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鬧青樓
“媽媽請帶路。”
“公子請！嗯……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周瑜。”這周瑜當年也是雄姿英發的一青年才俊，年輕有為，英俊多金，雖然命短了點，但其立下的功勞還是在浩瀚的曆史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滴，當然其最重要的功績就是打敗了曹老賊！今日就借兄弟您名號一用，也好給咱來個開門紅討個吉利不是？他日我若有幸回到現代，定燒您高香，拜您祖墳，供您牌位，阿彌陀佛……
“嗬嗬，周公子，不知您是何方人氏？”鴇兒用她的三角眼偷偷瞄了瞄我。
終於，探聽開始了！就說呢，哪有如此容易就相信我是曹瀧的朋友的？在這國家，私養孌童可是犯法的，更不用說公然買賣小倌了！我莫測一笑，隨口吟道，“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見那鴇兒一頭霧水，我好心解釋：“這詩中便藏有在下的來處。”
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舉起大拇指，“公子果然高人！”
我一拱手，優雅地搖著折扇，憋笑憋得內傷。
“那麽，公子與曹公子是如何認識的？”她猶自不死心再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她思索半晌，腳下卻不停步，待到走到一間房間前，才將雙手相互一擊，“原來是采菊認識的！”
我點頭，讚許地看著她。
誰知她將眼兒一眯，笑得燦爛又曖昧：“妙人啊妙人啊！怪不得曹公子能將如此私密之事告知公子，周公子竟能把由招小倌相識這事化作如此高雅之詩句，真真令奴家佩服！”
我停住，差點吐血！這女人……未免太有想象力！麵上卻必須帶著點謙虛而羞澀的笑，“媽媽過獎。”商隱大哥，我對不起你！
她笑得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開了門，拍著我的肩膀一把把我推進去，“嗬嗬，周公子稍候，奴家這就去把人帶來。”
我踉蹌幾步才穩住腳，我的天！沒被你氣出血也被你拍出血了！轉過身，正好看見她將兩扇雕花木門合上，還順帶飛了個眼給我。我慨歎，半老徐娘，尤其是風韻早就不存的半老徐娘，這美人恩是很難消受滴……極有可能讓你消化不良，附帶引起其他連鎖反應，比如上吐下瀉，嚴重的還有可能便秘長痤瘡，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高血脂高血壓引發的腦溢血或心肌梗塞猝死。
對著雕花木門發表完感想，我便隨便找了個座兒坐下，等著鴇兒將人帶上來。
大約一盞茶時間，那被重重布幔擋住的室內傳來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我凝神細聽，來的人不下十個，腳步亂而沒有章法，輕浮得很，估計不是嫖客就是花娘。我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心下好奇得要死，想看看古代青樓接客的陣仗有多宏大。把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盯著挑高的布幔看。
“周公子。”布幔被撩開，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臉，是鴇兒。
暈！居然有暗道？！
“周公子，人我都給您帶來了，本店所有小倌全在這兒，您盡管挑，嗬嗬……”
“哦？都在哪呢？快出來給爺瞧瞧！小寶貝兒！快讓爺來疼疼！”我一臉急色地掀開布幔，一股腦兒衝了進去，這邊點一指，那邊拍一下，在眾多裸著上身的小倌間。
布幔外的鴇兒一愣，大笑不止：“周公子！這麽多人，您招架得住麽？”
我將五百兩銀票扔出去，“這些我全要了！你，滾！”
外麵某人倒吸一口冷氣，拋下一句：“那好，奴家不打擾爺您休息！”接著就是慌亂的腳步聲，以及“碰”的關門聲。
“哎喲！爺您輕點！”一個嗲嗲的聲音在近處響起，嚇得我是汗毛“噌”的一下豎起百分之八十，直接陣亡百分之二十。隨手給了他一掌，又是一個被定住的。
把最後一個搞定，我拍了拍手，轉身驕傲地視察著自己的“輝煌戰果”，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個木頭人！
沒錯，我把他們招來，就是要把他們定住，嘿嘿，別問我為什麽，自然有我的用意。
我搬來一張椅子，把腳一掛，正好搭在小幾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說！你們誰跟過曹瀧？”
良久，無人回答，我凶狠狠地盯著他們，他們眼巴巴地盯著我，我一拍腦袋，忘記解他們啞穴了！忙從錦囊中翻出十顆藥丸，給他們一人一顆灌了下去，“你們聽著！這藥丸是我特製的‘含笑半步顛’，若你們乖乖配合，喏！解藥在這。”我將幾上盤子裏的瓜子全部倒出，把另外十顆顏色不同的藥丸放進去。
“若是不願配合……嘿嘿，那便怨不得姑……爺爺我心狠手辣！”我把腳抬高往幾上一跺，好險！差點露馬腳了！不過這總體效果還是挺震撼滴！“都明白了？明白了就給爺眨眨眼睛。”
幾十隻眼睛一起眨的效果確實夠震撼的！直眨得我也想跟著抽風。揮揮手要他們停下，再一一解了各自的穴道，果然都聽話得很，半個也不多說，多問，多尖叫。
我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遍：“你們老實交代，都有誰跟過曹瀧？”
一個很幹淨的嗓音顫顫響起：“我……我。”
我看向他，很纖長單薄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能倒的那種，臉很幹淨，就像他的嗓音，算不上俊美，但是很耐看。我點點他“你？什麽名字？”
“普耳。”
“……挺有創意的，不過我個人更喜歡鐵觀音。”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繼續問道：“除了你，還有誰麽？”
他蹙眉仔細思考了下，“好像……這兩年他一直隻點我的牌。”
“這兩年？那……兩年前呢？”
“兩年前確實有一個新來的小倌曾被曹公子看上過，也寵幸過一段日子，不過那小倌性子烈，好像沒多久就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
“自盡，就是把繩子朝房梁上一扔，然後……”
“行了行了，”我打斷他的現場重現，大聲道，“明明就是那曹瀧害的！你還替他狡辯！”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