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說了謊話

  “陳年往事?不知閣下所說的陳年往事是……”


  “程家主可知花家?”餘光至花子季的臉上打過。


  “花家?不知閣下說的是哪個花家?”


  “我知程家府上有個孩子,乃花家嫡親血脈,程老爺應該知道我說的那個花家。”


  聽到夙堯的聲音,程家老爺心底咯噔了一下,麵上有瞬間的僵硬,雖然收放極快,卻也不曾逃脫了夙堯的眼睛。


  “我程家與花家乃三代世交,關係也親近,隻是十二年前,花家不知得罪了誰,一夜之間被人屠殺殆盡。我得知消息趕往花家時,一切都晚了,隻是在花家的地窖裏找到了一個正在繈褓的孩子。


  這些年我便將這個孩子收養在府中,至於花家一夜滿門被屠,我也曾調查過,卻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程家主說起花家,滿麵的惋惜與痛色。


  夙堯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眼程家主,搭在案桌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麵:“據我所知,這位花家遺孤在貴府上生活得可不盡人意。”


  “哈哈哈……閣下是不是有所誤解,這傳言不可盡信啦。”


  “但也不可不信,流言蜚語總不可能空穴來風。”


  “閣下與花家……”


  “多年前,承花家的情,欠下了一些因果。”


  “不知閣下姓甚名誰,之前也不曾聽花老兄提起過……”


  “一個無名之輩。花家這些年來隻剩這一個遺孤,也是遺憾,今日前來也隻為了詢問程家與花家的淵源,既然比如,就先告辭了。”


  知道程家主不願多說,夙堯也不想多與其虛與委蛇。


  “閣下不如留下來……”


  “不用。”


  ……


  離開程家,夙堯這才問秦墨:“路上吃的東西都備好了?”


  “備好了。”


  “嗯。”


  “去九零深淵嗎?”


  “嗯。”


  “為何不直接過去?”直接踏破虛空,眨眼就到了。


  “做馬車過去,一路上可以給子季調理身體。”


  “哦。”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看著花子季欲言又止的模樣,一看就有許多疑惑。


  “師尊,我是花家的血脈。”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程家人,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遺孤,沒有爹娘,所以被程寧用來當出氣筒也理所應當?


  “是。”


  “師尊認識我父親?”


  “不認識。”


  “那……”為何有說與花家有因果?

  “本尊不認識你父親,但認識一個叫花絮崢的人,如果沒記錯,他是你花家老祖宗。當初遇到他時,他才弱冠,好像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家門。


  花絮崢自立門戶後,我也曾到過花家,他幫過我一點忙,所以便許了給他一個承諾,待花家有難,我會助他一臂之力,這個承諾惠及子孫,一直有效。


  為此,我特意將我的翎鑰給了他。可能是那把翎鑰因為時間久遠,關於翎鑰許諾的事也被花家子孫漸漸遺忘,直到幾天前我收到了翎鑰的傳來的消息,所以才來看看,隻是花家竟然落得這副田地。”


  而且那把翎鑰還是位麵意識弄碎的,也不知道這個位麵意識是從那個犄角旮旯裏將它找出來的。


  “翎鑰是什麽?”若是按照師尊所說的,他是花家的遺孤,可他從小在程家長大,更本就不知道什麽翎鑰。


  “一把特殊的鑰匙。”


  “哦。”


  “心裏有好受點了?”


  “師尊是為了我才去程家……”


  “程家主說與花家三代世交,或許是真的,但說尋找花家被滅門的原因,不見得有兩分真。”


  “師尊是說,花家滅門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又如何?時過十二年,一切真相都被掩埋,不是說尋不到,但很難。如果你要查出花家滅門的緣由,本尊自會幫你,還了這個人情。”了卻這段因果。


  “……”還了人情,他是不是得離開?

  “你放心,查案歸查案,你依舊是我的徒弟,你現在還小,我是不會不近人情的,待你弱冠之年,想離開便可自行決定去路。”畢竟解決了這個位麵的根本原因,她也是要離開的,不可能一直守著他。


  “謝謝師尊,但這些事,徒兒想以後自己去查。”


  “你可要想清楚,過些年這會更難查尋。”


  “徒兒想清楚了。”


  “都由你。”


  回到希靈客棧時,掌櫃已經將自己要的馬車準備好了。


  坐上馬車,一行人便離開了晶清城。


  三個月後!

  徐涇鎮。


  一個古色生香的別院中,夙堯披頭散發,光著腳丫躺在搖椅中吹涼風,悠哉悠哉的小日子過得尤其滋潤。


  花子季和秦墨出門買東西去了,沒有人在耳邊吵鬧,夙堯格外的舒心。


  隻是好日子不長,傍晚時分,秦墨和花子季就一人抱著一堆東西回來了。


  “主上,我今天給你帶了燒雞,很正宗的,你肯定喜歡。”


  “是嗎?”夙堯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半點都沒有抱有希望。


  “當然了。”秦墨得意洋洋的將一堆東西粗暴的丟進屋內,擰著一隻燒雞噠噠噠的跑到夙堯跟前。


  “拿走。”


  “主上你不要嗎?”


  “不要。我記得你偷了季澤的鎖喉斷腸,給我來一壇。”許久沒喝酒了,夙堯有點饞了。


  “沒有,我之前偷偷的投了兩壇,但是後來被季澤抓住,要了回去,我現在也沒有。”說道這,秦墨也有點鬱悶,他跟主人一樣,都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生活少了酒都覺得寡淡了。


  雖然說位麵裏也有酒,但哪能很季澤那家夥釀的酒有可比性。


  “要不然你回去偷兩壇來?”因為她有頭痛症,喝酒都被幾個管著的,從來都沒有喝個痛快。


  “不要。”夜雲汐太殘暴了,他打不過她。更不要說,再加一個季澤,他們兩口子真心惹不起。


  夙堯:“……”沒用的廢物,膽小如鼠。


  “自己去做飯。”夙堯嫌棄的揮了揮手。


  “花子季你去做。”


  花子季:……


  “師尊,你想要吃什麽?”他家這個師尊對食物好像不欲不求的,每次都吃一筷子就不要了的。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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