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讓我生不如死
第37章 讓我生不如死
外面的陽光灼燒著我,讓我抓狂,可在中年道士手裡,我根本就逃不掉。
經過陸家別墅的時候,我看到裴淵站在院子里,他也看到了我,然而他並沒有來救我,只是冷眼看著。
我想向他求救,還沒張開嘴,他就轉身進了門。
他還真的是說到做到,說不管我,就真的不管我了。
我被塞進一輛越野車裡,經過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我被帶到了一棟獨棟別墅里。
林珊珊倒是不急著折磨我,讓中年道士將我捆綁好,鎖進一間雜物房裡,兩人就離開了。
我艱難的挪動身子,縮到陰暗的角落裡,滿心無助。
落在林珊珊的手裡,我可能還沒完全的變成殭屍,就會被她整死,可是我和顧銘之間,真的只是純潔的朋友關係,我多冤啊!
我現在好想回老宅,好想縮在陸堇桓的懷裡,那個冰冷的懷抱,真是讓人想念。
可是,我還能回去嗎?
陸堇桓,如果你發現我不見了,你還會來救我嗎?陸堇桓……
不知道過了多久,雜物房的門被打開了,林珊珊踩著高跟鞋,款款朝我走來,腿上被我抓傷的地方已經包紮了起來。
她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勾引顧銘,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和顧銘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無力的解釋道。
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普通朋友?你當我是傻子嗎?顧銘已經告訴我了,他說他愛你。呵呵,他竟然說他愛你。」林珊珊冷笑著,那雙眼睛,燃燒著嫉妒的怒火。
我不了解林珊珊,可同為女人,我能感覺到林珊珊對顧銘的愛已經接近瘋狂,是一種病態的愛。
我覺得,就算母蚊子咬了顧銘一口,她都會嫉妒。
何況是我這麼活生生的一個女人,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了我,她永遠不會罷休。
顧銘啊,你拿我當擋箭牌,我可以理解,可你真的低估了林珊珊對你的愛。
我又害怕又鬱悶,只能再次解釋道:「我和顧銘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發誓。而且你這種行為屬於非法拘禁,你趕緊放了我,我可以不報警。」
「非法拘禁?你是人嗎?還報警,天真!」林珊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出了門,兩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架著我上了樓頂。
林珊珊讓那兩個男人將我綁在樓頂的邊緣,她則是躺在躺椅上,曬著日光浴,喝著飲料,看著我痛苦不堪的模樣,心滿意足的笑著。
烈日當空,陽光灼燒著我的皮膚,我無法掙脫,無處躲避,煩躁的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拚命的掙扎,撕心裂肺的叫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道長說殭屍怕陽光,果然如此。」林珊珊說著,端著一杯血走到我的面前,「想喝嗎?」
一見到血,我就兩眼放光,完全忘了顧銘的叮囑,拚命的點頭:「想,想。」
「好,給你喝。」林珊珊將血一點點的倒在地上,抓著我的頭髮將我按在地上,「舔乾淨。」
滾燙的地面燙傷了我的臉,痛覺讓我清醒了一些。可那濃郁的血腥味不斷鑽入我的鼻子里,誘惑著我,只要我一伸舌頭,就能舔到地上的血,就能如願以償。
我禁不住血腥味的誘惑,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就在快要舔到血的時候,我還是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
不能舔,不能喝,顧銘已經找到救我的辦法,我很快就能變會正常人了,我一定要忍住。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用痛覺提醒自己。
林珊珊見我不肯舔血,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真想讓顧銘看到你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心疼吧,還是算了,我才不捨得讓顧銘不開心。」
「瘋子。」我閉上眼睛,不再看林珊珊。
直到太陽西沉,林珊珊才讓人將我綁好,拖回樓下的雜物房,離開前,她意猶未盡的留下一句話,「等我休息一個晚上,想想明天怎麼收拾你。」
看著房門被關上,我鬆了一口氣,挪到角落。
曬了一天的太陽,我已經虛弱不堪,靠在牆上,意識變得迷迷糊糊的,似夢似醒之間,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老宅,我急忙跑到後院,趴在井口喊陸堇桓,喊他救我。
陸堇桓終於從黑暗的井底浮了上來,我欣喜不已,正要伸手去拉他,一個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直接將我打醒。
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林珊珊那張掛著譏笑的臉。
「陸堇桓是誰?看來你勾搭的還不少啊,既然你這麼饑渴,回頭我給你安排安排。」
林珊珊說完,又讓人將我帶到樓頂,綁在邊緣。
她蹲在我的面前,拿出一把鉗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昨天你抓傷了我,我決定幫你修一下指甲,讓我看看,昨天是哪只手抓傷了我。」
林珊珊的視線在我的雙手上來回掃視,忽而一笑,道:「算了,都給你拔了吧。」
她讓人按住我的身體,抓著我的手,開始拔我的指甲。
十指連心,她拔了我一個指甲,我就痛的渾身顫抖,眼淚不停的往下滴,只能哀求她:「求求你,別拔了……」
「那怎麼行,萬一你再抓傷我怎麼辦?」林珊珊一臉無辜的說道。
大概虐我能讓她產生快感,我越痛苦,她就越開心,等她把我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拔完,我已經渾身是汗,倒在地上,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了,我今天也玩累了,明天再見。」她將鉗子往邊上一丟,吩咐邊上的人,「太陽下山再把她帶回去。」
林珊珊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樓頂。
我蜷縮在地上,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瑟瑟發抖,連想要喝血的欲*望都沒有了,頭腦也特別的清醒。
可是現在清醒對我來說,反倒成了一種折磨,越是清醒,我就越是痛苦,我好想有人能來救我。
陸堇桓也好,顧銘也好,甚至是宋逸,都好。可是都沒有。
日落西沉,我終於被拖回了雜物房,連續被曬了兩天,我嘴唇已經乾裂,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都脫皮了。
一想到這樣的折磨會無止境的繼續著,我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逃。
我像棵野草一樣,頑強的生活了十幾年,怎麼能就這麼窩囊的死去,我得逃。
可是我該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