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出事

  鳳雨柔站起身來，也不看那丫鬟，隻是哀哀的向鳳棲梧道：“棲梧姐姐，我知你誤會我已深，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臨走時還不忘表演一番，這才踉蹌離去。


  鳳棲梧心底發悶，麵無表情的走進裏屋。


  丫鬟眼觀鼻鼻觀心，小心侍奉道：“小姐，夜深了，睡吧，明日還要去查賬。”


  說罷便將盆盂放至金架上，服飾鳳棲梧洗漱入睡。


  是夜，冷風吹打著窗臼呼啦作響。裏屋寂靜無聲。


  鳳棲梧回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翻來覆去睡不著。


  “晤，一個大男人長得這般俊美可如何是好，真是讓人頭疼。”鳳棲梧閉眼嘟囔著。


  來一個陳芊芊不夠，鳳雨柔也來上湊，這還沒有成婚就惹來這麽多花草，等真成為夫妻，自己不得累死。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閉上眼再不想其他，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得以入睡。


  夜半時分，陳氏住處。


  一道尖銳的喊叫聲劃破夜空。


  “來人呐，快來人，老祖宗犯喘疾了！”


  大喊的正是服侍陳氏的丫鬟惠兒，眾值班的仆役一聽登時趕到屋外，幾個管事的婆子嬤嬤進去侍候，又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屋子裏跪了一地的丫鬟。


  床上陳氏艱難地喘著粗氣，憋得老臉發紫。


  “大夫來了，快讓開！”一個婆子領著頭發花白的老大夫，從門外喊道。


  眾人急忙讓路，大夫坐在病床上，隔著紗帳給陳氏診脈。


  有嬤嬤緊張問道：“大夫，我們老祖宗到底怎樣了，別光診脈不說話啊！”


  那老大夫最煩別人在他問診時候喋喋不休，偏生對方是侯家大戶，有氣不敢發。


  “老夫人這病凶狠無比，若是挺不過今晚，怕是……恕老朽無能，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那老人說罷就要背著診箱離開。


  駭的眾人忙拉住大夫道：“哎呀你這老頭，方子都不開就說沒救了，是怕我們付不起診金怎得？”


  另一個婆子也罵道：“不用心診治，小心我們將軍回來了，怎麽處置你！”


  那老大夫一聽忙作揖道：“諸位姑奶奶，老朽有幾條命不夠折騰的，老夫人的病確實是絕症，況且年老體弱，再加猛藥怕是去得更快啊，還是準備後事要緊！”說罷也不顧麵子了，掙脫開丫鬟的手，就碎著步子急忙離去。


  “哎呀，這可怎麽辦啊，老夫人要真是沒了，這一屋子老少，誰也逃不過！”一個老嬤嬤哭著亂嚷道。


  小惠嚇得魂不附體，忽地想起一個人來，登時叫道：“我知道了，快去請大小姐，若是她還有的一救！”


  眾人也回過神來，忙大發小廝去請人。


  鳳棲梧正睡得熟呢，忽地聽見門外有人叫嚷，披衣起身看去。


  “半夜三更，是誰在外邊叫喊？”


  話剛落地，便有一小丫鬟碎布跑來回道：“小姐，那小廝說是老夫人那邊派來的，說是老夫人發病了，求著小姐去醫治，鴛鴦姐姐正攔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