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逃不了
周總走了過來,蘇瑜被蘇海拉著,他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頗為欣賞的說:“性子這麽烈,我就喜歡這種帶勁的女人,沒準床上很厲害也不一定。”
他大聲說著,以至於站在近處的人都能聽到,是以,那些看熱鬧的人,便紛紛笑了起來。
更甚的,還有人吹著口哨,隨聲符合道:“周總,這麽火辣的女人,你能拿得下嗎?要是拿不下,那可不要硬來。”
話音未落,又有人笑著說:“我看這小妞倒是挺不錯的,要是能調教得好,或許就是個好的床伴。”
如此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一個發聲,那就會有第二個發聲,這一來二去的,頓時變成了起哄。
蘇瑜怒極,抬手打掉他的手,清冷的目光看著他,“別把主意打我身上,我和蘇海沒關係。”
一個能不念父女之間的感情,甚至是不念她這五年來為他還債的份上,為了自己活命,輕而易舉的把她推進火坑的父親。
一次又一次,從掙紮再到麻木,然後就是反抗,她的人生真的很糟糕。
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恩斷義絕了。
別談什麽父女情,更別談什麽道德,這些東西,她統統都不在乎,更不需要。
能用金錢買到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那都不是真的。
蘇瑜用力極大,根本不怕會不會惹惱他,打在周總手背上,頓顯一片紅,他皺著眉,滿臉的不高興,卻也鬆了手,“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你即便是再極力否認,那也改變不了,蘇海就是你父親的事實。”
蘇瑜抿著唇不說話,手卻使勁去挖蘇海緊緊扣住自己的那隻手。
周總看著她,眼高於手的模樣,陳述著一個事實,“正如你父親說的,不過是一層膜而已,你要是不幹淨,白送給我都不要。像我這種有身份的人,還會要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你爸要有錢還給我,你就算是心甘情願躺到床上,求我要你,我也未必看得上。
女人和錢相比,錢對我來說更重要,更有用。有了錢,我還怕沒女人嗎?隻要我手中的鈔票一灑,那些個女人就會對我趨之若鶩。像你這種前凸後翹的女人,隨手一抓一大把,我至於會看上你嗎?”
周總的這番話,十分有麵子的把自己捧高了,但蘇瑜聽了,除了恥辱,那便也就隻有恥辱了。
蘇瑜小臉平靜無波,清冷的回他,“多謝周總看不上。”
長得又矮又醜的男人,還真以為她看得上眼,不就是有比別人多一點錢嗎?至於說這些傷人的話。
周總看蘇瑜麵色鎮定,一點也沒有惋惜的模樣,便知道她是真的看不上自己了,他是有錢,年紀也大了,連模樣也算不上出色。
隻能是平庸中的平庸,普通中的再普通,那種扔在人群裏,再也找不出來臉。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身無分文,那真的沒有女人看得上他了。
當然,他也不全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有一句話他是說出了自己心聲。
在錢和女人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錢,兩者相比,隻有錢才是最真實的,錢也能買到他想要的。
“我是看不上你,可你爸沒錢還給我,你是他女兒。這父債女還,天經地義,你想要拒絕也不行。”周總笑了笑,那叫一個得意,“別跟我說什麽你們斷絕關係之類的蠢話,那是你們說的,法律上,甚至是血緣上,你們都拋不開關係。”
說罷,周總對著蘇海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把她送到房間裏去。”
蘇海連連哈腰點頭,心裏高興得不得了,這件事總算是落下了個圓滿的落幕了,他的命也保住了。
蘇瑜掙脫不開他的手,心急之下,低頭咬住他的手。
沒料想到她會突然發狠,蘇海被咬了一口,虎口吃痛,下意識的鬆了手。
蘇瑜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拔足就往前跑,蘇海低頭一看,虎口處竟然見血了,說白了,這個女兒是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既然如此,誰也別說誰心狠。
不過是要她和別人睡一晚,她卻反抗得這麽激烈,難道她的那層膜,比起他的命還要重要嗎?
不分輕重,不知死活的東西。
顧不上虎口處的疼痛,蘇海追趕上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蘇瑜被人群阻攔,還沒扒開人群逃出去,緊跟著頭皮一緊,整個人被拽著往後拖去。
蘇瑜雙手往後抓去,胡亂掙紮,爭執間,手抓到了蘇海的臉。
想到她剛才咬自己一口的不留情,還有她和自己斷絕關係的語氣,蘇海氣不打一處來,把她拉過來,抬起一腳,直接踹在她的肚腹上。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落在蘇瑜的肚子上,蘇海同時也鬆開了手,她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難受得額頭冷汗直冒,小臉也跟著難看起來。
但此時此刻,蘇瑜知道,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能留下來。
現在她和蘇海算是撕破臉了,父女關係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蘇瑜一手捂著肚子,忍著疼痛,一手匍匐著往前。
在場的人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但很快又饒有興趣的看起來,仿若這是一場現場直播的電影。
蘇海也不急,他知道蘇瑜逃不了。
平時,她最聽她母親的話。
他更清楚,今晚要不是他先打給了她母親,恐怕蘇瑜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的。
追根究底,她還是被親情拖累。
正如蘇海所想的,今晚蘇瑜下班回來,連澡都還沒來得及洗,她母親就進來,說要她來金門賭場一趟。
但被蘇瑜拒絕了,她母親突然就跪了下來,說要是她不去,她就長跪不起。
在這個家裏,能給她溫暖和親情的人,那也就隻有她母親了。
最後,蘇瑜抵不過母親的懇求,她說,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即便是跪到死,她也不會同意了。
然後,她來了,被她眼前的父親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