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玄微 第五十四章 狂暴二哈
「牧徑路,你要是敢拋下老娘,老娘變成魘魔都不會放過你。」
西門雁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感覺自己被背叛了一樣。雖然牧徑路並沒有把西門雁當作誰的誰。
「聒噪!」牧徑路不屑的撇了眼西門雁,甚至上前一步『狠狠』扇了西門雁一耳光。
西門雁一愣,傻傻的看著牧徑路。
這小子摸我!摸我臉了!傻愣過後,西門雁竟然臉紅了起來。
「十夫長,看吧,這妖女不服管教,送給你們吃了,小子我倒省心些。」
牧徑路帶著些許獻媚的笑容,然後一把提起身旁的二哈繼續笑著說道:「這是一跳傻狗,只要我說的,它都會聽。」
牧徑路說罷,將二哈扔到地上,狠聲道:「給本公子打個洞。」
落地的二哈一臉懵逼。主人為何要我打洞?主人剛剛說是要把本狗送給這孫子魘魔吃,可是主人並沒有這麼想啊,到底什麼情況?
牧徑路與二哈,雖然談不上心靈相通,但是二哈並沒有感覺到自己主人真的要放棄自己。
搞不明白的二哈也沒有多想,微愣過後,一個翻身,屁股一撅,兩隻前爪使勁在地上拋了起來。
黃階的二哈拋地可不是開玩笑的,眨眼之間,一個方圓五丈的大坑便出現在了牧徑路和魘魔十夫長中間。
「有意思,嘎嘎!」十夫長仍舊詭異的笑著,嘴角一翹,興奮說道:「本十夫長答應你,放你們走。」
「得嘞!」牧徑路顯得非常興奮,臉色更是獻媚起來。興奮過後,牧徑路跳進大坑之中,將二哈提了上來。
「狗子,等下十夫長咬你的時候,不要反抗哈。」牧徑路一副我勾引你的模樣,摸著二哈的腦袋繼續說道:「等下完了回來,我給你找條母狗尋尋歡。」
原本二哈不知道牧徑路到底要幹什麼,不知道如何配合牧徑路。可是當聽到母狗之後,二哈雙眼發亮,使勁點頭,狠狠的搖著尾巴。
「走你!」牧徑路一聲大喝,將二哈拋向了魘魔的十夫長。
看著在空中仍舊興奮的二哈,魘魔十夫長雙眼冒著精光,原本如同人形的面龐突然一變,出現一個斗大的血盆大口,朝飄落下來的二哈咬了過去。
牧徑路看著越來越靠近魘魔十夫長的二哈,嘴角微翹,突然開口大吼:「拆家吧,二哈!」
空中的二哈聞言一愣。幾個意思?主人叫我拆家?這裡房子都沒一棟,怎麼拆家?二哈在空中傻傻的左顧右盼。
看著即將落入魘魔口中的二哈,牧徑路沒有太多擔心,畢竟二哈可是黃階,肯定不可能如此輕易被魘魔給吃了。
眨眼之間,在二哈還沒有搞明白之時,二哈落入了魘魔的口中。
眼前的突然昏暗,讓二哈突然明白過來。
「哇嘎嘎,原來主人的意思是拆了這孫子!」落入魘魔口中,二哈沒有絲毫擔憂,甚至興奮得找不到北。
「看本二哈絕技:嘯天吼!」二哈一本正經的大喝,身軀突然蹭蹭蹭的変得巨大起來。
「吼!」一聲震天的吼聲,從斗大的魘魔口中傳了出來。境界著砰的一聲巨響,魘魔的大嘴被炸得粉碎。
魘魔十夫長不知是不是受了重傷,突然潰散成無數的黑煙,然後迅速落到魘魔軍隊之中,再次凝聚身軀。
「呀啊啊啊.……給我殺了這些雙腳怪!」再次凝聚魘魔十夫長,似乎非常憤怒,爆吼著瘋狂的揮舞著雙手。
「二哈,快幫我解了禁錮!」一聲嬌喝,從牧徑路身前傳來。
牧徑路詫異的看向西門雁,喃喃自語道:「感情這小妞的禁錮隨時都能解開?特喵的逗我玩呢?」
牧徑路的自語自然沒有逃過西門雁的耳朵,西門雁回頭對著牧徑路嫵媚一笑,把牧徑路嚇得倉皇向後退去。
卧槽,難道這妖女對我有什麼企圖?難道是吸精?牧徑路想著,臉色越發黑了起來。
「本狗爺這就過來!」爆出魘魔血口的二哈,聽見西門雁的呼叫之後,立馬準備轉身。
「哪裡走!」魘魔十夫長一聲爆喝,從魘魔隊伍之中衝天而起,徒手朝著二哈狠狠劈了過去。
「嗯?十夫長不應該是魔魘么?怎麼和巨魘一樣肉搏?」牧徑路先是一愣,疑惑看向魯諸。
魯諸又是凝重又是尷尬說道:「剛剛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也不排除其他種類的魘魔天賦異稟,在黃階之前便恢復神志,開口說了人話。」
不等牧徑路開口,五隻巨魘和兩隻魔魘已經衝到了牧徑路等人面前。
牧徑路向前跨出一步,左手一把將西門雁抄進懷中,右手斷劍劍芒再現,連續了好幾下,數道劍氣朝著魘魔賓士過去。
「吼!」最前方的巨魘揚天狂吼,舉起手中斗大的拳頭,朝著牧徑路的劍氣狠狠錘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牧徑路的劍氣消失不見,魘魔的拳頭之上也出現了又長又深的傷口,不停的滴下墨黑色的血液。
墨黑色的血液碰觸道地面,然後消失不見。
「妖女,叫你裝,這小好了吧!
」牧徑路在七墓和魯諸的幫助之下,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抵擋巨魘攻擊的同時,向後不停後撤。
西門雁似乎也知道自己理虧,縮在牧徑路的懷裡輕哼一聲,沒有接話。
魯諸手中的鐮錘揮舞得風生水起,格擋下巨魘攻擊的同時,是不是的在巨魘身上留下深深的傷口,雖然不及牧徑路的劍氣,但卻也給巨魘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七墓更是直接,沒有絲毫懼怕的面色,提起手中的泛著血色光芒的長刀,衝進五隻巨魘中間,上躥下跳,不停的割裂巨魘堅實的皮膚。
如果只是五隻巨魘,在三人的圍攻之下,或許還能將巨魘全部給滅殺了。可是不停穿梭在五隻巨魘和牧徑路三人中間的魔魘,卻給牧徑路三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每次與魔魘交手,魔魘的攻擊之中帶著的魂魄之力,讓三人時不時的一滯。而稍微的停滯,都會給巨魘創造重創牧徑路三人的機會。
魘魔似乎都發現牧徑路的劍氣對自己傷害最大,最兇悍的巨魘和紅階的魘魔合力圍攻牧徑路,牧徑路不僅要不停的進攻格擋,還要護著自己懷中的西門雁。
西門雁仰起頭,看著牧徑路凝重的面龐和瀟洒的身姿,眼神居然迷離起來。似乎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境之中,居然偏下頭去,將自己的頭埋在牧徑路的胸膛之上。
西門雁比牧徑路要矮一個腦袋,埋在牧徑路胸膛頭,並沒有影響牧徑路的戰鬥,讓聚集謹慎對付魘魔的牧徑路沒有絲毫察覺。
牧徑路三人打得火熱,二哈與魘魔十夫長同樣斗得火熱。
魘魔十夫長雖然只有紅階後期,但是身為巨魘的十夫長,不論是身體的堅硬程度還是魘魔體力的魘魔之力,比黃階中期的修士都還要強上好幾分。
二哈雖然是黃階,但是二哈沒有響應的修鍊法決和法術,只能憑藉著妖獸強健的肉體和本能,與魘魔搏鬥。
此時二哈的身軀約莫有五丈長,三丈高,雖然不及五六丈魘魔巨大,但是比魘魔靈活不少。
二哈所用的招式全是妖獸最為原始的撲咬,魘魔似乎也被二哈打出了真火,放棄了自己些許不是太擅長的法術,與二哈撕咬起來。
一狗一魘,身體都巨大無比,也是戰場之上斗得最張揚的。
二哈咬住魘魔的小腿,就是狠狠拉扯後退,似乎想將魘魔的小腿給廢了。魘魔也沒有閑著,一口要在二哈背脊之上,同樣不停的撕扯。
原本還互有閃避的一狗一魘,打著打著雙雙到在了地上,不停翻滾撕咬。
也或許只有這種最為原始的打鬥最容易引起生物的殘暴的本性。魘魔此時絲毫不再理會二哈如何撕咬自己,只要逮住機會,對著二哈背脊上的傷口抓咬,似乎想將二哈的背脊給咬穿。
此時二哈同樣雙眼已經赤紅,眼中只有嗜血的狂暴。
背脊之上的疼痛,讓二哈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個翻滾,將咬在自己背脊魘魔的頭顱避開,然後伸出兩隻前傳,將魘魔十夫長死死按在地上。
「吼!」二哈揚天長吼,然後猛然低下頭,對著魘魔的喉嚨狠狠咬了下去。
魘魔本來沒有骨骼,在二哈的狗嘴狠咬之下,竟然發出清脆的咯嘣一聲。然後魘魔的整個頭顱便掉了下來,咕嚕的翻滾了好遠。
「吼!」二哈再次狂吼,居然發出了虎嘯,兩隻前爪狠狠的拍打著只剩下軀體的魘魔。
還不等二哈得意完,前爪下的魘魔軀體突然變成了一團黑霧,朝魘魔頭顱的方向飄了過去。
眨眼之間魘魔十夫長再次出現在二哈的面前。雖然魘魔十夫長看上仍舊駭人,但是整個身軀小了很大一圈,身長堪堪與二哈的高度相平。
突然消失又出現的魘魔,似乎讓二哈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嘯天吼!」
二哈張開狗嘴,發出了人聲,朝著魘魔憤怒大吼,口中砰的一聲爆出一團氣波,帶著洶湧的威勢,朝魘魔狠狠撞了過去。
魘魔同樣沒有絲毫懼怕,舉起拳頭,對著二哈突出的氣波狠狠一拳。砰的一聲巨響,魘魔右拳和右臂整個消失不見。
「嘎吱.……」魘魔發出讓人牙齒髮酸的詭異的叫聲,方才被二哈氣波轟得一絲不剩的右臂又再次長了出來。
魘魔看似沒有傷害,但肉眼能夠發現,魘魔的整個身軀又小了一圈。
此時已經完全陷入狂暴的二哈,自然搞不懂魘魔已經被自己快要滅殺。只是覺得自己的攻擊全是徒勞,如此想法之下,二哈越來越狂暴。
「*…%……」就在二哈準備再次發起攻擊之時,天空之中傳來一陣完全聽不懂的咒語,嘰里咕嚕的響個不停。
二哈先是一愣,然後停下準備在上上前攻殺魘魔十夫長的勢頭,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咒語想起,將要被牧徑路斬殺的五隻巨魘,和一直騷擾牧徑路三人的兩隻魔魘,突然向後退去,咚咚咚的朝自己的十夫長跑了過去。
威脅暫去,牧徑路來不及喘氣,趕緊尋找咒語的出處。
戰場之外,一直被牧徑路等人忽略的咒魘,此
時舉著兩隻難看的爪子,合在一起,然後不停有黑色的霧氣從咒魘黑洞洞的帽子中冒出來。
黑色的霧氣好像是什麼字體,不過牧徑路並不認識。即便不認識,讓牧徑路同樣面色大變。
「糟了!」不等牧徑路驚呼,一旁氣喘吁吁的魯諸驚呼了出來:「咒魘念咒了。」
「看見了!」牧徑路焦急的低聲吼道,雙眼死死的盯著咒魘,左手抖了抖懷中的西門雁急聲問道:「妖女,有沒有辦法打斷咒魘。」
牧徑路的抖動和詢問將發痴的西門雁給驚醒過來。
西門雁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眉頭微皺說道:「用暴力攻擊咒魘,打斷它的咒語就行了。」
牧徑路聽罷,不敢耽擱,對著二哈大聲吼道:「二哈,盤那個帶斗篷的!」
此時的二哈仍舊在狂暴之中,並沒有理會牧徑路的呼喊,仍舊四處警惕的張望著。
「糟了,二哈進入了妖獸的狂暴狀態,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
牧徑路一愣,有些驚懼的說道:「主人都不行?」
「不行!」
不對!要是不行,這狗子日後不是可能還要咬自己的主人?牧徑路后怕的想著,趕緊問道:「要是這樣,馴服的妖獸豈不是定時炸dan,隨時會反噬主人?」
西門雁一愣,定時炸dan?雖然不知道定時炸dan是什麼東西,但是聰明的西門雁也能理解牧徑路表達的意思。
「那倒不會,只要是簽的血誓契約,不管什麼情況妖獸都不會反噬主人。」
「血誓契約?」牧徑路一陣疑惑,自己好像沒有和這條狗簽訂什麼契約吧。
「我說,牧兄弟,二哈會不會反噬的問題,能不能等我們活著搞定魘魔之後再說?」
魯諸黑著臉,不悅的看著牧徑路說道。
牧徑路轉過頭,發現七墓也是一副大哥別跑調的模樣,看著自己。
牧徑路尷尬的點點頭,又再轉頭看向咒魘:「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了。」魯諸嘴角抖動,聲音有些顫慄說道:「咒魘的咒語已經完了,我們等死吧!」
嗯?!牧徑路一愣,然後發現咒魘黑洞洞的帽子之中確實沒有再冒出看不懂的字體來。
牧徑路下意識緊了緊環抱著西門雁的左手,和右手中的斷劍,面色沉得發黑,額頭冒著細汗,警惕看向四周和天空。
咒語的聲音消失之後,二哈也不知道在忌憚什麼,一直在原地轉圈。遠處看去,似乎在和自己的尾巴玩捉迷藏一樣。
他瞄的確實是二哈,太不靠譜了。牧徑路無語的吐槽著,不知該如何評價自己這個所謂的寵物二哈。
而退去的魘魔,也圍在魘魔十夫長周圍,一動不動。戰場之上,唯一在移動的,就是念完咒語的咒魘。
咒魘身體緩緩飄起來,咻的一聲向十夫長魘魔沖了過去。
啵的一聲,咒魘撞在魘魔十夫長的身體之上,然後消失不見。
三個呼吸過後,一群魘魔還是一動不動。
牧徑路用右手輕輕磕了磕魯諸,低聲道:「魯大哥,是不是搞錯了。不是說咒魘的咒語都是禁忌法術么?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牧徑路的想象之中,咒魘的咒語,念完之後,必然會驚天地泣鬼神,移山倒海,無所不能。可是如今寂靜的戰場,讓牧徑路不解的同時,心裡更是發慌。
所謂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難道這個咒魘的咒語要將這個山頭夷為平地?
如此想著,牧徑路越是心驚膽戰,下意識的狠狠吞起了口水。
「我怎麼知道!」魯諸也好不到哪去,雙腿都有些顫慄的說道:「我還不是第一次見咒魘施法。」
一個九尺大漢,舉著一柄比自己身長還長的鐮錘,雙腿卻在發抖,可以想象魯諸此時心中是有好怕。
「你們都別抖了。」縮在牧徑路懷中的西門雁開口了:「這個咒語應該是有融合之能,讓十夫長麾下的士卒與十夫長合體。」
「誰抖了!」牧徑路和魯諸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雖然語氣沒有絲毫底氣,但是卻倔強的不想承認。
西門雁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似乎並不懼怕將要出現的危機。
牧徑路和魯諸的話音剛落下,天空突然詭異的暗了下來。
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眼前的暗,是血紅色夾著玄黑色的暗。牧徑路能夠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任何事物,但是詭異的黑紅色,讓牧徑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吼!嘎吱吱……」魘魔十夫長突然揚天大吼,然後發出難聽道極致的聲音。
叫聲過後,魘魔十夫長和麾下的魘魔突然全部化成黑色的霧氣,交纏在一起。
交纏了大約十個呼吸,不停翻滾的黑色霧氣突然一頓,然後砰的一聲向時候擴散出黑霧。黑霧颳起狂風,讓牧徑路等人睜不開眼睛。
倒是魘魔面前的二哈,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霧氣,發出沉悶的低鳴。
當牧徑路再睜開眼睛之時,懵逼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