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心有靈犀
“精神病藥服用過量,導致神經錯亂。”淩司夜是從白韶那裏得來的,自然不是免費得來的,而是花錢買來的消息。
“精神病藥?”簡悅臉上寫滿質疑,低聲說道:“可我看你了書房裏的資料,她根本就沒有病,為什麽會吃這種藥呢?”
據說這伊家,除了大小姐伊秋能力強之外,這個伊二小姐也不弱,這樣幾乎完美的女強人,怎麽可能會自己服用精神病藥?
淩司夜麵色平靜,無波無瀾,緩緩陳述道:“她不吃,但不代表不能是被人強喂下去。”
在正常情況下,伊宣是不可能自己服用精神病藥,如果是服用大量的安眠藥,或許還能說得過去,可要是換做精神病藥,怎麽看都奇怪,因為說不通。
這個理由說不通,但有一個是能說得通的,那就是被人強行喂了大量的精神病藥。
隻有在這種被強迫的情況下,她才會無法拒絕,即便是不願意的。
被淩司夜這麽一提醒,簡悅整個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道:“這怎麽可能?她可是伊家的二小姐,身份擺在那,難道當時就沒人發現嗎?還是說這是伊家內部的事情?”
淩司夜隻是道:“看來,伊家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得多。”
簡悅搖搖頭,更多的是茫然,跟著附和道:“的確複雜,而且還沒蛛絲馬跡可尋。”
“她突然發瘋和百裏玉發生車禍的時間是相隔最近的,這兩件事必定有關聯,但不知道有著怎樣的關係?”淩司夜突然來了句。
簡悅暗暗吃驚,“難道她知道這場車禍,背後隱藏的真相?”
正因為知道了不可告人真相,那個人才會想要把她弄成這樣,為的就是堵住她的嘴。
淩司夜直接否定,“可能性不大,我猜她是知道很重要的事,但不太可能是車禍的原因,時間對不上。”
車禍到伊宣發瘋的時間,中間相隔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恐怕早就抹去了真相,做出一場意外車禍的假象來。
簡悅點頭,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可想而知,這個幕後的人,手段定是不一般。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隻要把伊二小姐的病治好,那我們就能從她嘴裏得知事情的緣由了,不是嗎?”簡悅興奮的道,但下一妙她又苦著小臉說:“但好像行不通,伊家都治了十多年來,到現在還不見起色。”
像伊家這樣的大家族,不可能任由伊宣這麽瘋下去才是,理應竭盡全力治好她,除非這病治不好。
“治不好,這都是百裏懷的意思。”淩司夜一語道破。
“伊二小姐可是百裏懷的小姨,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或許隻有百裏懷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簡悅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竟然還能牽扯出這麽多事來。
這件事是想不通了,暫且放一邊,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再說,那就是關於老管家今天舉止反常的事。
“小叔,你猜得出來管家舉止為什麽反常嗎?”簡悅抓著他的手臂。
淩司夜會心一笑,“我們可能想到一塊去了。”
“你想到什麽了?”
“百裏玉。”
淩司夜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老管家緊張的原因,那就是簡悅有可能就是百裏玉,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表現得激動。
很顯然,老管家是知曉簡悅的身份的。
而這種轉變的開始,偏偏是從簡悅喝了那杯茶水,暈過去後,百裏懷確認,並不是少無聲息的改變。
如果僅是因為簡悅身上的梅花血印,老管家根本沒必要動手打人,不過是撞了一下,那梅花血印又不會有損。
即便是有損,對於百裏家來說不是更好嗎?不怕有人再利用簡悅,想方設法把石墓的門打開,然後拿裏麵的東西。
簡悅突然一笑,他們果真是心裏有靈犀,心裏有了計較,“小叔,我有一個好的法子,需要你的合作。”
等簡悅把想的計劃說給淩司夜聽,他沒反對,說要配合她。
淩司夜起身,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再瞧了眼似乎睡著的簡悅,腳步下意識的放輕,開門離開。
走到樓下,大廳的沙發上,段月楓喝著咖啡,唐澤拿這手機在玩遊戲。
一個坐著,一個躺著。
唐澤把段月楓的大腿當枕頭,雙手抓著手機在玩,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淩司夜,段月楓立刻站了起來,態度恭敬的道:“三少。”
觸不及防的動作,害得唐澤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好在他反應快,堪堪穩住了身形,這才避免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淩司夜頷首,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沉聲問,“怎麽樣?”
段月楓正襟危坐,匯報情況,“我看到了百裏懷,在總統行動前,我看到他從裏麵走出來,隻有他一個人。”
百裏懷出來後,坐上車離開了。
為了看他有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聽從淩司夜的吩咐,一路尾隨上去,奈何跟丟了。
唐澤關了手機,隨手機扔在邊上,端咖啡來喝,在旁邊多嘴道:“他來找小嫂子的,和小嫂子說的那些話,跟在會所裏和我說的一樣。反正一句話,那就是要小嫂子離開這裏,不要再查她的身世。”
說完之後,他又吐槽道:“這些人也真是的,總喜歡裝什麽神秘?想要別人離開,直接說明原因不就好了,非得搞出事來。直接點不好嗎?簡單粗暴的。”
段月楓瞟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淩司夜,“三少,關於總統的刺殺事件,盡管大部分都是總統在自導自演,但不能否認的是,百裏家的人的確也幹涉其中了,即便沒得逞。”
聞言,唐澤發表道:“百裏家真是奇怪,難不成他們是發現總統心懷不軌,窺覬他們石墓裏的東西,想要把總統幹掉嗎?還是簡單的給予警告。”
“兩者都有。”淩司夜接過話,百裏家的野心不能忽視,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沒有那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