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努力加餐飯
鹿漫漫直覺瞿禛說的秘密與她有關，於是好奇地等他說下去。
“等你簽約了再告訴你。”
“……”鹿漫漫很無語，“那你大可以等簽約後再說這話。”
“嗯，是我說早了。那很期待和你合作，再見。”
瞿禛很爽快地掛了電話，留鹿漫漫一個人被吊著胃口。
毛蓉蓉也打完電話回來，並轉述了邱夏的一句話——
“好好的演員不接戲去做主播，鹿漫漫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邱姐原話。”毛蓉蓉聳肩，“不過她倒也沒拒絕，還和對方約了見麵時間。”
“嗯，不反對就行。我有自己的想法。”鹿漫漫歎了口氣，“我覺得以後說不定真的得靠我養家了。”
“漫漫……”毛蓉蓉有些難以啟齒，“你家是不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鹿漫漫拉了拉毛蓉蓉的手，“有我一碗飯，就會分你一半。”
毛蓉蓉就勢挨著她坐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有什麽難處，盡管跟我說，我雖然沒錢，但我想說的也是你剛那句話，有我一碗飯肯定也會分你一半的。”
“謝謝蓉蓉。”鹿漫漫很欣慰地抱住她，“他們說服我做主播的理由你也聽到了，我不太清楚家裏的情況，但未雨綢繆嘛，萬一哪天……”
“打住打住。”毛蓉蓉趕緊捂住鹿漫漫的嘴，“呸呸呸，不吉利的事情還是少說。”
“哦。”鹿漫漫點頭。
“做視頻主播肯定比接戲賺錢快，但我跟你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反對你做主播，但絕對不要迷失自我。戴導和邱姐之前精挑細選給你推的劇本，都是很適合你的，他們也不想讓你在爛片裏打轉，不想消耗你的靈氣，所以如果有機會，你還是要去好好拍戲，懂了嗎？”
“我知道，放心吧。”鹿漫漫舉手發誓。
接下來的幾個月，鹿漫漫除了寫畢業論文，還去學校排練畢業大戲。
她不是每天都直播，偶爾想換個心情了，才一邊上網課一邊跟著視頻裏做菜。
鹿漫漫按照約定，從沒有露過臉，也加了變聲器。
她很小心地把鏡頭固定在一個較高的位置，可以隨意轉動，但視野很窄，頂多就是圍繞著島台和安置在周圍的烤箱這一畝三分地裏打轉。
就連鹿修遠的廚房，都沒有暴露出全景過。
鹿漫漫的ID還是那個“火候足時他自美”，用的頭像依舊是鹿修遠做的紅燒肉。
開通賬號以後，鹿漫漫第一次直播沒什麽人看，她的時間太過自由了，所以平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該推廣。
於是第一次直播的時候，隻有五六個觀眾，眼熟的就倆，毛蓉蓉和杜聞語。
另外的幾個大概是誤入直播間的路人吧。
鹿漫漫門外漢一樣做菜，雖然很努力地想跟著視頻裏學習，但真正操作起來還是很難。
有一個叫“南門大金鏈”的ID應該是誤入的路人之一，本來他看了一會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我天，你會做菜嗎？蘑菇這麽洗會禿嚕皮的。】
【艾瑪老妹兒你悠著點，不能這麽整。】
【哎呀，你讓我說什麽好……】
南門大金鏈一直在直播間裏很活躍，留下了一連串恨鐵不成鋼的評論。
鹿漫漫的角度看不到直播屏幕，南門大金鏈就更著急了。
要是能穿越屏幕，他估計能跑進來給鹿漫漫做示範。
鹿漫漫經曆了一個小時，終於做好了一道蘑菇牛肉，刀工有些慘不忍睹，但好歹是獨立完成的第一道菜。
她裝好盤以後把手機放在島台較低的地方，然後把盤子懟在鏡頭前。
“做好啦，我嚐嚐味道哈。”
南門大金鏈：【別嚐了，肯定不好吃。】
鹿漫漫這回看到這位大哥的留言了，她想反駁的時候已經吃了一口菜了。
“呸呸，好像鹽放多了。”
南門大金鏈：【我就說不好吃吧？老妹兒你不用勉強自己，我看你手挺好看，做菜浪費了。】
鹿漫漫知道對方聽得見她的話，就不服氣地說，“誰都不是生來就是大廚，我多練練不行嗎？”
南門大金鏈：【可拉倒吧，天賦這玩意兒學不來的。】
鹿漫漫：“……”
她正要回懟，忽然看到畫麵炸開幾團煙花，緊接著一艘接一艘的遊艇從畫麵橫穿過去。
屏幕上閃過一行字：【努力加餐飯送出遊艇十艘！】
鹿漫漫之前研究過這個平台，有打賞製度的。
遊艇是價值最高打賞物品，折合成現金的話一艘相當於一萬塊。
不止鹿漫漫，連南門大金鏈都愣住了，半天沒有留言。
努力加餐飯：【看起來不錯，聊表鼓勵，繼續加油。】
鹿漫漫很吃驚，但還是表示了謝意，“那什麽，這位努力加餐飯破費了啊，你們看直播就行了，不用打賞的。再說我直播也沒那麽正規，不用這樣的。”
南門大金鏈：【不要打賞的主播還挺少見，我剛說得大概過分了點，你要喜歡就繼續加油吧。】
鹿漫漫：“謝謝……”
努力加餐飯說完那句話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退出直播間了還是默默觀看。
鹿漫漫菜也做好了，吃了一口實在吃不下去，就準備下播。
“我還是練練基本功吧，多謝各位的鼓勵，下次見啦，白白~”
鹿漫漫說完毫不猶豫地關掉直播，把手機往下扣在桌麵上。
毛蓉蓉這時候跑進廚房，“漫漫，你別介意啊。我剛看了那個人的主頁，是個開燒烤店的大哥，可能對做菜的要求就高了點。你又不是專業的，別聽他的。”
“我不介意，他也沒罵人。”鹿漫漫從冰箱取了瓶碳酸水，給她和毛蓉蓉倒上，“反正學習是主要的，直播是順便，以後頂多不看留言唄。”
“嗯嗯。”毛蓉蓉忽然很興奮地說，“那個努力加餐飯是哪家土豪？我天一擲千金啊。”
“你不認識？”鹿漫漫很詫異地問道，“你和杜聞語的ID我一看就看出來了，我以為打賞的是那誰呢。”
“哪誰？”毛蓉蓉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