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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沮喪

  ��十三謝永東被哥哥斥出醫院病房之後,就沒敢在宿棲縣呆了,獨自一個人連夜駕車返回安川市,一路走一路想,越想就越不順氣,從小到大,母親和哥哥從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小的時候,家裡是那樣地清貧,但母親的慈愛,兄長的呵護卻使幼年的他始終倍感家庭的溫暖。似乎那一切現在都變了。 

  記得有一年冬天,宿棲縣普降百年未遇的大雪。母親被造反派抓去,在棲霞山上勞動,家裡只剩下哥哥和他,不巧就在嚴寒的天氣中,他病得非常厲害,還發著高燒。是哥哥冒著滿天飄揚的大風雪將他背進了醫院,結果沒錢,醫院不收治,他就躺在過道的長椅上,蓋著哥哥身上唯一的棉衣,他依稀聽見哥哥在哭聲中的哀求,也依稀看見哥哥的身體被凍得直發顫的樣子…… 

  後來哥哥本來可以去讀重點大學的,但是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也為了給他創造一個好的條件,卻選擇了去讀免費的師範院校。由於有哥哥這樣的犧牲,才使得他能夠從上海同濟大學這樣的名牌大學畢業,三年前也在哥哥的好友——汪家泉市長的關照下,他由安川都市建設公司的總工程師升任為總經理。 

  那時的哥哥真是長兄若父啊!謝永東感嘆道,唉!為了半娘和史大柱他們,一向愛他的哥哥也居然翻臉了,全然不顧多年的兄弟情誼,看來要順利渡過眼前這一關,是非常艱難的,目前能夠救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病中的母親,現在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到這根救命草,決不能鬆手。 

  這時他想起:母親一向不太喜歡哥哥的妻子楊蕾,卻非常喜歡他的再婚妻子林美虹和女兒囡囡,只有讓她們母女倆替自己出馬了。於是他加快了行車的速度,趕回了安川市盛佳花園住宅小區的家中。 

  回家的時候,妻子和女兒早已熟睡了,他換好睡衣來到卧室,拉開了床頭檯燈。響聲把妻子驚醒了,她戴上眼鏡,坐起身來,睡眼矇矓地看著自己丈夫的一舉一動,用一種無聲的語言表達一種複雜的感情。自從謝永東出任老總以後,常常有深夜回家或整夜不歸的行為,作為妻子的她是決不能容忍的,但同時作為一位有涵養的知識女性,她又是非常理智的。 

  其實謝永東心裡清楚她的內心想法,妻子曾經有很多次開口問他,為什麼很晚才回家?他總是說工作需要交際應酬。對於這些理由,儘管妻子不太相信,但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反駁,倒是有幾次卻很例外,一回家妻子就一把緊緊抱住他,親熱地在臉上、脖子上蹭來蹭去的。開始他認為這是妻子**的一種表現,但很快他就發覺不對勁,他發現妻子似乎在他的身上收集其他女人可能殘留下來的痕迹,包括女人香水的氣味和淡淡的紅唇口印。這使得謝永東有些惱怒了,他猛地推開妻子,氣沖沖地睡下了,將頭蒙在被蓋里。 

  與平時不一樣的是,今晚很晚回來,他卻是先歉意般地對妻子笑了笑,然後主動說:「我才從老家急著趕回來,母親住院了。」林美虹一聽,很吃驚地問:「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這突然間就住院了呢?」「唉!**病了,今天也真不湊巧,正遇上我陪哥回家,一直忙到現在。」謝永東一面上床一面說。 

  「媽的病嚴重嗎?」林美虹又問。 

  「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對了,美虹,明天我安排專車送你和囡囡回去一趟,去照顧一下母親,哥的工作很忙,總不能讓他老留在醫院裡,你去接替他,行嗎?」說完,謝永東便在妻子的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後俏皮地笑了笑。 

  林美虹頓時羞紅了臉,揮動手臂輕輕在他身上敲打了一陣。比謝永東整整小十歲的林美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結婚後她總是喜歡將自己看成是謝永東的小妹妹兼妻子,也總是喜歡被自己的丈夫烘著、逗著,這樣,她就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這一點謝永東比誰都清楚,但是謝永東對她的了解並不代表真正地愛她。 

  八.前謝永東的原配妻子因病去世后,母親由於受「楊蕾教訓」的啟發,便為自己的小兒子親自物色並操辦了這次婚姻,在母親的眼裡,具有中國傳統女性美德的林美虹是她理想中的兒媳人選,她逢人便誇林美虹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孝敬公婆、逆來順受;但是作為頗有藝術家天賦的建築師謝永東那與生俱來的率直、樂天,熱情、反叛、lang漫的性格,確與林美虹之間有很多難以溝通的地方,婚後,儘管都有了共同的女兒,然而在謝永東思想內心深處卻心儀著尋找他理想中的妻子。 

  安川都市建設公司位於玉青江北岸新區內的十二層高的歐亞大廈內,這幢大樓的建築設計師正是謝永東本人。大樓外觀仿效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風格,門外有愛奧尼克立柱裝飾,窗框採用了巴洛克藝術富有旋轉變化的圖案,整幢建築氣派雄偉,簡潔中顯示出現代氣息和富麗的色彩,平和中表現出簡繁相怡,華貴典雅的情趣。 

  第二天一大早,謝永東開著車,早早地來到了歐亞大廈內的那一間裝飾講究,擺設奢華的辦公室,踩著油綠色的地毯,來到那一張寬大的選料精緻考究且做工縝密細緻的褐石紅色辦公桌前坐。自擔任安川都市建設公司總經理以來,他一直對秘書室宋娜的工作感到非常滿意。這不,剛一上班,宋娜就為自己泡好了一杯最愛喝的「棲霞甘露」,辦公桌上也擺好了各種文件和報紙,就連電腦、空調都開了機。宋娜總是在他上班之前就做好了這一切預備工作。 

  他拿起桌上的各種文件和報紙瀏覽了一遍,看來沒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便拿起電話叫宋娜進來一下,很快外表看起來有些性感和妖嬈的秘書宋娜就站在他的面前,儘管謝永東與眼前這位時髦女郎有一種複雜的感情關係,但是在正式的場合上,尤其是在下屬的面前,他始終保持一種矜持的神色。 

  「宋娜,你馬上安排一輛車送我老婆和女兒去一趟宿棲縣。」宋娜一聽就撅起櫻桃小嘴,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謝永東知道她在吃自己老婆的飛醋,便換了一種語氣對她說;「我母親住院了,接她去照顧一下,有什麼不妥嗎?」「我沒有這樣認為啊,謝總安排的事情,這公司上上下下誰人敢說不妥。」宋娜一面說著,一面走到謝永東辦公椅的後面,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撒嬌地說,「晚上出來陪陪我,人家好想你嘛。」謝永東聽了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謝永東想起了那一件要命的事來,於是,推了推正在作小鳥依人狀的情人,告訴她快去通知公司會計部的正、副主管薛薔和梁志誠來這裡一下。宋娜很不滿意地站起身來,扭著屁股出去了。 

  不一會兒,身著深色職業女裝的會計部部長、總會計師薛薔和公司副總會計師梁志誠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辦公桌前。 

  謝永東這時將剛才的輕佻換成了凝重的臉色,氣定神閑地,用儒雅中透著些剛毅的語氣說道:「兩位部長,請你們來,有一件事情要馬上辦,請二位辛苦一下,今天在下午下班之前,報告一下目前公司可以動用的資金情況,另外將上個月公司的資產負債表和損益表抄送一套附件給我。」薛薔插問了一句「謝總,公司的現有資金情況,不用等到下班前,很快我們就提供出來。」「不,我要了解的情況包括了下屬公司和各個在建項目工程處的情況。」謝永東補充說道。 

  梁志誠驚愕地問:「下屬公司和各個在建項目處的資金是確保工程進展的必要資金,謝總,你……」謝永東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我知道,我只是了解這方面的情況。好了,你們去工作吧。」 

  ��十四臨近下班的時候,會計部準時報來了謝永東想了解的各種會計數據。各種報表顯示:目前公司現有的資金加上各下屬公司和在建項目處的資金大約有近七千萬元左右。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動用了下屬公司和在建項目處的資金,只可能導致所有的在建工程全部停工,後果不堪設想;而公司現有的可調劑資金還不到兩百萬元。「兩百萬……兩百萬……兩百萬。」他嘴裡不斷地念著這個枯燥的數字,嘴角慢慢就出現了一些誇張的變型,臉上也露出了自嘲般的皮笑,這時他真的感到自己走到了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地步了。 

  下班后直到晚上九點,他晚飯都沒有吃就呆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著各種化解的辦法。最後終於在萬般無奈中徹底地癱坐在辦公椅上了,心中哀怨地呼喊著:「哥!你真是要逼你弟弟上吊。」他心中充滿沮喪的情緒,感到頭頂上那些華麗的天花板越來越壓抑著他,使他踹不過氣來。他是多麼的需要有一劑解脫的良藥,讓他苦悶的心緒能放鬆一下。 

  冒著天上淅淅瀝瀝飄飛的小雨雪,謝永東駕車來到了他和宋娜常去的那家豪門夜總會。一走進大門,迎面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炫目的彩色燈光。夜總會大廳里瀰漫著濃濃的煙霧,散發著各種酒的氣味;中間的舞池中,成群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的強烈節奏大跨度地擺動著身體和四肢,男人的呼喊夾雜著女人的尖叫,構成了一個夜色中的瘋狂天地。 

  夜總會老闆魏德安的老婆盛三姐,一看見謝永東獨自一人進來了,就趕忙從吧台前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狐媚地走上前去迎接,一把挽著謝永東的手臂,用她那紅得嚇人的大嘴巴說:「呦!是謝二哥,稀客,稀客。好久沒見你了,德安和我還常常念著您呢,來來來,快請到包間里去坐。」謝永東每次看見盛三姐那張驢蛋上塗滿了水紅胭脂的臉一出現時,就暗中想發笑,免不了要和她開上幾句玩笑,可今天卻沒了這份心情,徑自和盛三姐去了一個偏僻、昏暗的包間。 

  「謝二哥,我們這裡最近新來了一些好漂亮的小姐,要不要讓我三姐給你選一個?」「盛三姐,你又在哪裡找了些人來?你說的那些漂亮的小姐啊,在我看來還趕不上你三姐漂亮哦。」「謝二哥,你真會說笑,又拿小妹開玩笑了。當然這些小姐雖然比不過我的那位宋娜妹妹,但只要捨得花錢,她們什麼都可以乾的……嘻嘻……挺風騷的。」不一會兒,被盛三姐牽來的一位穿著紅色露背長裙的妖艷女子,主動地湊上來坐在謝永東身邊,不停地拋著媚眼,一會兒幫點煙,一會兒幫斟酒,沒有絲毫的害羞。大約一刻鐘后,小姐覺得時機漸已成熟,就站起身來走過去,扣死了包間的小門,轉身將露背長裙拉下半截,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豐腴**,緊緊依偎在謝永東的身上,不時發出打情罵俏聲並下流地挑逗他的敏感部位。在酒精的催化作用和妖艷女子的誘惑下,謝永東開始有些不能把持自己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宋娜打來電話告訴他,鎮海副市長明天上午召集有關部門和單位開會,請他明天上午八點半準時參加。宋娜將正事說完以後便換成另一種語氣,關切地詢問謝永東現在這個時間究竟在哪裡風流。儼然以一位家庭主婦的口吻告誡他不要背著她搞些不正經的事情。 

  這句話倒是真的提醒了謝永東,萬萬不能在這裡干荒唐事,因為他知道,這豪門夜總會的老闆魏德安就是宋娜的表哥,而且這個魏德安還是安川市大名鼎鼎的黑道人物,是一個撐紅吃黑的傢伙;和這種背景複雜的黑社會人物打交道要多長几個心眼,免得有把柄被人家捏著,到時候總要吃虧的。於是他氣派地掏出三百元大鈔遞給了賣yin小姐,就匆忙走出夜總會大門,駕車向宋娜的家裡駛去。 

  宋娜的住處是一間標準的單身公寓,只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不大的客廳裡布置得井井有條,客廳的牆面上裝修成一種淡淡的蘋果綠顏色,搭配上米白色的布藝沙發和新潮的電視機櫃,整個房間的色調看起來給人以非常舒服的感覺,這是謝永東根據宋娜活潑的個性特點而為她專門設計的。 

  在用亮麗、鮮艷的色彩來表現自己的性格與愛好這點上,宋娜對這個房間裝修效果感到非常滿意。當然在宋娜的房間里,除了床頭上掛著的那幅巨大的宋娜全身油畫作品和屋裡的一些精美的工藝美術品外,一切開支都是宋娜個人支付的。 

  謝永東掏出鑰匙打開宋娜公寓的大門,剛走進去就聽見浴室里傳來的一陣陣「嘩嘩嘩」的水聲。他知道宋娜正在沐浴,於是在浴室的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宋娜知道在這時候來的,而且能打開她家大門的人,只有謝永東,她赤裸著猛地拉開浴室門,一把將謝永東拉進來,調皮地拿起掛在牆上的噴水頭將他上上下下澆成了個落湯雞,並「哈哈哈!」地大笑起來。謝永東與宋娜之間保持了幾年不合法的男女關係,不能簡單地歸咎於謝永東的墮落,他實在喜歡像宋娜這樣的女人,熱情、率真、野蠻、大膽和活出真我的性格;儘管宋娜也知道謝永東是有妻室兒女的人,這麼多年來始終默默地,心甘情願地做他的情人,不是單單為了圖他口袋裡的鈔票,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愛慕他的才華、能力和他富有的男人味。 

  宋娜的胡鬧並沒有使謝永東惱怒,相反還大大刺激了他的**,他一把抱起赤裸的宋娜將她緊緊抵在牆上輕輕地碰撞著,用力地吻她的身體。宋娜柔情萬種地看了看他,很善解人意地解開了他早已濕漉的衣服…… 

  如此洗完澡后,謝永東幾小時前被撩動的**也逐漸地平息下來。他換上睡衣座在沙發上,無聊地搜索著可看的電視節目。這時宋娜也從廚房裡沖好了兩杯咖啡端來,脫去鞋半躺在沙發上,意猶未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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