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自抄自家
從皇宮出來之後，季越眉頭一直就沒舒展過，又是昏黃之氣。
先前用神魂遊走天下的時候，見到不少寺廟當中有昏黃之氣，氣體當中夾雜著信仰之力，修行法力，以及一些不可知的未知邪氣。
當時也就以為可能是寺廟當**養邪神淫祀，並不以為意。
可是沒想到，剛剛在皇宮當中竟然也見到了昏黃之氣，而且就在東宮之上盤旋。
按理講，一國皇城已經是人道氣運最為濃郁的地方，諸邪不侵說不上，但也不至於連東宮都被這氣體侵染上吧！
可是，事情它確確實實發生了。
東宮之上，除了盤旋的昏黃之氣之外，還有一些陰煞之氣匯聚其中，長此以往，東宮那位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再對比一下為數不多的紅樓常識，現在東宮的那個，應該就是後來壞了事的義忠親王。
由此可見，這股勢力應該是極大了，甚至有可能就是紅樓世界的幕後黑手，或者說在幕後操縱局勢的存在。
季越目前還不太清楚這事和太虛幻境有沒有關係，但是暫時不著急，等到明年四月份神瑛侍者臨凡的時候，一切都見分曉。
「父親，您……」
剛回府，賈珍就蹭了過來，舔著臉笑道。
季越瞥了他一眼，罷了，自己佔了賈敬的身子，索性幫他教教後代，也算是份功德。
左手往他後背衣衫一提，稍微起了點勁把他顛上來，然後拎著賈珍的腰帶就往祠堂去。
過了一會兒，鬼哭狼嚎的哭嚎聲就從祠堂里傳出，府里下人皆是避開那裡，嚇得腰都不那麼直了。
特別是那些個引著賈珍沒事就去逛青樓喝花酒的，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以前賈敬從來不管這事，他們還以為他們做得多隱蔽呢。
人是不可能無緣由學壞的，要麼就是有外人引導，要麼就是外在環境的熏陶。
當然了，賈珍這個純粹就是兩者合力，本身家裡就沒什麼乾淨人，再加上家生子的奉承引導，變成如今這樣子也很正常。
祠堂內
季越一條鞭子舞得虎虎生威，那真是指哪打哪，就沒一鞭落空的。
賈珍在裡面上串下跳的，卻根本躲不過去，只能不停的哀嚎求饒。
「爹，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說話啊！
您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錯哪了！」
過了一會兒，求饒的話語就變成了：「爹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你想怎麼懲罰我都成，能把鞭子收了嗎？再打下去，兒就得被您打死了！」
季越又打了一會兒，一鞭把他腰束住，用力一摔，讓他跪倒在祠堂。
「我有數的很，打的都是皮外傷，光疼，傷不了根基！
我走的時候依稀記得，咱們寧國府名聲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別人最多說聲暴發戶什麼的。
如今你瞧瞧我在外面聽到了什麼，除了門口石獅子是乾淨的，剩下就沒幹凈的地方了！」
「爹！」
賈珍身子微微顫顫的抖著，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話。
「拿著我的帖子，去大理寺請人幫忙抄家，順帶著去禮部請幾位過來幫忙看看家裡僭越的地方。
還不快去！」
季越雖然不是賈敬，但是也不能放由賈敬的後裔作惡不管，要不是看在賈珍是賈敬的兒子份上，季越都能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賈珍卻並沒有立刻聽話，而是十分猶豫的說道：「爹，抄家是個什麼意思？」
「自抄自家不明白嗎？家裡那些個奴僕都貪成什麼樣子，你看不見嗎？
你不提我還忘了，順帶著發封信到金陵，讓金陵府尹嚴懲金陵那邊的族人。
但凡有證據的，全部都嚴懲，按律法當中最重的來罰！」
也是說到這，季越才想起來自己還是賈家的族長，而賈家也不是只有寧國府和榮國府兩脈，剩餘十幾脈族人都在金陵那邊住著呢。
說起來，寧國府和榮國府兩家雖然也做了不少違法之事，但是跟金陵那邊的十幾脈族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因為雖然寧國府和榮國府是賈家地位最高的兩脈，但是他們到底是住在京城當中，京城裡達官貴人，高官顯貴多的是，而且還有言官時不時聞風上奏，並不敢做的太過放肆。
可是在金陵的那十幾脈族人，借著榮寧二府的權威，可以說是地方上的土皇帝了。
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強買良田之類的事可沒少做。
季越先前根本沒注意到，也就是今天剛好想處理一下寧國府內的事情，順帶著掐算一下賈家的情況，這才知道金陵那邊分支族人做了多少孽！
這些人渣不殺了，還留著過年嗎？
「爹，咱們要是這麼做的話，恐怕得得罪所有的族老，以及聯姻的其他幾家！」
賈珍雖然膽怯，但是事情輕重還是清楚的，最終還是忐忑的把話說開。
「那又如何？你還怕我保不住你嗎？
還不快去！」
季越又是打了一聲空鞭，威脅道。
賈珍可算是被打怕了，私下想著，反正用的是他老爹的名帖，回頭別人怪罪也怪不到他身上，所以忍著一身疼痛，還是去了。
因為季越今天早上不是剛被皇帝召見過嗎？
回來之後立刻就派人去請他們大理寺和禮部，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是不是皇上那邊跟他說了什麼？
所以他們也不敢懈怠，立刻就派遣人手過來了。
大理寺丞李鈺也跟過來湊熱鬧。
因為這事實在是太罕見了，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那是專門抄家滅族的地方，從來都只有皇帝下令把某家犯罪官員府衙圍住進行抄家的，今朝可算是見識到了，竟然還有自己抄自己家的。
這般稀罕的事兒，可不得過來湊湊熱鬧，順帶著看看賈敬是不是真的修道有成，腦子修壞了。
這番動靜，可把隔壁府的幾個給嚇得夠嗆，還以為寧國府真被定了罪，抄家了呢！
賈母聽著外面情況之後，趕緊派人過來，想要詢問一下究竟，若是真的事有不妥，她那邊也好抓緊時間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