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老宋頭的如意算盤
關鍵時刻,晚飯吃了冷飯團的宋秋冉,胃疼了……
……
二臉懵逼。
緊接著,沈春禾看著被一陣接著一陣劇烈疼痛瘋狂襲擊的宋秋冉,慌亂地遞過水杯。
杯裏的水,因為沈春禾顫抖的手,也撒了大半,打濕了床單。
宋秋冉痛苦地捂著胃部,疼得蜷縮在床邊,沈春禾飛快地跨過宋秋冉,奔到對麵床頭櫃,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大把藥塞到宋秋冉手邊。
迅速服了藥下肚的宋秋冉,甚至還想拖著病體,借機占一占小沈的便宜,扶著沈春禾的肩膀,軟軟地把腦袋擱在沈春禾的腿上。
與此同時,嗷嗷叫喚的宋秋冉還不忘,從沈春禾那裏抽過她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微蹙著眉頭,胡亂哼唧了幾聲。
沈春禾看著宋秋冉的這一通操作,舌頭頂著上鄂,雙手抱臂,狐疑地看著膝上躺著的人:
“宋秋冉……你不會是裝的吧……”
“怎麽會?!我要是好好的,你還能完璧歸趙?”
宋秋冉說著,激動地坐了起來,義憤填膺,牛逼哄哄地叉著腰,看著麵前明顯被他嚇著了的沈春禾。
而沈春禾宋秋冉這副難得氣呼呼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屬實罕見地分外可愛,便抬手想要戳一戳宋秋冉的臉蛋,而突然又一陣疼痛湧來,使得宋秋冉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真實感,一看就不像是裝的。
沈春禾在心裏,為自己剛剛的魯莽向宋秋冉道歉。
她不記得在哪裏看過有句話,說什麽“愛情,是治療一切苦痛的良藥。”
沈春禾靈機一動,反射弧緊跟上了腦部活躍度,迅速低下頭,輕吻了宋秋冉的嘴唇。
宋秋冉被這突如其來偷襲的親親,整的有點懵,僵硬地用指尖來回摸著剛剛沈春禾吻過他的唇。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沒剛剛那麽疼了?”
宋秋冉歪頭,仔細一想——
誒嘿?好像還真是!
於是,他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而沈春禾看準機會,對著宋秋冉的嘴巴又是一下。
“木馬!”
偌大的臥室裏,甚至都能清楚聽見,沈春禾吧唧親著宋秋冉的回響。
宋秋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內心,又輕輕鬆鬆地被沈春禾撩撥到驚濤駭浪,而他的手指剛碰到沈春禾的頭發,萬惡之源的沈春禾,卻就勢直接躺倒,迅速用被子蒙住腦袋,鼾聲四起。
“嘖。”
宋秋冉不滿地咂了一下嘴,揪著沈春禾嚴防死守的被角,歪了歪頭,看見沙發上的那個裝著某種不可言說物品的白色塑料袋,拍了拍沈春禾,指著那個袋子,對她說道:
“小沈,你看,那個是什麽?”
沈春禾應聲立刻坐起來,連呼嚕也不打了,好奇地向房間外張望著:
“哪兒呢?啥呀?我怎麽沒看見?”
沈春禾背後,宋秋冉的魔爪投射在牆上的影子,緩緩靠近了毫不知情的沈春禾,替她拉了拉肩頭上滑落的睡衣。
宋秋冉手心的溫熱,使得方才裝佯睡著的沈春禾瞬間漏了餡,尷尬地一拍腦門,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說瞎話:
“哎呀,哎呀呀呀,我腦袋疼,宋秋冉我先睡為敬了哈!”
說著,沈春禾再次躺進被窩裏,用她那靈活的雙腿,把被子的上下左右都掖好,心滿意足地枕著宋秋冉平時最喜歡睡著的左邊的那個枕頭,聞著一旁宋秋冉身上好聞的味道,安詳地睡去。
宋秋冉看著沈春禾在被子裏搖頭晃腦耍賴的小腦袋,正準備無奈地輕輕歎口氣,沈春禾突然伸出的小手,卻一把抓住宋秋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邊蹭邊自言自語道:
“這30+老男人的手就是不一樣哈,又軟又暖的~”
聽著沈春禾這輕飄飄帶著明顯調戲意味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側過身子準備好好地細細欣賞一下媳婦兒熟睡的身姿,但動作轉換,肌肉牽拉引起的胃部不適,讓宋秋冉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宋秋冉靠著床頭,自顧自地坐了一會兒,從床頭櫃最裏邊兒掏出了一個鏤空的雕花木盒,翻來覆去的看來看去,又瞧了一眼右手邊側過身去睡的沈春禾,咬著下嘴唇,眼裏閃過一絲緊張。
宋秋冉看著手裏的木盒,愣愣地出神,等旁邊的沈春禾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宋秋冉才慢慢起身,去浴室洗漱。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的沈春禾,看著精神萎靡的宋秋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自然卷走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出聲無情地嘲笑道:
“謔,我還以為舉世無雙的宋大帥哥,每天起床的時候就能帥裂蒼穹呢,沒想到也是頂著一頭雞窩啊!”
“那是遺傳你婆婆。”
宋秋冉略有些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接著隨手把手機扔給沈春禾:
“看看吧,你們實習生的定期考核時間下來了,滿打滿算還有四十天,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秋冉這威脅滿滿的話語間,其實也就是明擺著給沈春禾遞話——
要考試了,你可以求我給你補習啊!
宋秋冉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畢竟是自己親自帶的實習生嘛,多少都要照顧著點。
學費的話,就付一兩個親親,如果沈春禾實在過意不去,要情債肉償的話,那也是未嚐不可的。
掐著自己下巴,一臉癡漢笑的宋秋冉,正思慮著春秋大計呢,誰知沈春禾滿不在乎地一邊給宋秋冉盛了一碗燕麥粥,一邊說道:
“這有啥,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學期的東西,我提前兩星期看書,都能穩過,區區一個考核,能奈我何?”
宋秋冉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春禾,自己精心籌謀的計劃,就這樣失算了,實在是有損他“天下第一精”的名號。
於是,宋秋冉瞬間跨下臉,沒好氣地說道:
“那我隨便你吧,過不過你自己看著辦,我不管你了!”
宋秋冉說著,氣呼呼地衝到書房,把這些天擠出時間親自給沈春禾整出來的學習資料,發泄似的,一股腦地扔在茶幾上。
強忍著不斷鑽進鼻孔的粥香,咽了口唾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