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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當世龍將與無恥之徒

  第0043章當世龍將與無恥之徒

  秦炎渾不在意地道:“我可以等你半柱香的時間,我不著急。”


  “秦蠻子,我看你是真瘋了。”


  片刻之後,葉千鶴反應了過來。


  “冰爆!”


  他爆喝一聲,一股凜冽的寒意,瞬間籠罩整條街道。


  長街之上,數千之眾,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這就是武靈的力量。


  隨著哢嚓一聲響起,葉千鶴周身都附上了一層雪白的寒冰。


  “葉千鶴,住手!”


  蘇一倩驚醒,驚叫了一聲。


  可惜,已經晚了。


  玄衣少年隻是微微側身,就躲過了葉千鶴的一擊。


  轟的一聲巨響,冰雪破碎。


  隻是一掌,葉千鶴的身體,就被直接拍在了地上。


  嘴中噴出一口血箭。


  十字路口,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千鶴,鍛體八重的天命武者,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家夥,什麽來路?隻是一股蠻力,葉千鶴就招架不住!”


  “而我,通脈境九重,卻連他的耳光都躲不開。”


  蘇一倩目光閃爍。


  秦人,何時有過這種妖孽?


  “你到底是何人?到我楚地,有何目的?”


  蘇一倩的眼中,怨氣滔天。


  “我,蘇一倩,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她銀牙緊咬,雙拳緊握,“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待,我讓這殤陽關下的秦人,半個不留。”


  ……


  與此同時,禦龍關。


  殘陽如血。


  安四海一身濃烈的酒氣,抱著一壇烈酒,立在城頭。


  “大師兄,別來無恙否?既已到了我秦國,何不下來一敘。”


  血色殘陽上,似是開了一扇門,一道人影走出。


  隻一步,他就站到了禦龍關的城垛上。


  縮地成寸。


  刷……


  數萬秦國兵將,瞬間拔出了佩劍。


  “放肆。”


  安四海怒喝一聲,“當世十名將的龍將拓跋弘,能親臨我禦龍關,難道不是你我的榮幸嗎?還不給我退下?”


  秦兵秦將心中都是一凜。


  這人就是當世天策府的幕府將軍,大楚國士之一的拓跋弘?


  拓跋弘一身魚鱗輕甲,手持一柄方天畫戟,卻麵色儒雅,帶著幾分書卷之氣。


  “那年你不該偷偷跑回秦國,你是老師的關門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你辜負了他。”


  拓跋弘一臉陰沉,“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軍前飲酒,你可真是個好將軍。”


  “師兄你不是我,又怎知小師弟的快活。”安四海大笑了一聲,“你非老師,又怎知他老人家的欣慰。你不該留在楚國才對,不如到我秦國,做我秦國的鎮國國士如何?”


  “胡言亂語,酒喝多了嗎?”拓跋弘冷哼一聲,“趕快撤了禦龍關的火石,我保你秦國無事,以後大楚還是大楚,秦州還是秦州,就當有些事情沒有發生過,如何?”


  安四海笑著搖頭,寸步不讓,“我可不像師兄你,我是秦人,可做不來忍辱負重的事兒。”


  “動手吧,師兄!我不還手,反正你為了有些人,什麽都幹得出來,我又打不過你,記得每年多給我墳頭倒點酒,小師弟不會恨你的。”


  “想跟我耍無賴?”拓跋弘咬牙,“你女兒還在我天策府,你就一點不管她嗎?”


  “那是師兄該操心的事兒,關我屁事。”


  “你……”


  不喜不悲,切急勿躁。


  為將箴言,拓跋弘熟爛於胸。


  可還是差點被安四海氣得背過氣去。


  就和當年師門之內時,如出一轍。


  拓跋弘長出了口氣,“安老八啊安老八,你們在龍陽城裏放炮仗,卻把燙手的山芋扔給我,我從未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的家夥。”


  安四海卻頗為自傲,意有所指地道:“就連師兄你這塊木頭,都能看出我厚顏無恥,說明我還單純的像張白紙,師兄,你說是不是呢。”


  拓跋弘聞言,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像被一把劍,刺在心中。


  片刻,拓跋弘搖頭,“秋璿璣是大楚國士,他不會管你們,你們抱錯了大腿,秋輕舞左右不了他,懂?”


  “秦國何時抱過秋國士的大腿,師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安四海拍拍青銅城牆,“秦國的大腿,是我秦國自己,師兄你可以賭一賭,看看殺了我安四海,到底有沒有用。”


  “你這是置天下蒼生於不顧,那將是一場浩劫。”


  “真是好大的帽子。”


  安四海哈哈大笑,“我老安就是喜歡聽你們這些斯文人說話,說出來好聽,還特他娘的有意思。”


  “可是,秦國都要完了,這天下蒼生,幹我們屁事。”


  “我懂了。”拓跋弘一步跨出,立於長空,“你我同門之情已絕,他日若戰場上見,無需手軟。”


  “既然如此,小師弟就最後和大師兄說上兩句。”


  “天策府本是武王所建,這是根本之情;天策府幾經沉浮,門庭敗落,人人喊打之時,是烈王出麵再建,這是再造之情。”


  “我安家八百年前,隨武王征討天下,這是本源之情;八百年間,秦家人為我安家人挨過刀,我安家人為秦家人擋過劍,這是血肉交融之情。”


  “世上情緣萬千,能維持一世,就已難得;可總有情比金堅,千年不絕。”


  “我安家和秦家的情誼,才八百多年,二百年後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吧。”


  “最後,世人都說師兄你也是重情之人,乃是長情之種,可你重的無非是當世之情罷了。”


  “當世之情,人死情滅。”


  “我天策府的幕府將軍,何時做過一國國士?”


  “是你忘了天策府的本旨,忘了武王的建府之意,更忘了天策武士的榮譽。”


  安四海說著,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一劍插在了城頭,“鐵劍,尚在否?”


  拓跋弘雙眼微眯,死死的看著安四海。


  久久沒有吭聲。


  他喉嚨滾動,幾次話到嘴邊,卻終歸說不出那句,“劍斷,亦可戰!”


  拓跋弘轉身,背對著安四海。


  “老師那年說得沒錯,是我小看了你幾十年,你才是一名真正的天策武士。”


  安四海卻搖頭,“有人比你我都強,你該見他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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