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跟蹤

  聶小虎躺在客房的床上，如同雕塑一般。


  「我說小靈妹妹，你表舅叫什麼，住在哪啊？」


  「我表舅叫康有田，就住在城東的一個小巷子里。」


  「那好，先睡一覺，天一亮我們就去找你叔叔！」


  「不嘛！我等不及了，現在就去！」


  「這都走了一天的路了，你總該讓我歇歇吧？」


  「這個好辦，你歇著，我去不就行了？再說了，你也不認識路不是？好哥哥，求求你了！」，李曉靈又開始了撒嬌賣萌。


  聽著那發嗲的聲音，聶小虎的骨頭都要酥了。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聶小虎眼睛紅光一閃，立時從房中消失不見，只有開著的兩扇窗戶扇動了兩下。


  「氣味又有了，在東邊！」，卓星面色一緊，拉著卓熒朝著城東跑去。


  入夜，無月無星，青石城東一條黑暗的衚衕里。


  「小虎哥，有人在跟蹤我們」，李曉靈突然說到。


  「嗯？你確定？」，聶小虎就是一愣。


  「當然，就在我們身後左側的房頂上，一共兩個人！」


  「先不用管他們，待會兒辦完了事再說！」


  「好，聽你的！」


  「小虎哥，就是這兒了！」，聶小虎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哥，你確定他就是活死人？」，卓熒趴在房頂上，小聲地問到。


  「噓，小聲點！」，卓星在嘴邊豎起了中指。


  「錯不了，他身上的氣味很重！」


  「我怎麼聞不到？哥，活死人身上到底是什麼味兒啊？」


  「閉嘴！」


  「哦！」


  「呯呯呯！」，聶小虎舉手拍門，拍門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拍了半天，屋內毫無動靜，聶小虎這才發現門上掛著一把鎖。


  「我靠，不在家！」


  「你們找誰呀？」，就在聶小虎鬱悶的時候，隔壁的門開了，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


  「老婆婆！」，此時已經換成了聶小虎在控制身體。


  「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呀？」


  「怎麼沒睡，這不被你給吵醒了嗎？」


  ……，聶小虎撇了撇嘴。


  「老婆婆，我要找康有田，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哦，他呀，他被人給抓走了！」


  「啥？被抓走了？」，聶小虎大吃了一驚。


  「被誰抓走了？」


  「金水賭坊，聽說他欠了金水賭坊不少錢，三天前就被他們給抓去了，說是去給他們做工，不還清欠債就不放回來。」


  「原來是這樣」，聶小虎點點頭，「多謝老婆婆了，告辭！」


  「不謝！」


  「咣當！」一聲，老婆婆將門關上了。


  「咦？真是怪事！這活死人身上的氣味怎麼沒了？」，就在聶小虎與老婆婆對話的時候，趴在屋頂上的卓星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說到。


  「什麼沒了？我看你就是瞎猜的吧？人家明明就是一個人好嗎？哪點像活死人了？」，卓熒撅著嘴說到。


  「你知道個屁！」，卓星瞪了她一眼。


  「人呢？哪去了？！」，當卓星再次扭過頭去的時候，衚衕里已是空無一人。


  「氣味又有了！而且非常地濃，好像就在我們身邊一樣！」，當卓星正在仔細觀察衚衕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卓熒正扭著頭，一臉紅暈地看著身後。


  「好帥啊！」，卓熒看著面前笑嘻嘻的聶小虎，自言自語地說到。


  「什麼？！」


  卓星快速地扭回頭去，當剛剛看到聶小虎的臉時，他和卓熒的脖子上幾乎同時挨了一記手刀，兩人瞬間暈了過去。


  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雙手已被反綁在了身後，嘴上也都堵上了一團麻布。


  「嗚嗚…」，兩人極力地掙扎著。


  「我說兩位，你們就不能安靜點？」，聶小虎看著兩人，笑嘻嘻地說到。


  卓星皺起鼻子，使勁聞了聞，眉頭就是一皺。


  「你們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要跟蹤我？」，聶小虎問完，伸手拔出了卓星口中的麻布。


  「既然落在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


  聶小虎搖搖頭，又將卓星的嘴給堵上了。


  「嗚嗚！……」，此時一旁的卓熒拚命地點著頭，兩眼放光地看著聶小虎。


  「你說？」，聶小虎問到。


  「嗚嗚！」，卓熒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說吧！」，聶小虎拔出了卓熒口中的麻布。


  「你好帥啊！」，卓熒的臉上又爬滿了紅暈。


  「我去！」，聶小虎又將麻布塞了回去。


  「嗚嗚！……」，卓熒又開始拚命地點起了頭。


  「這回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聽明白了嗎？」


  卓熒點點頭，聶小虎拔出了麻布。


  「我叫卓熒，他是我的哥哥，叫卓星，我們都是青靈門的，我們跟蹤你，是因為我哥哥覺得你是個活死人！」，卓熒一口氣把話說完，這才喘起了粗氣。


  「嗯！」，卓星從鼻子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耷拉下了腦袋。


  「等等！什麼青靈門？什麼活死人？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聶小虎徹底糊塗了。


  「青靈門就是青靈門嘍，我們青靈門可是整個清靈大陸最神秘的門派了，門中隨便一個消靈者放在江湖上，那都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卓熒面帶自豪之色。


  「我去！就你們，還一等一絕頂高手？」，聶小虎驚奇了。


  「我們當然不行啦！我什麼都不是，我哥哥他也只是個尋靈者，不是消靈者！」


  「尋靈者？消靈者？青靈門？我靈虎得罪你們了嗎？」，聶小虎問到。


  「得罪肯定是沒得罪了，我們也才是頭回見面不是？」，卓熒笑眯眯地看著聶小虎，看得聶小虎心裡有些發毛。


  「那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還是讓我哥哥跟你說吧！」


  聶小虎看了看卓星，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到：「算了，你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說完解開了兩人手上的繩子。


  「怎麼，你要放我們走？」，卓星揉了揉手腕，驚奇地問到。


  「你們又不是什麼壞人，我留你們做什麼？只是你們走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聶小虎擺了擺手。


  卓星又皺起鼻子使勁聞了聞，隨即又搖了搖頭。


  「嗯？你聞什麼，我身上有怪味嗎？我可是剛洗了澡！」，聶小虎也皺著眉頭抬起胳膊聞了聞。


  「真是怪了，我明明聞到你的身上散發出活死人的味道，怎麼現在又沒了？一點都聞不到了！」


  「活死人？活死人是什麼東西？」


  「活死人，就是已死之人的魂魄附在了活人的身上，控制其身體，這種人就叫活死人，而且活死人的功力奇高，死後一年的魂魄，就有相當於武林人苦練十年的功力！」


  「就是，一般江湖上人五人六的所謂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卓熒介面說到。


  「喂，小靈妹妹，他是找你的！」，靈虎的腦海里，聶小虎小聲說到。


  「不用那麼小聲，反正他也聽不見！」


  「那倒也是！」


  「問問他，找活死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