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幻雲劍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在所有人都在討論的空當,幻雲劍忽的推了一個東西下來,葉歡邪性的勾唇輕笑,順勢側了身子走了幾步,身後碰的一聲,一隻碩大的罐子碎裂開來,濃鬱的惡臭瞬間湧進人的鼻孔。
有些人當場忍不住吐了出啦,但是當所有人看清楚罐子裏的東西,很快有人說話了:“這不是早晨逍遙宗說是容公子害死的那個人嗎!怎麽會在這兒,這……這分明是被做成藥人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這話如同一顆石子開始在街上迅速傳播開來。
還有人覺得太過巧合,又是碰碰幾聲,跌下來幾個罐子,裏麵,全都是被藥水泡的發綠的毒屍。
所有有些明望的人都知道雲水閣是逍遙宗的地盤,現在在雲水閣裏出了這樣的大事,逍遙宗根本撇不幹淨。
相反,葉歡將自己和容非然摘了個幹幹淨淨,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誰來推辭責任,隻要將最醜惡的一麵扒出來,他們不用解釋,旁觀者自會判斷誰對誰錯!
四長老沉沉的看著逍遙長曦和杜隨:“三長老求少宗主將你們送到這裏,我還以為你們會有所收斂,這就是你們幹出來的好事?”
他不是不知道三長老手下的人有這樣的癖好,但他管不了那麽多,隻要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人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呢,雲水閣開不下去了,逍遙宗也因此抹了臉麵。
“四爺爺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不如您罰我吧,罰我麵壁,板子,什麽都行,求您不要將此事告知少宗主。”
杜隨跪在逍遙長曦身邊,陰森森的眸子直直盯著葉歡,像毒舌的芯子一樣濕冷。
四長老被氣笑了:“你們還真是蠢,這些事我不說難道少宗主就不知道了?”
“什……什麽意思?”逍遙長曦愣了,什麽是少宗主就不知道,難道他,他已經知道了?
逍遙長曦麵色瞬間一片灰白,那她這麽做還有什麽意義,她為了修煉害死這麽多人還有什麽意義?
逍遙長曦抬頭看向葉歡,猙獰的眸子裏滿是殺意:“是你,都是你,你壞了我的計劃,害得我再不能修煉,你該死!”
抬掌間凝聚起來的碩大火球瞬間向葉歡撲去,逍遙長曦笑了:“你壞了我的計劃,就該下地獄,這火你融不掉的,就粉身碎骨來為我祭奠吧!”
葉歡蹙眉看著這衝天的火光,幻雲劍能不能抵消這玄力還難說,她尚且還在考慮要不要動用靈力撲滅這團火球,鼻尖忽而縈繞了淡淡的暗香,腰忽然就被人握住強製退後了幾步。
嘩的一聲,那團火瞬間化為蒸汽,不見了蹤影。
這人無論何時身上都暖暖的,葉歡撇了撇唇將腦袋靠在了來人的胸膛上:“你來晚了!”
她都將這些人收拾了,他這個尊者才到,太不靠譜了。
裴夜無奈的捏了捏葉歡的鼻頭,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麽約定?”葉歡抬頭看向裴夜,她現在手腳冰冷,內傷還沒好完又複發,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何況這本就是裴夜這個尊主該管的事,這麽一想,這約定說不定還有些油水。
裴夜明顯看出來葉歡的心思:“以後打一次架,罰你一千兩,渾身無礙,獎勵你兩千兩。”
一千兩銀票,還不夠她買一顆丹藥的,葉歡撇嘴:“太少!”
“我說的是一千兩黃金!”裴夜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來一盒黃金,金燦燦的,閃瞎人的雙眼。
葉歡眯著眼睛抱著黃金從裴夜身上跳了下去:“我今天沒受傷,所以這是我的了!”
“嗯,約定有個前提!”裴夜斂起笑意,幽潤的桃花眸裏無限的風情也被認真取代:“做我的徒弟!”
“……”葉歡來這個世界這麽久,頭一次有想罵人的衝動:“你就不怕我欺師滅祖?”
裴夜淺淺的笑了,從儲物戒裏又抱了一盒黃金出來,這盒子明顯比剛才那個還大!
“……”葉歡:“師父!”
“乖!”裴夜摸摸葉歡的腦袋,一手拖起葉歡的腰,抱著人上了二樓,逍遙長曦和杜隨已經被四長老製住,鎖了命脈。
出了這樣的事,又鬧到明麵上來,修為是保不住了,還有可能就此淪為廢人。
四長老歎了一口氣,看看葉歡那財迷的樣子覺得異常紮眼,雖然葉歡囂張的將此事揭了出來,但她的確是受害者,四長老也沒辦法過多苛責些什麽。
但他們需要做的是如何跟容家交代,如何跟外麵千千萬萬的人交代,聽葉歡形容容非然的傷勢,十有八九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此事若不妥善處置,隻怕逍遙宗的名望和地位會一落千丈。
不在葉歡麵前,裴夜又成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逍遙長曦往角落裏躲了躲,不甘的瞪著葉歡,卻又駭於裴夜的氣勢。
“尊主,少宗主說我們可以自由提審,不必顧及他的麵子,隻要給天下一個交代。”四長老終是不忍心說的太絕,少宗主原話是讓他們以死謝罪天下。
但裴夜明顯還有別的打算,四長老隻能以裴夜為先。
“應禾!”
淩空一道身影忽至,應禾和應澤一人一個將這兩人拖下去了。
此事裴夜既然接管,說明他必然已經有了把握,葉歡不再停留,往城東而去,一路乘風,急著趕回去的。
容非然被風涯有限的醫術吊著一條命,束手無策,葉歡心裏滿是難以隱忍的愧疚:“二哥哥,對不起,到底是我連累了你。”
葉歡將所有好藥都用上了,接骨,接經脈,一場極為精細的手術下來,日已偏西,裴夜不知何時停在葉歡身後,也不知道這樣看著她,看了幾時。
“我明日送你去內院,今夜先歇息吧。”
裴夜攔腰將葉歡抱起,坐在外麵的石凳上拉開了葉歡的掌心。
葉歡的手掌並不柔軟,可能因為這段時間經常拿劍,還總是用藥杵和藥錘所以留下了一層薄繭。
薄繭下擦了藥的地方留下了淡粉的傷痕,葉歡身上這樣的傷痕很多,裴夜抿唇壓著心頭磅礴的怒意,終是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