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可憐見的，倒霉催的
由此也可見，這個創生本源神輪迴十萬世是基本沒什麼收穫的。
甚至，她身上的功德到底是十萬世輪迴當中攢下來的，還是原先功德被消磨得只剩下這麼點，也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因為，現在皇宮當中的她，正在鞭打一個不小心衝撞到她的小太監，此時那小太監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有進氣沒出氣了。
她身上的功德也相應的少了那麼一點。
如果待會那個小太監死了，她身上的功德至少也得少掉一點，因為理論上來講，一條人命約莫等於一點功德。
這裡說的一條人命是指無功無業的普通生命。
如果死的人有功德在身，那她被消磨掉的功德必然更多。
「怎麼會這樣？
我還以為她父神母神怎麼著也會幫忙作弊，讓她更容易獲取功德呢！
難不成她被創家給放棄了，任由她自生自滅了嗎？」
風源看著下方情況，也有些不解。
他以為創生本源神就算被懲罰進入永恆真界當中，輪迴積攢百億功德，那她父神母神肯定也是會想方設法幫她積攢功德的。
可是誰知道，現實與他想象當中的情況差距實在是有點大呀。
怎麼能就這麼任著創生本源神原有的性子輪迴下去呢？
就她那性子，積攢百億業力都比積攢百億功德來的容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覺得，這沒什麼需要破壞的了，她自己都應該能把自己的功德給作光。
我記得，創生本源神是開闢過一方無量世界的吧，靈魂上最差最差，至少也是有開闢無量世界的先天功德的。
就算那些功德被她吸收掉一部分修鍊，但是剩餘的數量也絕對不在少數。
你覺得，她現在身上剩下的那一萬左右的功德，會不會是她原來的先天功德因為被消磨的對於數量太少，直接退化成了後天功德！」
季越看著下方那個公主靈魂上面僅剩的一小層功德之光，摸著下巴大膽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要不我們觀察幾世再看看吧！
唉，這小太監太可憐了，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竟然就要被她給活生生打死了！
果真性子如此，就是轉世的也是這麼暴虐！」
風源嘆息一聲，伸手使了個替換之法，把那已經瀕臨死亡的小太監給救了過來，順帶手用個木偶替換到了原先位置，冒充屍體。
即使這個太監死掉才能夠消磨掉創生本源神轉世之身的功德，但是，風源看到了還是覺得有些不忍心。
以前看不到，或者未曾見到的姑且不談，如今眼睜睜見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他又不是修無情道的，基本憐憫之情還是有的。
「我竟沒發覺，你還有這慈悲之心！」
季越一邊笑著，一邊彈了一道生命之光進入那個遍體鱗傷的小太監體內，修復他受損的生機以及壽元。
「你不也一樣如此！
憐愛憫弱，本就是應當的！
你先前操縱洪荒無量世界吞噬其他世界的時候，不也盡量保存了其它世界內部所有生物的生命嗎？
他也是個可憐的，小小年紀就被父母賣的凈身入宮，好不容易才熬到做洒掃的小太監，竟還不小心碰撞到了創生！
他才十三歲呀！
放在凡人中，應該也只能算個幼崽吧！
真是可憐見的！」
風源此時正把那小太監抱在懷裡，頗有些感慨的嘆息道。
他作為一個先天神聖，其實是很難理解凡人為什麼會能把日子過得那麼慘，也很難理解皇宮當中為什麼要有閹人去伺候。
更難理解，天生地養的東西憑什麼就歸了某些人，而其他人卻不能觸碰。
但是這不妨礙他心懷憐憫。
以前，他不是沒有能力開闢一方正常的無量世界的，但是他害怕無量世界當中生命可能會存在的各種悲慘命運，所以，寧願選擇開闢稍次一等的衍道世界。
為的就是不希望他世界當中出現太多的生命。
就算後來在他母神的那方混沌當中開闢的永恆世界，風源僅僅只是請風夷幫他造化出了一批植物和動物，並沒有造化出智慧生命。
因為見到智慧生命受苦，他會有不忍之心。
「可憐的人太多了，又哪看顧得過來！
你還記得，我那洪荒世界當中原先有一個發誓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嗎？
如今他雖然已經入了混元，但是因為那個誓言，始終成不了佛陀之位，依舊只是一尊菩薩。
觀世音也是發誓要救濟世間眾生之苦，這才會一直維持著自己的菩薩果位，而沒有破入佛陀尊位。
我不是說他們兩個傻，我的意思是說，這世上惡人度不凈，可憐之人救不完。
但凡只要人心是自由的，這種情況最多改善些，但是永遠不可能斷絕。」
季越作為凡人出身，對許多事情看的反倒更徹底。
對人性，更是相當了解。
人性可以極善，也可以極惡。
誰又說得清呢？
「被你說的，我都不知該哭該笑了！
不過洪荒世界的那個觀世音和地藏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有那種想法肯定是好的，可是他們不應該發那種誓言。
如今，那誓言不完成，他們基本沒有可能突破主神，而那誓言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這不相當於自縛手腳嗎！
就為了大誓言那點功德，結果把自己前途全都搭了進去，真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想那麼干，還是被已經死了的那兩個西方教教主被忽悠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這孩子該怎麼辦呀，是把他放回皇宮，還是該……」
風源吐槽了一會兒，又糾結起剛剛救下來的那個小孩子該放哪裡去。
「我剛剛給他的生機稍微多給了些，所以不但傷勢恢復，下體也順帶著恢復了。
要是把他放回皇宮的話，豈不是還得被再閹一次，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給他個木匠技藝，再給幾輛銀子，把他送到偏遠鄉村去吧。
買兩畝田，靠著木匠手藝賺點銀錢，娶妻生子也不錯！」
季越三兩句間，就定下了這個小子的未來。
風源雖然沒做過凡人，但多少也知道些凡間的事，所以伸手從不遠處的銀礦當中攝了十銀子回來。
把銀子塞到那小子懷裡，然後又在諸天萬界交易平台的商城裡面買了個初級木匠技藝，拍到正躺在他懷裡那孩子靈台里。
之後，便破開空間，把那孩子送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鄉村邊上，並且恢復了他的意識。
至於以後怎樣，那就全看他自己了。
「這樣安排可還妥當？」
風源還覺得蠻開心的，有些自得的仰著腦袋問道。
「尚可！
既然你還想在這邊看著，那我們暫且先找個地方定居下來吧，總不能成天就漂在這皇宮上面吧！」
季越隨意應付了一句，就提議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不然就這麼漂在上面窺視，總感覺有點變態。
「那好吧，你去買房子。
我還想看看哪個倒霉鬼被選成了創生的駙馬！」
風源都已經有上千萬年沒有見過凡間的情況了，此時難得見到下方金鑾殿當中正在欽點三甲。
所以不願離開，便讓季越先去忙去。
季越自己都點過不知多少次三甲了，對這情況自然沒什麼興趣。
因此就把風源留在這邊，自己顯出身形去牙行那邊買屋子去了。
……
金鑾殿上
永華帝隨意翻看了一下下面遞上來的十張考卷，挑出其中一張說道：「這是張閣老家孫子的試卷吧。
張閣老教育的確得法，就欽點為狀元吧。
先前會試的會元，點為榜眼。
至於探花，這次前十名當中那個年紀小小的，看著面若桃花的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永華帝因為想到自家閨女的叮囑，但一時還真想不出名字，所以只能朝邊上幾個官員問道。
「陛下，那是阮侯府家阮侯爺的嫡次子阮昧子，今年年方十六，端得是個少年英才！」
上面皇上都提到了，下面官員說兩句阮昧子的好話，自然也無所謂。
「哦，對就是他！
他就欽點為探花！
另外，現在就擬旨，朕要給他賜婚，給他和榮華公主賜婚！」
永華帝話都說出口了，再加上這件事跟在座官員也沒關係，所以大家自然也都無所謂。
愛賜就賜唄。
反正沒賜到他們家頭上就行。
風源在上面看的直翻白眼，那個阮昧子他先前也見到過了，看著就瘦瘦小小，不通武藝的樣子。
估計是有的受了。
正想著要不要在這金鑾殿上鬧出點動靜，季越那邊的傳音之聲就來了。
「房子找好了，你快過來看看合不合適！」
風源一想，反正賜婚到結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也不著急，所以就暫且先往季越的方向飛去了。
沒兩個須臾，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顯出身形，往季越那邊兒去。
那是一處山腳，平地上蓋了個約摸三進的屋子，屋子後面是三五座小山峰，屋子前面有一條小溝。
「這就是你選的地方，也不咋滴嘛！
不過我也不挑，就這麼勉勉強強住著吧！」
風源剛從皇宮那邊過來，眼光自然也就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