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你要我的手幹嘛?
有史以來,長了三十二歲,他第一次聽別人說他長的丑。
而且還是個潛在性的情敵!
「你哪個病房裡的?」譚韶川不由分的問道。
「就隔壁。」帥男回答。
「馬上收拾收拾,轉院!」譚韶川說完這句也不看對面的帥男,而是轉身摟著藍憶蕎就走。
「啊?」帥男都沒弄明白什麼情況。
只看到藍憶蕎背過來的一隻手在跟他揮揮手道再見。
進了病房,男人依然肅凜著一張臉。
「老公,開開窗子吧。」她坐在床沿上,輕聲的喊道。
「你剛退燒,別開了。」
「屋裡有味兒。」她說。
「嗯?」他聞了聞,然後認真的問她:「花香的味道?不喜歡就扔了。」
「不是,醋味。」
男人:「……」
「嘻嘻嘻。」藍憶蕎順勢笑倒在他懷中:「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說,說什麼不阻止我交朋友,還讓我帶男性朋友回家來開派對,感情你說的都是裝裝樣子的啊,嗯?」
藍憶蕎這是第二次看到男人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說話,男人吃醋的樣子了。
堂堂大總裁也會吃醋的啊。
哈哈!
大男人吃醋的樣子比個二十幾歲的小奶狗,小帥哥吃起醋來還可愛。藍憶蕎心滿意足的窩在自己男人懷中。
「午飯吃了嗎?」男人問道。
「沒呢。」她回道:「這才中午,你怎麼就過來了,你不是有很多會議要開嗎?」
她抬起頭,看著他。
才走了三個小時誒。
「不放心你,所以回來了。」男人將她扶正,坐好,認真的看著她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嗯,比前天晚上好多了,我現在哪哪兒都好,就是餓。」她早餐只吃了小米粥和幾根榨菜,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
「我已經叫好了餐點,一會兒他們會送過來。」男人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
正說著,外面已經有了敲門聲。
「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醫院餐廳里的服務員,端上來的竟然只有兩道菜。
炒豬肝,菠菜。
「我要吃牛肉,我要吃豬蹄膀!我不要吃這些!」她都快餓死了,饞死了。
「不行!」男人根本不給她轉圜的餘地,服務員放下餐盤走了之後,他便給她盛了米飯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
「你現在身體正虛弱,吃那些個大魚大肉你身體根本受不了,而且你需要補血,豬肝和菠菜都是補血的好食品,你要多吃。」一邊說,一邊將夾了豬肝塞在她嘴裡。
女孩一邊嚼著,一邊這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和剛才在外面和她聊天的那個帥男真的不一樣,帥男比他陽光沒他深沉,但他卻比帥男的身上多了一份無言的霸道。
這種霸道,寵著她縱容她的時候,她可以為所欲為,比如在戴遇城的家裡。
面對那麼多的賓客質問她的時候,他都能那般鎮定的將她擋在他身後,而且不問她到底是她的錯還是傅馨兒的錯。
只一味的護著她。
而此時。
他卻一點都不縱容她,絕對不給她商量的餘地。
她不敢違抗他。
一頓豬肝飯,雖然不是自己愛吃的,卻也乖乖的吃完了。
吃了飯,她想上個廁所,但是因為一直坐在床沿上吃飯,猛一起身起猛了,眼前一片漆黑,頭腦有些眩暈。
男人竟然親自抱著她上廁所,幫她擦,幫她換,把她弄的乾乾爽爽。
上完了廁所男人又抱著她出來。
剛出廁所的門,病房的門外有人敲門,男人並未把她送到床上,而是直接轉身對門外說道:「進來。」
進來的人藍憶蕎不認識。
一上來就喊:「譚總。」
男人就這樣抱著藍憶蕎,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對來人說道:「金總,您怎麼……追到病房來了?」
「實在是對不起譚總,我這個合同急著要拿回去,我已經全部都整理好了,只需要您看一眼,就行?」被叫做金總的男人看了看譚韶川懷中抱著女孩。
由衷的說了一句:「譚總,真沒想到您這麼大的一個總裁,照顧女孩竟然照顧的這麼細心?」
譚韶川笑笑:「多謝誇獎,金總進來吧。」
將藍憶蕎放在床上,譚韶川細緻的看了文件確保沒問題,然後從金總手中接過筆簽了字,金總這才拿了文件走人。
藍憶蕎極為內疚的看著男人:「你這麼忙,那麼多人等著你,你竟然還來這裡照顧我,我沒事兒,我就發燒而已。」
「這不是你前天剛跟我求了婚嗎,我高興的!」男人開玩笑的語氣逗她。
然後長臂一展,摟著她說道:「眯一會吧。中午睡個午覺。」
「嗯。」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男人合衣,她穿著病號服,兩個人在小小的病床上,也能美美的睡了兩個小時。
這個下午,男人一直都在病房裡陪著她。
雖然話不多,可她很安心。
太陽不那麼曬的時候,她提議道:「我們出去散步吧,好不好?我剛才在長廊里看著外面的風景可好了。」
「好。」他溫緩的答應她。
和她在一起了這兩個月,他還真沒帶她一起出去玩兒過。
男人西裝擱在病房裡,隻身著襯衫牽著病號服的女孩,閑庭信步在醫院的花園裡。兩人走的很慢。
女孩一邊走一邊搖晃著他的手臂。
「嗯,說點什麼?」女孩提議道。
「嗯?」他一貫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
「我們現在是不是在談戀愛啦!」她問道。
男人:「……」
談戀愛?
他會嗎?
很顯然,他不會。
「你看人家男女之間談戀愛哈,都是男人對女孩說一些甜言蜜語,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女孩送花,請女孩看電影啊,然後說一些山盟海誓的話啊,你對我可什麼都沒有。」她噘著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甘蔗哪有兩頭甜?」男人突然說道。
「啥?」她沒聽懂。
「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有我這麼駕馭力度這麼好?有我在家伺候你伺候的這麼好?」男人不會談戀愛,但是狡辯功能也還是一流的。
「可是……談戀愛的感覺多好啊。」她扯著他的手臂:「我特別羨慕那種一對戀人,走在大街上,手拉著手,突然一個興緻,在大街上便忘我的吻了起來。」
其實她倒是不喜歡那樣。
她一直都覺得,兩人談戀愛想接吻了,大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盡情的接吻,幹嘛要在大街上被人看到呢。
可這一會兒,她就話趕話的這樣說了出來,她心裡想著,反正男人一貫都是沉穩慣了的,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
男人突然間一個垂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猛然一個俯衝,便吻了上了。
「韶川,韶川!會被人看到,會有人。」她倒是不適應了。
拚命的掙扎,男人才放開她。
她趕緊的四處觀望,左看右看,幸虧沒人。
「你……怎麼這麼孟浪?」她羞澀的低下頭來說道。
「這個醫院都是我的,我有什麼不敢。」男人將她攬在自己懷中,慢聲低語的語氣帶著一種廝磨的感覺。
說的她有一種燥熱感覺。
「回病房裡去,嗯?」他輕聲的問道。
「嗯。」她乖順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尚且在例假期。
但只要他要,她都會給。
一路上被男人擁著,她的心跳都有些加速,小臉紅撲撲的貼著男人的胸脯,任由男人帶著她走,來到自己的病房,推開門,再關上,男人一把將她按在門上。
「很想了是嗎?」她柔和的問道,然後輕笑著說:「我給你。」
「手,寶貝,手給老公用一下。」他低沉了嗓音說道。
「嗯?」她不懂:「你要我的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