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雄性動物
聞言,淩豐明臉上露出自豪,又欣慰的笑來,毫不謙虛的道:“我也沒想到這小子會有這樣的本事,總覺得當年,我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意思,卻不巧真的做對了。”
許老笑了笑,但話鋒一轉,卻突然困惑道:“董事長,但最近司夜他可沒來公司,一連就一個星期,不懂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除了在公司,私下裏許老還是直接喊淩司夜的名字。
淩豐明坦坦蕩蕩的,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聽他提及此,不免又是朗聲一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兒媳婦病了,他在家裏忙著照顧,才沒去公司。”
忙著照顧?淩司夜這種男人,竟然也會忙著照顧人?許老大為吃驚。
“兒媳婦?可我記得,司夜他還單著的。”許老越發的不解了,他都沒聽說過淩司夜娶妻,甚至是有喜歡的女人,這兒媳婦哪來的?
“他們還沒辦婚禮,還沒公開,你不知道不足為奇。”淩豐明了然,但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見狀,許老哪怕想知道點什麽?那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畢竟,以他的身份不合適,隻好陪著淩豐明一笑。
許老突然一皺眉,看著淩豐明道:“董事長,我有句話想說,不吐不快。”
淩豐明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直接道:“你知道我喜歡爽快的人,兩個大男人的,說話吞吞吐吐的,遮遮掩掩的,這像什麽話,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許老道:“有您這句話,我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我就直說了吧。”
說到這,他停頓了瞬,然後道:“我覺得司夜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太狂妄了,都不把我們這些董事們放在眼裏。您看,他這次不來公司,起碼也該和我們說一聲,但連基本的交代都沒有。董事長,說實話,這不是我一個人心裏麵的想法,很多人都跟我想的一樣。”
淩豐明笑而不語,隻是聽著,待許老說完,他才徐徐開口,“正如你說的,我這兒子狂妄,但你們不能否認,他有狂傲的資本。再者,公司我也交給他了,對於這一塊的事,我向來不談,我也從不過問。”
許老又道:“董事長,那對於他對我們言語威脅,這又怎麽說?”
淩豐明側眸看過來,意味深長看瞥了他一眼,“那也是他的事,他想做什麽要做什麽?我都不宜過問,況且他想要做的,我也沒有反對的權利,不是嗎?”
淩司夜是什麽樣的人?淩豐明這個當父親的再了解不過了,至少比外人了然。
如果這些人沒有踩到他的界限,他這個兒子也不會多說一句,但要是真踩了,那這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當然,淩豐明為淩司夜說好話,大部分有前幾天他的那通電話,父子倆聊得歡。
難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在外人麵前,不給自己的兒子護短,還能給誰護短。
再說了,他這兒子又沒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偶爾慣一慣他,有什麽不好?
聽他這般護短的語氣,許老知道自己不該說淩司夜的不是,連忙點頭附和,“董事長說得是,難得見麵,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說罷,許老提起茶壺,便要給淩豐明麵前的茶杯添點茶水,卻被他給抬手按住了手背,“茶也喝夠了,你就慢慢喝吧,我先回去了。”
許老沒阻止,而是站了起來,目送他離開。
待淩豐明的身影退出視線,他坐了下來,喝了兩口茶,無奈一笑,搖搖頭。
還以為淩豐明會出麵說淩司夜兩句,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或許這就是有個出色兒子的心情吧。
晚上,約莫十點半左右,淩司夜回來。
臥室的門一開,簡悅麻利的小跑過去,很自然的接過他要脫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小叔,問你件事,你一定要說實話。”
淩司夜勾著領帶的手一頓,轉眸看她,繼續手上的動作,“怪不得這麽殷勤,說吧,什麽事?”
簡悅趕忙嘿嘿一笑,抱著他另一隻手臂,“你突然說要送我出國,該不會想因為何彥吧?”
淩司夜居高臨下睨她,“有他什麽事?”
簡悅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重重點頭,“有,怎麽沒有?何彥打電話,甚至是發短信給我之後,你吃醋了,你不想我和他有什麽過多的交集,你這才想要把我早點送出國。”
淩司夜抬手輕揉額角,一個不起眼的小白臉,他還不至於會放在心上,他能吃什麽醋?
見他沉默不語,簡悅以為自己猜對了,小臉洋溢著笑,“吃醋這種事沒什麽不光彩的,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知道就行了。”
說完之後,簡悅還踮起腳尖,狗腿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淩司夜突然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這個理由就很不錯。
心裏這般想,他當真說道:“把你送去那裏至少安全,沒有小白臉惦記。”
經他這麽一提醒,簡悅突然驚呼道:“小叔,你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我要去訓練的地方,連隻雄性動物都沒有吧?這也實在是······”
後麵的話,在男人危險的眼神下,簡悅老老實實的把話吞回肚子裏。
微涼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看,“你有我這隻雄性動物還不滿足,還想找什麽樣的?”
語氣逼仄,容不得簡悅反駁,她咽了口唾沫,握住他的手指,“再多我也不要啊,我就要你這隻,你最好看。”
淩司夜冷嗤一聲,簡悅看他沒再生氣,又認認真真的問,“我要去的地方,到底有沒有雄性動物?”
如果真隻有一種,那真的是太單調了。
據說那些個在軍隊待久的男人,連看到母豬都覺得是清秀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恐怖,到時候回來,她還不得把小叔撲倒。
“你好像很感興趣?”話幾乎是從牙縫迸出來,聽起來危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