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他是你一個人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簡悅想要否認也不行,她索性也不問,拉過被子,倒頭就睡,“誰說我不承認了?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想要試探你。”
試探他,有什麽好試探的?
淩司夜坐在床邊給她掖好被子,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睡吧,多休息總歸是好的。”
簡悅卻伸出手來,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小叔,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醫生不是說我準備可以出院了嗎?”
淩司夜反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急什麽?等今天再檢查一遍,沒什麽問題,我們明天就出院。”
簡悅猶豫了瞬,還是問,“我是回景苑,還是回百裏家?”
“你想回哪裏就回哪裏?”淩司夜更想簡悅回百裏家,如今總統想要她的命,在景苑不安全,但若是在百裏家,多少還有點安全可言。
“我想先回景苑待兩天。”簡悅清楚,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伊秋並沒有來探望過她。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伊秋到底是不是她的親母親。
即便是自己出了車禍,她都不曾來探望過,或許有點可笑吧?
淩司夜麵色柔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塞回被窩裏,“好,那就先回景苑。”
簡悅剛閉上眼睛,驀然想起什麽?她又猛的睜開眼,急急忙忙的說:“等下我睡著了,要是有人過來探望我,你一定要叫醒我。”
簡悅就怕他們突然不出聲,那種來自眼神的無聲交流,她根本就不知道。
畢竟,她現在看不見了。
看著床上的人睡著後,淩司夜拿起邊上的電腦,然後打開,處理起公務來,堆積了幾天的業務。
除去唐澤能處理的,餘下的還挺多的。
約莫十點左右,百裏宗來了,而淩司夜也處理好了業務,坐在床邊,捏著眉頭,舒緩精神。
百裏宗進來,看見簡悅睡了,他便對著淩司夜做了個手勢,低聲說:“我們出去再說。”
淩司夜原本還想把簡悅叫醒的,見此,便知百裏宗定然是有什麽話想要跟自己說,他點頭,抬步跟了出去。
出得醫院外頭,百裏宗倒也不含糊,直接道:“我聽說了,玉兒她醒了,醫生不是說受到重擊了嗎?檢查之後,醫生還說了什麽?”
淩司夜神色凝重,稍做猶豫,他徐徐道:“她現在眼睛看不見。”
百裏宗頓時急了,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急聲問道:“看不見了,那醫生怎麽說?他有說什麽時候能看見嗎?還是說······”
餘下的話,哪怕沒直接說下去,淩司夜都懂他的意思。
淩司夜臉色沉了沉,“醫生說這個還不清楚,能不能看得見?還得看今後的檢查。”
聞言,百裏宗垂下眼簾,過了許久,他抬手輕拍淩司夜的肩膀,“放心吧,玉兒一定能恢複好的。”
淩司夜點頭,“我相信她。”
“她說想記起以前的事,醫生有說什麽時候能記起來嗎?”
“沒有。”
“我就不進去了,我怕她傷心。”百裏宗收回手,微歎一聲,“對了,眼科的醫生,我認識不少,我現在就去聯係。早點把眼睛醫好,總歸是好的,不然等時間久了,想要治好,那可就不容易了。”
“您慢走。”淩司夜道了句,對他點頭。
淩司夜駐步而立,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離開。
還好他提前跟百裏懷提了醒,又事先給醫生打了預防針,不讓他們把簡悅是暫時性失明的消息說出去。
隻不過淩司夜的想法,倒是和百裏懷想到一塊去了,他也是這麽騙伊秋的。
一個是出於戒備心,一個是為了讓伊秋愧疚。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下午,唐鎮山過來,簡悅也恰好醒了。
唐鎮山聽說了簡悅的情況,他聽到的情況自然是真的,淩司夜沒隱瞞。
彼時,唐鎮山站在床邊,摸了摸簡悅的頭,打趣說道:“丫頭,你現在該不會連爺爺的樣子都記不住了吧?”
簡悅眼睛直視前方,漆黑一片,隻能靠耳朵去聽,她莞爾一笑,“當然記得,爺爺,您忘了嗎?您說過我的記憶力很好的,哪怕我現在沒有以前厲害,但也不會健忘得太嚴重。”
但時間久了,她也就不敢保證了,起碼一年之內,她還是會記得淩司夜的模樣。
他的臉部輪廓,眼睛,鼻子,性感的下巴。
這些地方,統統都是她喜歡的,怎麽可能舍得忘記?
“爺爺,您最近過得好嗎?身體還和以前一樣硬朗吧。”
“這個自然,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
唐鎮山知道簡悅出車禍的原因,更是知道總統想要她的命,提醒她照顧好自己,那是應該的。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簡悅燦爛一笑,自豪的說:“我照顧不好自己,不是還有小叔嗎?有他在,我不怕。”
唐鎮山瞥了眼旁邊的淩司夜,“的確,有他照顧你,倒沒什麽可擔心的。”
說是這麽說,可現在情況不同,淩司夜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
換句話說,危險還是會有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淩司夜沒怎麽插話,在一旁聽著,偶爾說一兩句,算是附和簡悅的話。
“丫頭,我們今天就聊到這了。”唐鎮山突然笑哈哈的說:“我可以借你小叔,出去說兩句嗎?”
簡悅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忙不迭道:“可以,這您不用問我,他又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
唐鎮山爽朗一笑,“是嗎?我看他就完全是你一個人的,丫頭,別謙虛。”
簡悅嘴角抑製不住彎起,隻得催促,“你們有事就聊吧,不用管我。”
淩司夜握住她的手,“我先出去聊兩句。”
“好。”簡悅點頭。
病房門口,唐鎮山說:“我已經請來了較為出名的醫生,現在正在做初步的檢查,至於能不能治好?這就要看運氣了。”
淩司夜道了聲謝,“我的要求是,在檢查,甚至是治療階段,醫生的自由需要限製,除了你的一片天地,他不能四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