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也是自私的
任何人被抓弄了,還被關在這裏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都不可能心裏沒有氣,就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氣消的。
簡悅想到自己可能會餓死,不僅哭了,心裏也害怕得要死了,她怕連死了都沒能見淩司夜一麵。
阿秀道:“簡小姐,是她不對,但您能不能放過她這一次,她會改的。”
冷靜下來後,簡悅隻是怒瞪了阿香一眼,沒再說話。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阿秀主動來扶簡悅,“三少正在派人四處找您的下落,見到您,他一定很高興。”
簡悅無力說話,也不想說多餘的話。
阿香跟在兩人身後,心也跟著懸了起來,簡悅沒說追究她的責任,但也沒說不追究,她心裏有些摸不著底。
簡悅走得慢,阿秀跟著她一步一步走。
忽而樓梯口,一陣腳步聲,卻是在別院沒找著簡悅的身影,幾乎翻遍,隻有這幢樓,還有樓上的沒找,大家集中往這邊靠攏找人。
看到簡悅,有人大喜,喊道:“告訴三少,簡小姐找到了。”
淩司夜聞訊趕來,看到阿秀攙扶著簡悅,她臉色隱約透露著難看,一雙眼眸,淚眼汪汪的,他大步奔了過來,把人緊緊抱進懷裏。
直到這一刻,他那可失落落的心,才終於有了著落。
簡悅哽咽道:“小叔,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再也看不見你了,我好怕。”
淩司夜胸口微微起伏,他抿著唇,不發一言。
她怕,他又何嚐不是?
目光如劍一般,落在身後兩人的身上,凝聲質問,“這是怎麽回事?”
阿秀可不想做這個替死鬼,她下意識的避開身,同樣也看向了阿香,這一動作也劃清了和阿香的界限。
“三少,我不是故意把她關起來的,我隻是、隻是。”阿香心魂聚散,後麵的話再沒下文。
劉敏說了,就算事情敗露,查到她頭上,她也不能把劉敏供出來,到時候她被解雇出來,她也能得到一筆錢。
為了錢,她一定不能把劉敏抖出來,不然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而且那筆錢得來不易,她才不想放棄。
“淩家沒必要留你這種吃裏扒外的人。”要不是簡悅緊緊抱著他,淩司夜定要上前踹她兩腳。
淩司夜一時半會,有些弄不清,這到底是他父親親自下的命令,演給他看的一出戲,還是別人演的。
之前,淩豐明就給自己過警告,這個意外,不排除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腰間的手一鬆,懷中一沉,淩司夜垂眸看去,簡悅雙眼緊閉,昏了過去。
餓了一天,到現在滴水未進,不昏倒才怪。
淩司夜把人抱到房間,又叫人請來醫生。
醫生檢查之後,說是低血糖,這才導致昏倒的。
簡悅仍舊昏睡著,淩司夜讓陳管家去準備吃的,隻要簡悅醒來隨時有吃的。
淩媛道:“現在人找到了,隻要醒來就沒事了,你就別板著張臉了,怪嚇人的。”
要是簡悅沒找到,淩媛才不敢靠近他,就剛才那臉色,她看著都怕。
淩司夜坐在床邊,輕輕握著簡悅的手,她的手很小,他一隻手就能握住,也能輕易折斷。
對於淩媛的話,他充耳不聞,沒人知道,當時簡悅失蹤後,他的心情是怎樣的?是害怕,是恐懼,是患得患失,皆有之。
他麵色雖平靜如鏡,但其實內心早就被擊敗得潰不成軍了。
淩媛見他麵無表情,目光一直落在簡悅臉上,似移不開眼,她微微歎息,“小夜,你別這樣。”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淩司夜平靜開口。
知道勸不動他,淩媛也不好再多說。
阿香已經被解雇,正因為摸不清是淩豐明吩咐的,還是別的人設的圈套,淩司夜才沒追究到底,不然阿香絕不可能在A市繼續待下去。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些事都是圍繞簡悅來的,淩司夜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她受傷。
突然想到她胸口前的梅花圖案,淩司夜微微俯身,手探到她的領口,又止住動作,他起身走到門邊,把門給反鎖了,這才折回來。
簡悅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淩媛幫忙換的。
淩司夜徒手解開她的衣扣,連續解了三顆,隨即把衣服微微往旁邊扯去,奈何還有個文胸。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把文胸也脫了的時候,簡悅就醒了。
簡悅睜開眼,眨了眨巴眼睛,再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糯糯的喊道:“小叔,你幹什麽?”
淩司夜手指卷起,把手抽了回來,同時也拉直了身子,麵不改色的說:“沒什麽。”
他不想讓簡悅知道,她胸口的這個梅花圖案,可能和她的身世有關,有了今晚的這一出戲,他越發的不想她知道了。
要是哪天,她知道了,她父母可能沒死,她想回去跟他們住在一起,那他怎麽辦?
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生活裏有她,生命裏有她。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一樣。
簡悅低頭一看,胸前的衣領大大敞開,露出裏頭的春光,她連忙雙手護在胸前,哼道:“小叔,你幹嘛要解開我衣服?”
剛才小叔,該不會是趁她睡著的時候,想對她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吧?
簡悅咽了口唾沫,兩眼控訴的盯著坐在床邊的男人。
淩司夜眸光淡淡,靜靜的看了她半響,“你說呢?”
簡悅不敢把心裏想的給道出來,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麽知道?”
“你睡覺不老實,扣子開了,我剛想給你扣上,你就醒了。”淩司夜說得一本正經的,麵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簡悅看不出端倪來。
他這解釋,簡悅聽了反而有點失望了,低頭去扣扣子。
淩司夜起身,給陳管家打了電話,要他送晚飯上來。
簡悅餓了兩頓,淩司夜沒給她吃太多,怕把胃給撐壞了。
吃飽之後,淩司夜把衣服拿來,“去把衣服換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她正有此意,簡悅接過衣服,進了浴室。
彼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