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捨不得
帥府飯店，中餐廳，包廂內。
裝潢很有格調，畢竟是四星酒店，又是老字號餐飲酒店，在酒店的裝潢上很有古樸韻味。
早上醒來，余光中就接到曾之喬的電話，給他帶來兩個消息，第一個就是說蔣思穎醒了，讓余光中懸挂的心終於落下，第二個就是蔣經綸要見他，讓放下的忍不住一跳。
所以並沒有在家裡沒有過多耽擱就往這趕，不管什麼原因，蔣經綸是蔣思穎的父親，是長輩，余光中理應赴約。
儘管來之前，就已經做好被蔣經綸輕視問罪的心理準備，可沒有想到蔣經綸會一個大酒店的餐廳包廂內等他。
這規格也太高了吧。
難不成是鴻門宴？就算如此，余光中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下。
相比於進入包廂內，就坐立不安的余光中，蔣經綸面部表情就平緩很多，興許是得知女兒已經消息，已經沒有昨天的慌亂，而是有些氣定神閑的打量著余光中。
約莫看了兩分鐘，看得余光中快要臉皮發麻的時候，蔣經綸終於說話了：「我今天讓小曾約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談談，小穎的事情！」
余光中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卻沒有逃避的意思，而是歉意的道：「這一次師姐受傷，我負全責，雖然是一個意外，但確實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才讓她受傷的！」
蔣經綸擺了擺手：「我約你出來，並不是跟說這一些，事情的大概，我已經跟你們江城警察局的白局長的了解過了，所以這件事並不怪，而且我跟小穎的母親並不一樣，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無理取鬧！」頓了頓，語氣一轉，又問道：「聽說，白局長是你的姐姐？」
余光中點了點頭，不否認：「是我新任的干姐姐！」
蔣經綸若有所指說道：「看得出來，她很關心你！」
余光中沉默，他能夠聽得出來蔣經綸的話語中蘊含的東西，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別有的異樣的眼光之中接受考察了，所以他沒有心理障礙，對於他跟白素的關係，他很坦然。
蔣經綸並沒有在這裡，過多談論，而是說道：「我是一個商人，經營著一家小公司，雖然不是全國企業，但在北方還是小有名氣的，所以我的女兒，並不是一個為了在這個城市打拚，而願意研究生畢業后，還留在這個城市拼搏的年輕人。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我想她是不理會三番兩次拒絕我的要求，回去幫助我管理企業的，要知道她學的金融專業。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女兒為什麼在這裡留下來兩年。然後還特意住在你家裡。她對你的感情，就不用我多說了。」
蔣經綸說的那麼直白，余光中心中越發愧疚。
蔣經綸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覆，一直在講述：「實際上，當初她繼續在江大的讀研究生，我就不同意，但是她是忤逆我跟她母親的意願，堅持讀完研究生。並且留在這裡找工作。就算他不贊成，但也只能夠同意，畢竟女兒中需要獨立，但後來我發現，並不是怎麼回事，我之所以捨不得離開這個城市跟江城大學，並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捨不得你。我的女兒很優秀，我想一個男人，要是有擔當的話，是不會選擇逃避的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的感情的。」
余光中的腦袋深埋，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捨不得，怎麼會等那麼多年。
蔣經綸還在說道：「你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成為當年的高考狀元，而且你們院長一度打算把你當成關門弟子來培養，這一點我也知道，我想趙院士看上的年輕人，一定會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實際上，在兩年前，我女兒拒絕到家裡的公司上班，我就調查過你，所以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不會差，因為我女兒同樣也很優秀。我也不問你這三年當年經歷過些什麼，男人有經歷才完美，我也不問你在回到這個城市之後，經歷過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願意的話，放下這裡的一起，娶我的女兒，那麼你會一個很不錯的前程。」
說道這裡的時候，蔣經綸神情之中多出一股氣勢，跟他面容的氣質並不相符。
這是一個沒有攻擊性的男人。至少表明上看來沒有，很儒雅，如果是商人的話，一定是儒商，軍人的話，也是一名儒將，身上多出一股文人的氣質。
余光中也沒有想到，蔣思穎會有這樣的家境。他直到這個時候，才意思到，原來自己的情況早就被對方了解透，在他還沒有知道對方的存在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注意到他。也知道，他跟蔣思穎的關係，並不僅僅是曾之喬透露的那麼簡單。
「我今天約你出來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你給我一個答覆。如果你喜歡我的女兒的話，你就跟她在一起。你可以思考一下，不必現在跟我答覆。我跟三天的時間！」最後蔣經綸一錘定音。
卻沒有想到余光中直接站起來，朝了他鞠個躬后，卻說道：「對不起，伯父，我不能夠答應你。」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的女兒。」蔣經綸詫然，疑惑的問道。
「將來等我女兒繼承我的家產，你一定會是一個年輕的億萬富翁。這是很多年輕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而且我堅信，我的女兒並不比別人差！」蔣經綸的話中充滿自豪，每一個做父母的都認為自己的兒女是最優秀的，當然無法否認蔣思穎本來就優秀。
「不是，師姐很好，我已經把她當成我最親密的人來看待。只不過我現在不能夠答應你。」余光中搖了搖頭。
「機會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均等了。」他相信，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認為眼前這個青年會不了解他意思。
在自己把說的那麼明白的情況下，這個小子還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的好意，就算蔣經綸的涵養再好，臉色也不禁變得有些難看：「既然你拒絕我的條件，那麼就等於你放棄我的女兒，那麼小子，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遠離她，因為你現在還保護不了她，而且我的太太很不喜歡你，所以希望出了這個門，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女兒的病房外面，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蔣經綸負氣而出，余光中坐在包廂內，心中只剩下苦笑。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蔣經綸不僅不責怪他，反而還對他表現出青睞，完全贊同他跟蔣思穎來往，這是始料不及的。
平心而論，蔣經綸完全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他甚至可以放下偏見，私下約見自己。
然而，余光中怎麼能夠大約他的要求，然而拋棄這裡的一切，一走了之呢，傷害他以及蔣思穎的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怎麼能夠一走了之。
而且蔣思穎這份情感來得太突然太濃烈，他有愧。
不是說蔣思穎不好，也不是說他不喜歡蔣思穎，實際上，他是對蔣思穎是有好感的，至少在第一次回家，遇到很居家的蔣思穎住在他的家裡，他心中充滿的是溫馨。
而且跟蔣思穎相處每一個點滴，都讓他充滿了感動。這樣好的女孩，哪裡能夠找到呢？然而一想到在龍魂那場意外，那個同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倩影，余光中心就絞痛。
他在江大的時候，確實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然而三年的軍旅生涯，不僅僅讓他從一個學生變成一個龍彪精英，同樣讓遇到很多記憶之中忘記的人，有時候，他也想，居然回來了，那就放棄一切，然而這一次蔣思穎中槍卻再一次刺激著他，讓他發狂。
難不成是鴻門宴？就算如此，余光中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下。
相比於進入包廂內，就坐立不安的余光中，蔣經綸面部表情就平緩很多，興許是得知女兒已經消息，已經沒有昨天的慌亂，而是有些氣定神閑的打量著余光中。
約莫看了兩分鐘，看得余光中快要臉皮發麻的時候，蔣經綸終於說話了：「我今天讓小曾約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談談，小穎的事情！」
余光中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卻沒有逃避的意思，而是歉意的道：「這一次師姐受傷，我負全責，雖然是一個意外，但確實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才讓她受傷的！」
蔣經綸擺了擺手：「我約你出來，並不是跟說這一些，事情的大概，我已經跟你們江城警察局的白局長的了解過了，所以這件事並不怪，而且我跟小穎的母親並不一樣，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無理取鬧！」頓了頓，語氣一轉，又問道：「聽說，白局長是你的姐姐？」
余光中點了點頭，不否認：「是我新任的干姐姐！」
蔣經綸若有所指說道：「看得出來，她很關心你！」
余光中沉默，他能夠聽得出來蔣經綸的話語中蘊含的東西，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別有的異樣的眼光之中接受考察了，所以他沒有心理障礙，對於他跟白素的關係，他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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