牧之的胳膊，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收斂一下表情。”景牧之湊過來輕聲說道。
“我不。”鹿漫漫不但沒收斂，反而搖頭晃腦起來，“我恨不得敲鑼打鼓好麽？”
“……”景牧之無奈地笑笑，“你開心就好。”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李若珺幾乎說了這輩子所有的好話，並且保證不再犯錯。
原朋思考片刻以後，這才歎了口氣。
“行吧，回頭我跟潘總說明一下情況，你一定得好好幹，不然隨時讓你走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謝謝原導，謝謝潘總。”
事情解決，原朋讓鹿漫漫和景牧之先回去，準備一下就準備拍攝。
這天的拍攝很順利，李若珺不再吹毛求疵，他並非沒有才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方麵還是有能力的。
因為之前耽誤了很多時間，但所有人狀態在線，於是就趁熱打鐵，加班加點當天就把正片給拍過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鹿漫漫卸了妝摘了假發套。
假發勒得頭疼，毛蓉蓉趕緊給她按摩頭部。
“蓉蓉，你有空教教杜聞語按摩推拿什麽的啊。”鹿漫漫閉著眼睛，很享受地說道。
“為什麽？”
“學長平時拍戲也很辛苦的，你教他以後就是服務學長。”
“我教他沒問題啊。”毛蓉蓉笑著說，“但你對他這麽無微不至，真的就是粉絲對偶像那麽簡單嗎？”
“不然呢？”鹿漫漫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道，“媽粉不都這樣？”
毛蓉蓉：“……”你什麽時候成媽粉了？
“蓉蓉，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的。那個李若珺……”
鹿漫漫正要跟毛蓉蓉分享今天的經曆，可剛開口說了幾句就被毛蓉蓉打斷了。
“哦，這事兒啊，我聽景牧之說了，他還讓我注意反黑來著，說那個李導愛記仇，我還搜了他黑料呢，果然是個小心眼的。”毛蓉蓉插了一句。
“他什麽時候告訴你的？”鹿漫漫猛地睜開眼睛，“你不是一直都在休息室等著嗎？”
“他中間過來了一趟，打個電話然後又跟我說了這事兒。”
“電話？給誰打的？說什麽了？”鹿漫漫問道。
“我不清楚。”毛蓉蓉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我跟杜聞語打遊戲呢，太專注了沒注意到。”
“哦。”鹿漫漫皺起眉頭，覺得這事兒好奇怪，“李若珺一開始還非要們公開道歉呢，後來讚助商的老板打來電話，意思就是愛錄不錄，反正找替補很容易，然後李若珺就認慫了。”
“欺軟怕硬。”毛蓉蓉隨聲附和。
“但是很奇怪啊，觀海集團的潘總怎麽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麽事？還那麽說。”
“是不是打電話問問情況，然後原導給報告的啊？”
“不應該，總共就兩三分鍾的樣子，哪裏來得及說那麽多？”鹿漫漫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潘總明顯是來幫我們的啊，可我不認識他。”
“沒準是你哥哥幫忙的？上次那個小瞿總不也是你哥搬來的救兵？”毛蓉蓉拍拍鹿漫漫小腦瓜，“按好了，回家吧。”
“那不一樣……”
鹿漫漫剛要說話，毛蓉蓉手機響了，是杜聞語給她打的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漫漫，一起去嗎？他說絕對好吃。”毛蓉蓉捂著話筒問她。
“去吧，我也挺餓的。”
“她說好。那你把地方發過來，我們自己過去。”
毛蓉蓉跟杜聞語聊得歡快，鹿漫漫還在糾結這件事。
她的確不認識瞿禛，但是鹿修遠認識，所以找他幫忙也想得通。
可這個觀海集團的潘總，她聽都沒聽說過，和鹿家好像也沒什麽交集。
而且最讓鹿漫漫覺得可疑的是，開會的時候景牧之的確離開了一會兒。
他說是去洗手間，幹嘛又去了休息室？
又是打電話又是提醒毛蓉蓉的，怎麽看都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