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單身狗的憂傷
唐澤聽了,嘴裏嘖嘖嘖幾聲,挺直腰板,爾後道:“不愧是被女人滋潤過的男人,喜歡什麽就弄什麽?”
淩司夜攔著簡悅的腰身,自顧往前走。
唐澤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抬手想靠在黑子的肩膀上,結果黑子疾步上前,他撲了空,差點就摔倒在地。
“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唐澤呼哧一聲,急匆匆的跟上。
幾人朝大廳走去,一路上有傭人不斷的點頭問好。
送簡悅到樓上,又給她蓋好被子,淩司夜才下來。
唐澤拿著瓶紅酒,倒了三杯,分別推到兩人麵前,隨即翹起二郎腿,捏著酒杯,輕輕搖晃,“茫茫人海的,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黑子聽著,不說話。
唐澤淺抿口酒,眯著鳳眸,看向淩司夜,“三少,難道小嫂子身上沒有象征性的東西嗎?”
淩司夜眉間蘊著抹疑慮,淡淡開口,“我發給你的圖片就是。”
“那是什麽?”
“她身上,類似胎記的東西。”
唐澤端著酒在喝,聽言,直接噴了出來,胸口的衣服濕了大半,他不敢相信的道:“你說那是小嫂子身上的圖案,可我為什麽看著一點也不像?”
不僅不像,那是一點也不搭邊,倒像是從哪裏拍來的照片。
淩司夜聽著,說:“類似那個圖案的線索,你查得怎麽樣?”
唐澤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道:“目前也就我給你的那點線索,至於其他的,我還真沒找到。而且我順著那條線索找,結果什麽都沒有,直接斷了。”
“斷了?”
“斷了,沒辦法。”
驀然想起什麽?唐澤突然笑道:“隻不過你們來得真是時候。”
這笑,看起來有幾分的不懷好意。
黑子離他最近,看不得他賣關子,抬腳踹了過來,催促道:“說正事。”
唐澤也不氣惱,臉色變得有幾分凝重,“最近總統麻煩較多,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在謀劃什麽?”
聞言,淩司夜低眉沉思,不做聲。
大廳的氣氛,頓時安靜起來。
唐澤覺得自己煞風景,忙笑著道:“這件事先不提,既然來了,那就先玩個夠,帶小嫂子好好玩一番,然後再去辦別的事,反正這事急也急不得。人生在世,吃喝玩樂,這才是要緊事。”
簡悅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下去了。
周圍是陌生的環境,簡悅起身四處張望,沒瞧見淩司夜的影子,她進浴室洗漱,出來打開衣櫥,發現裏麵有很多衣服,都是一些小禮服,標簽都沒拆。
既然是淩司夜住處,那這些衣服肯定是他提前讓人準備好的,不然在她開口要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時,他說過那邊有。
簡悅挑選了件黑色的抹胸裙子換上,在梳妝台又簡單收拾自己,拿了手機,她起身開門出去。
簡悅“咦”了一聲,在想要不要給淩司夜打電話,手抓住樓梯扶手,往下一看,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淩司夜。
她一笑,收了手機,加快腳步朝他走去。
尚未走近,淩司夜聽到腳步聲,側頭看過來,眼裏閃過驚豔。
黑色的裙子,配上她白皙水嫩的肌膚,怎麽看都耀眼,修長纖細的美腿。
簡悅從後麵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叔,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淩司夜抓著她的手臂,劍眉微蹙,“怎麽不穿個披肩?”
簡悅低頭看了眼自己,很是滿意,“這樣剛好,不冷不熱的。”
淩司夜輕拍她的手背,“上去拿個披肩,晚上會比較冷的,免得著涼了。”
這些衣服都是按照簡悅的尺寸買的,但這件事是交給唐澤辦的,沒想到他買的衣服是這樣的。
總而言之,淩司夜覺得這衣服露得有點多了,他看了可以,但別人看了,他心裏就不爽。
簡悅沒照辦,鬆開手,繞過沙發,坐在他旁邊,“小叔,關於我身世的事,是不是很棘手?你剛才是在想這件事吧?”
淩司夜並不打算瞞她,“嗯,剛得到的線索斷了,看來還得繼續查。”
簡悅小臉上難掩失望,抿著唇不說話。
淩司夜把她抱到膝上,吻著她的眉心,勾唇淺笑,“斷了就斷了,那條線索未必有什麽用。”
簡悅一掃剛才的陰霾,咧嘴笑道:“嗯,反正找不到他們,我還有你。這些年,陪在我身邊的人是誰,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兩個了。”
唐澤不知何時來,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膩歪,很煞風景的出口打岔。
簡悅以為還是要和他們坐一輛車,誰知道淩司夜把她塞進另一輛車裏,他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上來。
唐澤上車後,發動車子的同時,他問,“三少每天都和小嫂子這麽膩歪,你這單身漢看了,心裏難道就不堵得慌。”
剛才他看了,心裏受到一萬點傷害。
他從沒想過,一直冰冷得跟個柳下惠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比他還要早結婚,簡直是不能忍。
黑子眼睛直視前方,看著擋風玻璃外,淩司夜的車子緩緩開去了大門,沉靜開口,“你這把歲數了,不也一樣單著。”
主要是他沒怎麽在淩司夜和簡悅麵前晃悠,他們恩愛他們的,他又看不見。
“靠。什麽叫我這把歲數。”唐澤低聲怒吼,顯然很不滿,別人提及年齡的話題。
“你這童子雞打算什麽時候破?”黑子抽出根香煙點上,鬱悶的抽了一口。
車窗打開,有微風吹進來,煙霧飄到唐澤臉上。
“看緣分,這種事我想急也急不得。”唐澤一拍方向盤,緊跟著淩司夜的車,轉頭看黑子吸得爽。
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伸出,抽過黑子手上的煙,吸了兩口。
吐了兩圈煙霧,他又把煙塞到黑子嘴邊,隨口問,“你呢?打算要耗到什麽時候?”
黑子狠吸兩口,手指輕彈,將剩下的半截煙給直接彈出了窗外,零星的火花以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然後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