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一口一個小東西
淩司夜頓住身形,側身看了過來,淡聲一笑,“我老婆相信我。”
說罷,他邁著大步就走。
唐澤愣在原地,嘴裏不屑的咕噥一聲,“不就是有老婆嗎?本少爺想要娶個美嬌妻回家,那不是分分鍾的事,隻不過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而已。”
提及此,唐澤眉頭深鎖起來,搖搖頭,低喃道:“看不上,為什麽看不上?”
淩司夜這一趟,赴的是百裏懷的約,除了聊點家常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關於簡悅去留Y國的事。
約見麵的地點是在一個高級會所裏,百裏懷先到,淩司夜後到,落座之後。
百裏懷親自給淩司夜倒了杯紅酒,遞過去給他,眼裏帶笑,卻尚未深達眼底,意味不明的說:“聽說你是我妹夫。”
淩司夜接過,動作優雅,言行舉止,從容不迫,他嘴角抿笑,“我們結婚證都領了,這個聽說用得不夠貼切。”
百裏懷愣了幾秒,欲說話,但見淩司夜笑了笑,這笑很輕也很淡,偏偏又是出於真心的,而不是偽裝,他接著又說:“若不是為了幫她查明身世,恐怕你侄子都能打醬油了。”
“······”
淩司夜這雲淡風輕的話,直接把百裏懷給噎住了。
少頃,百裏懷輕咳了一聲,抑製不住調侃道:“你倒是很有自信。”
淩司夜端著高腳杯,身子往後挨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本正經的說:“這不叫自信,這叫實力。”
三言兩語,直接把百裏懷給堵得無言以對,可見淩三少不僅有權有勢,連口舌方麵也是極為厲害。
淩司夜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名副其實的公子哥,但他在營地待過,那些人都是個大老粗的,禮節什麽的不是很講究,有什麽說什麽?更不用藏著掖著。
換句話說,淩司夜表麵上看是儒雅的公子哥,但實際上他骨子裏有一股痞雅,說話做事,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風格。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他絕不會廢話一句,因為沒必要。
相反的,百裏懷是地地道道的富家子弟,言行舉止什麽都很講究,唇舌方麵自然是缺一定的火候。
他在淩司夜嘴下討不到便宜,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很寵她。”肯定的語氣。
“作為男人,本就該慣著寵著護著自己的女人。”理所應當的話。
“你倒有自知之明。”
“好說。”
淩司夜可不會跟他客氣。
一來二去,聊得差不多之後,百裏懷道:“你不問我約你見麵的原因嗎?”
“你會說,我又何必問。”淩司夜平心靜氣。
淩司夜這泰然自若的模樣,倒是讓百裏懷看了,心情有些不爽,出色的人一般都信心滿滿。
百裏懷沒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要你帶她離開,越快越好。”
“原因。”淩司夜抬眸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
百裏懷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拉開窗戶的金色窗簾,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聲音平仄起伏,“她留下來,隨時都有危險。”
淩司夜沒有起身,仍舊坐在那,盯著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語氣篤定,“你和她聊過,你找我就是想勸說她離開。”
百裏懷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瞬即逝,他了然,“嗯,這幾年來,你是她最親近的人,今天和我說話,嘴邊掛的都是你。我想,你能說服她。”
聽得百裏懷的那句“嘴邊掛的都是你”,淩司夜狹長的眼角緩緩拉開,就連嘴角都浮現了淡淡的弧度,他心情愉悅的抿了口酒。
“她有沒有跟你說,我是聽她的。”淩司夜心裏想,他家的小東西這麽給力,他順著她一回又何妨。
此話一出,百裏懷不再是詫異這麽簡單了,眼裏滿是震驚,他轉過身來,眼裏的不可置信,隱隱浮動,“這麽說,她要是不肯走,你勢必要留下來。”
淩司夜目光在空中和他相觸,眼裏的意思不置可否。
怪不得那個丫頭,語氣裏是這般的自信,原來這自信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
也是,他給得起。
震驚歸震驚,百裏懷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不過是片刻,他便鎮定下來,冷靜的道:“你知道留下來的後果嗎?她會身處危險之中,除去她身上的梅花血印,還有她在那場車禍中幸存,一旦被人知道,那她就更危險了。”
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淩司夜低聲道:“但你別忘了,在那場車禍中幸存下來的,除了她,還有你父親。”
言下之意,簡悅如果要被那場車禍的主謀者追殺,那末,百裏宗豈不是要麵臨同樣的危險。
百裏懷點頭,卻是道:“沒錯,但我父親當時暈了過去,想必是沒看到那人的模樣,可她卻是失蹤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出了國。”
說到這,百裏懷突然停頓下來,緊跟著又道:“對於這一點,我也一直都很困惑,不明白那個人的意圖是什麽?”
淩司夜深寂的黑眸,平靜無波,“你的意思是說,她看到了那人的模樣,為此,她回來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個人會想方設法除掉她。”
“可以這麽說。”百裏懷旋身走了回來。
淩司夜指腹摩擦著杯身,靜靜道:“莫名其妙出國,看來當時車禍爆炸時,在緊要關頭,你父親把她抱了出來,連同司機也逃了出來,但卻碰到了那個神秘人。
你父親為了護住小東西,才導致受重傷昏迷過去,而那司機來不及多想,護著小東西就跑,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這個司機把她帶出了國。”
聽著淩司夜一口一個小東西,語氣裏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聽在耳朵裏格外的舒心,百裏懷暗暗吃驚。
想不到這樣有身份地位,以及雄厚背景的大人物,還有這麽柔情的一麵,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下一秒,百裏懷冷峻的眉眼,不免有些晦暗,隨聲道:“你說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但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