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給她一刀
簡悅輕笑,一語點破,“不是劉敏?你惱羞成怒什麽?你現在還想殺我,你是想殺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簡悅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身份?這不可能,如果真的知道了,淩司夜怎麽可能選擇坐以待斃,他應該會揭穿自己才對。
還是說,他們隻是猜測,實則沒有真正的證據。
“我就算是劉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葉菲抓著匕首朝簡悅肚腹刺去。
簡悅手腕一轉,扣住她的手腕,一使勁,葉菲低叫一聲,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並在地麵上彈了幾下。
倒不是簡悅力氣有多大,而是簡悅在訓練基地帶過,熟知人體的要害,甚至是穴位。
“你這張臉是動過的吧?一看就是假貨,還好意思冒充是天然的。”簡悅順勢將她壓在牆壁上,冷冷道:“要不要我動刀子,把裏麵的假體取出來。”
葉菲臉色巨變,哪裏還有半點的淡定,這樣的簡悅,於她而言,真的是陌生的,而且還是陌生到了極致。
在她還沒離開A市時,簡悅頂多是敢跟她頂嘴,但這樣的話絕對說不出來。
“你別亂來。”葉菲咬著牙說,心裏沒多大的把握。
簡悅腳尖在地上一勾,把匕首勾過來,她單手壓住葉菲,快速撿起匕首。
“亂來,我這是給你還原天然,難道你不喜歡天然嗎?”簡悅拿著匕首在她臉上輕拍。
發出清脆的響聲,刺人耳膜,葉菲矢口否認,“我的臉就是純天然的,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嗎?”簡悅輕描淡寫的應了聲,手上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刮了下去。
葉菲嚇得大喊,“你別忘了,我肚子還懷著淩家的孩子,你要是敢對我胡來,我受了驚嚇,孩子有什麽閃失,你賠得起嗎?”
既然都裝了,簡悅自然是要裝到底的,她嘴裏嘖嘖嘖幾聲,“你是不是也忘了,我肚子裏也有淩家的孩子,你肚子裏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一出生,豈不是得到更多的關愛。”
葉菲心裏怕得要死,但還是道:“簡悅,你別過分。”
“這樣就算過分了,你踩我手背的時候,怎麽不過分。你在媽的藥裏下毒,那不過分,你派人推媽下樓梯,那不算過分。”
話音未落,簡悅用刀身,用力的拍著她的臉頰,“劉敏啊劉敏,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簡悅嗎?被你耍被你欺負嗎?我手上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照樣能在你身上戳一兩個窟窿。”
葉菲瞪著雙眸,不敢再說話,簡悅竟然全都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連淩司夜知道,就差沒有證據指正她。
葉菲眼睛睜得老大,她仍舊不敢相信,簡悅真的敢在她身上留刀,不過是說出來,恐嚇她而已。
她壯著膽子,不屑道:“你說這麽多話,無非就是想威脅我,有本事你捅啊,要是不敢,你就是、”
“啊~”未說完的話,代替的是一陣痛苦的尖叫聲。
簡悅把匕首拔出來,微微一笑,“我就是什麽?我沒聽清楚。”
葉菲臉色瞬間就白了,一個勁的搖著頭,看著麵前的簡悅,如同見到猛鬼一般,腿上的痛深刻的提醒她。
眼前這個端著一副無害的女人,就在前一刻,用匕首直直的插入她的大腿上,她現在還能感覺得到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淌。
那是血的代價,她不敢再質疑簡悅的狠辣。
簡悅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我是不敢,要不要再嚐試一下?”
“我一定會跟媽說的。”葉菲白著小臉,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的。
簡悅一把推開葉菲,後者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你要跟媽說什麽?說我故意捅你一刀嗎?”簡悅笑問,“還是說你想殺我,但沒殺成,反而被我給傷到了。”
葉菲手掌在堅硬冰冷的地麵上,為什麽前段時間,她所見到的簡悅,根本不是這個模樣。
安靜,乖巧,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哪像剛才,簡直是來自地獄嗜血的魔鬼,那股狠辣勁,她看了都怕。
簡悅把匕首扔在垃圾桶裏,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葉菲捂著受傷的大腿,溫熱的血,瞬間濕滿她的手,她拖著腿,一路往回走。
還沒走近,遠遠的就看見沈眉和簡悅從店裏走出來,沈眉一臉急色的上前,低聲嗬斥道:“你說你也真是的,別人搶你手提包,你幹脆就給他。反正又不值幾個錢,現在倒好,反而被插刀子。”
簡悅在一旁邊跟著附和,“媽,您也別怪大嫂了,要是我發現得快,沒準還能抓住那小賊,奈何我出來遲,那小賊跑了。”
聽這對話,葉菲瞬間明白,簡悅這是故意誤導沈眉,說自己是被搶劫的。
意識到這一點,葉菲差點就沒一口氣背過去,簡悅這個白蓮花,演得還挺像的。
沈眉過來扶她,問簡悅,“衣服先別買了,還是先把人送出醫院要緊。”
把葉菲送進醫院,簡悅才抽空去廁所給淩司夜打電話,簡單的交代幾句,才折回去。
葉菲大腿上縫了三針,心裏憋屈得要死,但偏偏又拿簡悅沒辦法,這口氣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沈眉給淩司平打電話,說是葉菲出了意外,現在住院了。
淩司平隻是淡淡應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一點要來看的意思都沒有。
最愜意的不過是簡悅,捅了葉菲一刀,還能置身事外,她心裏都樂透了。
事先葉菲做了那麽多事,簡悅覺得捅她一刀還算是輕的呢?
如果不是念在葉菲有身孕的份上,簡悅都拎著她到樓梯口,然後推她下樓梯,讓她嚐嚐滋味。
在廁所,竟然還想捅她刀子。
若不是她警惕強,甚至是身手好,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而不是葉菲了。
像葉菲這種女人,活該讓她多受罪。
直到晚上,淩司平才出現。
看到他,葉菲一臉委屈道:“司平,你總算來了,你知道我這傷是怎麽來的嗎?這全都是拜簡悅所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