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還是回家好
段月楓白了唐澤一眼,說了那麽多,還不是想跟他睡,這個豬一樣的家夥。
反正唐澤做好了死賴著不走的準備,沒等段月楓開口趕人,他把拖鞋一脫,就勢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自己。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唐澤才把頭從被子裏鑽出來,“楓哥,我先睡了。”
段月楓就這麽靜靜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睥睨自作主張的唐澤,嘴角微抽,又想到剛才他找到自己時,滿是歡喜的臉,話到嘴邊頓時咽回去。
頭發還濕,但已經不滴水了,段月楓跟著坐在床上。
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盒,拈出一根,夾在指間,點燃抽了起來。
唐澤根本沒睡著,他是怕被趕出去,更怕半夜自己睡得太死,突然被人溜進來,那樣他可就危險了。
彼時,聞到淡淡的煙草味,唐澤忍不住了,把被子掀開,跟著靠坐在床頭,他探過頭來,“楓哥,你有心事?”
段月楓側眼看他,見他眼睛盯著自己手裏的煙,眼裏的意思昭然若揭。
他應了聲,又吸了口,把煙遞過去。
唐澤倒也不客氣,更不嫌棄,笑嘻嘻的接過來就吸,緊跟著道破他的心事,“你在想今晚那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吧?”
“我怕三少那邊可能也不安全。”段月楓把手機捏在手裏,想要打電話過去。
唐澤不以為意,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扔在床頭櫃上,語氣無謂的道:“放心吧,門外不是還有人守著嗎?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再說了,小嫂子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說罷,唐澤吸了口煙,煙霧從他嘴角不斷的溢出來。
這話在理,段月楓也沒反駁,但還是有所擔心。
唐澤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打從認識淩司夜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淩司夜身邊。
那時候,淩司夜要回國接手淩家的產業,他也跟著回去,這足以說明,他對這個男人是忠心。
思及此,唐澤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他們不也一樣是兄弟嗎?怎麽不見他這麽對自己。
雖說如此,但和淩司夜的這份情一比,他的這份兄弟情,那可就相差太遠了。
唐澤覺得鬱悶,抽完煙之後,心裏還不爽快,手肘輕撞旁邊的段月楓,“再給我根煙。”
段月楓道:“別抽得滿屋子的煙味,聞著嗆。”
“我心裏煩,你就不能準我抽。”
“說了,不行。”
段月楓態度堅決,唐澤心裏不樂意了,話鋒一轉道:“等三少把手裏的事忙完,回國時,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一起回去?”
段月楓眼梢瞥他,“我不回去,留在這做什麽?”
他從小就沒了新人,淩司夜救過他,他的命就是他的,自然要跟著他。
聞言,唐澤忙不迭道:“這裏不是還有我嗎?難道我還不能留下你?估計回去後,他就要結婚了,人家小夫妻甜甜蜜蜜的,有你什麽事?你難不成還想當什麽瓦亮的電燈泡?”
“留我下來,看你結婚。”段月楓神色淡淡,“別忘了你爺爺的話,這件事一過,你就要聽從他的話結婚了。”
唐澤別過臉去不看他,不滿的哼聲道:“反正我又不聽他的,我要是不結婚,你是不是打算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麽?”
“能做的事多了去,我帶你去玩。”
段月楓平心靜氣的說:“我們沒有共同話題。”
唐澤氣得差點就從床上跳起來,忿忿道:“誰說的,我們平時不是相處得很好的,話題更是多得很,怎麽就沒話題了呢?”
唐澤轉過頭,段月楓也側著臉看他,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觸,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對方。
最後,還是唐澤先敗下陣來,摸著鼻子,佯裝打哈欠,“好困,睡覺了。”
話音剛落,唐澤率先躺下來,把背丟給段月楓,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去了。
他以為段月楓會追著問,奇怪的是,竟然沒有。
聽得身後的聲音,段月楓也躺了下來,下一秒就關了燈,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唐澤睜著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剛才那番話,感覺聽起來不是一般的怪異,給他種基情滿滿的感覺。
不管了,反正明天醒來就忘記了。
果然,兩人都很識趣的沒提昨晚的事。
去到醫院,段月楓把昨晚的事說與淩司夜,“三少,你看會是誰的人?”
淩司夜眸色頗深,狀似無意的說:“不管是誰,來者不善,我們近日都要小心行事就是了。”
段月楓點頭應下。
簡悅秀眉微蹙,緊跟著道:“小叔,既然昨晚有人去了景苑,回去後,他們今晚的目標就是醫院了。”
得知她在醫院,不可能不采取行動的。
“去辦出院手續。”淩司夜沉吟半響,隨聲說道。
唐澤愣道:“你的傷。”
“到時候再過來拆線。”淩司夜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傷口的地方差不多愈合了,不妨礙一些小行動。
聽他語氣輕鬆,簡悅還是放心不下,哪怕她幫他擦身子時,看到他後背的傷愈合了,可那些傷口,多得有點觸目驚心。
“小叔,你該不會是怕他們找到醫院,這才想要出院的吧?”簡悅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問。
“別拿話激我,沒用的,我心裏怎麽想的你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
淩司夜走過來,把她帶進懷裏,微低著頭,精致的臉龐貼在她耳側,低聲說:“在這裏隻能抱著老婆,連做點想做的事情都不方便,還是回家好。”
“······”
簡悅臉頰一熱,畢竟是聽了心虛的話,不敢看另外站在房間的兩人,隻能怒瞪淩司夜一眼。
辦理出院手續,唐澤又是充當司機,開著車往景苑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百裏宗得知百裏玉還活著的消息,匆匆往家裏趕。
途中,百裏宗命令司機開快點,臉色也極為難看,一個兩個的都反了,連他的話也不聽,非要和他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