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夫人可能出事了
簡悅呼吸困難,感覺下一秒就能被勒死,頭往後重重砸去,顧不上後腦勺會不會破。
隻聽得身後的人悶哼出聲,簡悅掙脫束縛,手肘朝後撞去,擊中那人的胸膛,那人後退一步。
男人捂著自己的鼻子,指間濕潤,竟然被硬生生砸出了鼻血。
簡悅往後退步之前,隨手抄起旁邊的一個凳子,朝他砸去。
迎麵砸來的凳子,那人第一反應就是閃身避過,因為速度太快,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凳子瞬間掉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扔出去的同時,趁此機會,簡悅朝窗邊跑去,推開窗戶,起落間,人已經跳了出去。
那人甩了甩頭,把那股眩暈給甩出去,回過神之後,便緊追而去。
與此同時,正好是晚上九點。
看到時間一到,喬斯就帶著淩司夜和唐鎮山去驗收,今天的成果。
進了房間,喬斯拿來一瓶薰藥,他打開瓶蓋後,放在伊宣的鼻子下,然後再拿開。
約莫三分鍾左右,伊宣便慢慢的睜開眼來,入目的都是陌生的景物,她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就警惕性的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陌生的三人。
見狀,在場的人,眼裏都露出了喜色。
隻要人醒過來,那就算是用藥成功了,能不高興嗎?
唐鎮山去過伊家,這伊二小姐也是認得他的,為了不驚嚇到她,他上前和藹一笑,“我唐鎮山,不知二小姐還能不能記得我嗎?”
伊宣摸了摸額頭,看著眼前的人,“有點印象,隻是我為什麽在這裏?而不是在伊家。”
唐鎮山解釋,“你這不是病了嗎?百裏先生托我把你治好。”
聽到“百裏先生”四個字,伊宣頓時全身緊繃起來,雙手緊緊拽著被子,顫聲問道:“你說的百裏先生指的是誰?”
“這百裏先生自然是指百裏懷,你的侄子。”
唐鎮山當然不會說帶她來這裏醫治的人是淩司夜,畢竟現在伊宣不知道他和百裏家有什麽關係,她潛意識裏以為百裏玉已經死了。
若再說淩司夜和百裏玉的關係,這就說不過去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說得簡單一些,具體的,以後再慢慢解釋。
她剛醒過來,能想起來的東西不多,能記住的東西,亦是如此。
“百裏懷。”伊宣喃喃自語,似乎是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的主人到底是誰?
也是,這一瘋就瘋了十幾年了,記憶自然是大不如前了,相當於大腦停機了很久。
彼時,她唯獨對一些比較深刻,想忘又忘不掉的事,還銘記於心。
半晌,伊宣恍然大悟般的說:“我知道了,他是我姐姐的兒子,我的侄子。”
唐鎮山忙跟著附和,“對,他就是你姐姐伊秋的兒子,你終於記起來了。”
伊宣扶著額頭,“嗯,但我覺得頭有點疼。”
她揉著太陽穴,隱約中有一些片段不受控製的閃了進來,充斥著大腦。
淩司夜跟著上前一步,“您好,我是百裏懷的朋友,我想問您當年發生的事?還有您說的‘假的’這兩個字,到底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起初,淩司夜對兩個字的理解,以為是某個東西,但後來,經過一些調查,他懷疑這是對一個人的身份所說的。
而這個人的身份,最可疑的人,他鎖定了百裏宗。
哪怕前段時間,他讓人分別做了親子鑒定的報告。
在那樣品送去做鑒定前,他就特意分了兩份。
一份給了白韶,另一份則給了別的醫生,後者連名字都改了,為的就是做到保密性。
而他拿給白韶的這個樣品,則是簡悅和百裏宗的樣品,另一個則是他們父子倆的樣品。
隻是,他前後拿到的報告,親子鑒定的結果竟然是不一樣的,這就奇怪了。
白韶給他的報告,顯示的結果是父女關係,可另一份報告的顯示結果,竟然不是父子關係。
對於前者的結果,淩司夜表示沒有任何的懷疑,但這後者,未免太奇怪了。
是以,剛拿到報告時,淩司夜微微吃驚。
如果是簡悅和百裏宗的親子鑒定報告不是父女關係,那還可以理解。
那麽,簡悅的身份有可能是錯的,她有可能不是百裏玉。
畢竟,在認回她的身份時,隻是老管家的一席話,再加上百裏懷的承認,實際上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但沒想到,竟然是百裏宗和百裏懷的這份親子鑒定報告有問題。
這時,淩司夜突然想起,伊宣說的那兩個字——假的。
經過這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百裏宗如果不是假的,這是不是意味著百裏懷就是假的?
可,這怎麽可能?
種種跡象表明,百裏懷雖有可疑的地方,但相比之下,百裏宗更多。
深思熟慮過後,淩司夜把目標鎖定在親子鑒定報告上,有可能其中有一份是被人動了手腳。
他私下不動聲色的讓段月楓拿去別的地方,得到的報告是不可能有問題才是,唯一有問題的,或許就是給白韶的那份報告。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也不能確定他們父子二人到底誰才是有問題。
既然他們二人都有嫌疑,那麽白韶肯定和其中一人有什麽關係?
是以,他帶著簡悅去醫院做檢查,碰到白韶時,開口要她繼續裝失明,而他則模棱兩可的說了句話。
其實,從猜測親子鑒定報告有問題開始,他就開始對白韶防範。
伊宣雙眸瞪圓,不斷的搖頭,“假的,他的確是假的。”
淩司夜麵色一沉,往前一步,“你說的他到底是誰?”
彼時,百裏家。
兩人剛一前一後離開不久,這頭楊文終於幽幽轉醒,他摸著酸痛的脖頸坐了起來,等睜開眼,看清眼前的場景時,頓時愣住。
房間裏狼藉一片,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隻是不見簡悅的人影。
夫人去哪了?
糟糕,夫人可能出事了。
楊文想到,簡悅失明,她是不會隨處亂跑的,更何況他還被人打暈,這麽說是奔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