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內賊是誰?
但如果真正的百裏宗沒死呢?他現在又在哪裏?是被囚禁起來了嗎?
簡悅覺得有可能,再想到伊秋似乎有把柄在那人手上,父親若真的沒死,那極有可能是那人手中最有利的王牌。
思及其中種種,簡悅都覺得好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得等親子鑒定的結果。
畢竟,她所想都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無憑無據的,沒有可信度。
簡悅坐在大廳裏,等著百裏宗回來,一般中午,他都會回來,而且還是掐住時間的那種。
聽到外麵的動靜,簡悅清楚,百裏宗回來,她提醒旁邊的楊文,“等下,我會去書房,你也跟著來吧。你就說,為了照顧我。”
楊文忙點頭,“夫人,我明白。”
即便簡悅不說,楊文也會跟著去的,淩司夜事先有說過,他自然是得留個心眼,免得出了意外。
上次的意外,他已經很內疚了,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錯。
百裏宗一踏進大廳,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簡悅,他笑著幾步上前,“吃過飯了嗎?”
簡悅搖頭,“時間還早,等下再吃。爸,我有點事想問您,您現在方便嗎?”
百裏宗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在她旁邊坐下,“方便,怎麽會不方便?隻要是你的事,即便再不方便,那也得方便。”
“那要不要去書房?還是直接在這裏說。”簡悅眼睛定著某一處,認真的問。
百裏宗看著簡悅,她的眼睛很好看,很黑,也很亮,卻唯獨少了靈動。
彼時,見她專注的看著前方,他順著她視線所及的地方看去,卻是大門所在的地方。
對了,她失明了,看不見東西。
百裏宗收回視線,笑著打趣道:“那就去書房,想必你是有什麽要事跟我說吧?”
話音未落,他站了起來,順帶把簡悅扶了起來,朝書房走去,楊文則跟在身後。
百裏宗突然止步不前,轉頭看過來。
楊文站姿筆直,表情嚴肅的說:“夫人不方便,我需要跟著。”
百裏宗笑了兩聲,然後點頭,“的確要跟著,免得磕著碰著。”
現在還不能確定百裏宗的身份,簡悅覺得有必要解釋,“爸,您別多想。小叔,他這不是怕我無聊嗎?平日裏我和阿文關係也好,有共同的話題可聊,這才叫他過來陪我聊天解悶的。”
百裏宗又是爽朗一笑,“說明他有心了,我女兒的眼光好。”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書房外,簡悅道:“你就留在這等我出來。”
楊文應了聲,然後立在了原地。
進了書房,簡悅漫不經心的說:“爸,您還記得之前送給哥哥的懷表嗎?”
“嗯,這個自然記得,我還叫他放好,不要弄丟了。”百裏宗回她。
聽到他的聲音,很平常的語調,簡悅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明知故問,“不要弄丟,難道這懷表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百裏宗徐徐道:“若不重要,我當初就不會叮囑他把東西收好。知道我們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嗎?”
簡悅點頭,“聽說過。”
百裏宗嗯了一聲,字句清晰的說:“打開石墓需要梅花血印不假,但想要得到那裏麵的東西,還需要一把小鑰匙。而這把小鑰匙,便是我放在懷表裏的,並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他的。”
簡悅驚訝道:“原來這懷表這麽重要!”
演戲嗎?自然是要演得逼真一點。
盡管昨天,簡悅已經知道了,這懷表藏有的秘密,但現在還是要裝作不知情,小小的驚訝一番。
隻是百裏宗的這番話,一點紕漏也沒有,因為是真實的。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百裏宗聽似狐疑的問。
簡悅早就有了對策,她咧嘴一笑,很是抱歉的說:“之前,哥哥無意中說起過,後來還說要給我看照片,卻發現懷表不見了。”
簡悅剛說完,百裏宗厲聲道:“什麽?懷表不見了?這怎麽回事?”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丟失了。”簡悅搖頭,每次百裏宗說話,她都認真在聽,聽他的語氣,奈何卻一點異樣都沒有。
百裏宗沉聲道:“我送給他的時候,可是有認真叮囑過的,就是沒告訴他這懷表裏的秘密,沒想到他還真把東西給弄丟了。”
簡悅抓住他的手臂,“爸,現在東西都丟了,怪他也沒用了。”
“的確是怪他沒用,但我心裏有氣,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怎麽到他這裏就沒了呢?”他極為生氣的繼續往下說:“雖說這東西不能保佑我們百裏家平安無事,但畢竟是傳了一代又一代,祖訓是不能忘的。”
這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種對家族的使命。
“那這個秘密,除了您,還有誰知道嗎?”
“我還跟你母親說過,連你哥我都還沒說。”
這些話,一點漏洞都沒有,難不成是他們的猜測錯了?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才會有所防備。
簡悅略一遲疑,試探性的說:“爸,東西是在家裏丟的,哥哥說了,他一直都放在抽屜裏。您說我們家是不是有什麽內賊?而且還知道了關於石墓的秘密,他們也想得到這個東西。”
此話一出,書房裏頓時陷入沉靜。
簡悅不免有些緊張,但即便眼前的人不是她父親,那也絕對不會對她下手的,除非他想身份暴露。
“石墓裏的東西,這是個好東西,想得到的人很多。”百裏宗沉沉道:“好在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的人不多,不然他們早就付諸行動了。”
“您知道這個內賊是誰嗎?”簡悅繼續這個話題。
她的手背被百裏宗輕輕拍了拍,然後聽他說:“據我所知,總統也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如果得到這個東西,於他而言,那是百利而無一害。”
說了這麽久,百裏宗卻從未提及,這個石墓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具體是有什麽用?
簡悅也不好追問,而是道:“聽您這麽說,莫不是總統埋了眼線在我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