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原來傻,真的會傳染
淩司夜對她有多好,簡悅不是第一天知道,但卻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奮不顧身,那種不顧生死,隻為護她周全。
原來他說的喜歡,說的愛,說的寵,從頭到尾從未摻假過。
愛得那麽真,又那麽的唯一。
如果他們真的到了生離死別的那天,她希望自己會是那個先走一步的人,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在自己前麵。
那種感覺,簡悅無法想象,更是想象不到。
因為,太殘忍了,她也接受不了。
淩司夜手撐著身後的車身,眸光寵溺的看著她,嘴角抿著抹笑,篤定的告訴她,“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像你保證,在你還沒走之前,我是不會有事的,更不敢有事,你懂嗎?”
剛才她眼裏的駭怕,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怕,但他更怕。
得知她中計,他擔心了一路,就算是和她通了電話,還沒趕到她身邊,確認她的毫發無損,他心裏的那抹不安,仍舊盤踞心頭,揮之不去。
簡悅“唰”的一下,眼淚噗噗直落,她抬手去擦,但卻發現怎麽也擦不完,如同壞的水龍頭,根本止都止不住。
她哭著上前,埋進淩司夜懷中,抱住他時,又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受傷的地方,抬手想要打他,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簡悅嗔罵道:“你個傻子。”
淩司夜哭笑不得,緊緊抱著她,這次難得的沒反駁,而是附和道:“嗯,傻就傻了吧,誰讓我愛上你這麽個小傻子呢?原來傻,真的會傳染。”
這麽冷的笑話,簡悅笑都笑不出來。
顧及到他身上有傷,簡悅沒和他一般計較,從他懷中出來,轉身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快上去,我們到前麵的醫院去處理傷口。”
淩司夜輕笑一聲,沒猶豫,聽話得跟隻小奶狗似的,彎身上車。
簡悅看到他的後背,眼眶又是一熱,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掉眼淚的衝動,快速繞過車頭,坐上車。
發生爆炸的現場,早已有人聞訊趕來收拾,維持應有的秩序。
距離醫院本就不遠,很快就到了。
車上,淩司夜又提前打了電話。
醫院門口有人守著,連同擔架,場麵有點轟動。
剛一停車,便有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上前,主動拉開車門,又恭敬的道:“上校,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
淩司夜應了聲,再看到兩排排開的醫護人員,還有那專門為他準備的擔架,瞬間覺得他們小題大做了。
尚未等淩司夜開口,簡悅甩上車門的同時,張口道:“醫生,我老公後背傷得很重,麻煩你們趕緊檢查看看。”
那聲毫不避諱的老公,淩司夜聽了,心裏甜得直冒氣泡,真不是一般的好聽。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嘩然,紛紛看向這個年輕的小女人,不過是數秒,他們又很有職業素質的把目光收回來。
抬著擔架的幾人上前,淩司夜原本還想拒絕的,奈何他家的小妻子,特別的給力,他心裏滿意又高興,沒拒絕,而是矯情的躺下去。
簡悅想提醒他後背有傷,還是趴著好,淩司夜躺下去後,伸出手來,握著她的小手,“不礙事。”
簡悅剛擠到嘴邊的話,還是被迫咽了回去。
說得輕巧,怎麽可能沒事?她剛才明明看到他的後背模糊一片,鮮血直流的,為什麽還要說得這麽輕鬆?
簡悅沒說穿,現在不是追究這些東西的時候,重要的是先把傷口給處理了再說。
至於其他的,等這件事過了,她再慢慢找他算賬,到時候也不遲。
百裏懷掛了電話之後,他出來找簡悅,途中聽到手下匯報,得知醫院不遠處發生了大爆炸,淩司夜受了傷。
百裏懷便轉了方向,朝醫院這邊趕來。
與此同時,唐澤和段月楓也收到消息,紛紛趕來。
在進手術室之前,淩司夜親著簡悅的手背,臉上是一派從容不迫,“我很快就出來,不要怕。”
簡悅擔心得要死,但還是嘴硬,梗著脖子道:“我有什麽好怕的?該怕的人是你。”
“那就好。”淩司夜眼裏含笑,嘴裏說不怕的人,卻死死抓著自己的手,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小壞蛋。
簡悅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緊跟著下一秒手術室的門又被緊緊關上,紅燈亮了起來。
醫生檢查過後,看到肩甲處的傷口傷得比較深,幾乎可見裏頭白森森的骨頭,應該是利刃之類的東西割破的,他說道:“上校,我需要給您打個麻醉藥,才能縫合您的傷口。”
淩司夜應了聲,在醫生拿了針,準備打麻醉藥時,他出聲製止,“可以縫,但麻醉藥就不用打了。”
醫生滿眼的錯愕,那可是要動手縫針的,而且若隻是縫一兩針也就算了,偏偏不止。
他清了嗓子,認真的重複,“上校,我說您的傷口需要縫合的,不打麻醉藥,您恐怕會受不了的。”
在醫生以為淩司夜聽後會妥協,誰知他卻是道:“那就局部麻藥,不用全麻。”
淩司夜有自己的顧慮,簡悅還在外麵等著,他怕自己打了麻醉藥後,整個人處於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出去後不能第一眼看到她,更怕她擔心,甚至是哭鼻子。
當然,淩司夜想的這些,在外麵著急等待的簡悅是一概不知的。
醫生怔愣之後,隻能點頭,從了他的意思。
手術室外麵,唐澤和段月楓剛好趕到。
簡悅站在手術室前,伸長脖子焦急的等待,秀眉緊擰。
唐澤邁著大步上前,小聲問道:“小嫂子,他情況怎麽樣了?”
簡悅搖頭,從一開始的驚慌和害怕,到現在的逐漸冷靜下來,眼睛定定的盯著那緊閉的大門,“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後背全是血。”
唐澤啞口無言,再看旁邊的段月楓一眼,見他臉色陰沉下來,眼底亦是擔憂之色。
“小嫂子,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唐澤嘴裏這麽說,但他不了解真實情況,再看簡悅一臉的凝重,還以為情況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