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最豪華好玩的地方
“去哪兒?”烏亮的眼珠子轉個不停,花晚照笑眯眯地嘟囔:“自然要去這金陵城最豪華,最雅致,每日人流最多,又好玩的地方。”
聽出花晚照此意吃飯是小,惹得慕容鈺卿狠花銀子是真。王勃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罷了,隻要她開心就好,橫豎是慕容兄自己惹出來的事。
忽的又想起,自己先前也不相信花晚照的算賬能力,倘若不是慕容兄先一步點破此意,那麽現在倒黴的豈不是自己?
頓覺得心有餘悸,暗道果然不是什麽姑娘都是好惹的。
誰都知道,對於一個風流公子而言,花銀子這種事情,是最不是事情的事情了。
普通公子都不用說,更何況是深諳此道的慕容鈺卿。
所以當花晚照提出自己的要求時,慕容鈺卿毫不在意地搖著扇子,笑的比某些人還要不懷好意:“正有此意。在下恰巧知道個極好的去處。隻是不巧,姑娘身上的衣裳似乎……”
花晚照眼前一亮,立刻打斷:“我立刻去換!勞煩幾位稍等片刻。”
邊說著,人已經噔噔噔的飛快上了二樓。
瞧她火急火燎的樣子,王勃不禁莞爾,這丫頭,怎的總這般風風火火。
慕容鈺卿卻不甚在意,搖著扇子先一步踏出客棧,頭也不回地道:“王兄不必掛心,我們到外頭等上片刻即可。”
被看透心思,王勃也不覺尷尬。
隻是心中疑惑,花晚照口中金陵城最豪華,人最多,最好玩的地方是哪裏呢?不知為何,總感覺怪怪的,難道是他想多了?王勃不自在的搖搖頭,也跟了出去。 然而,當前麵兩位“相談甚歡、不謀而合”地駐足時,王勃不得不咳嗽幾聲,默默的調轉目光: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很準的! “慕容公子.……”此時的花晚照已是一身男裝打扮,眼睛晶亮晶亮的盯著店口的招牌——“暖玉溫香”,意在詢問。
嘖嘖,這名字真是露骨,和某人一樣,一點不帶含蓄啊! “花兄有所不知,這裏便是全金陵最雅致的,每日來客最多,又最好玩的地方。”慕容鈺卿笑得如沐春風。
果然是花花公子,對這種地方了如指掌!花晚照又鄙視又欣慰。鄙視是因為早料到此人長期流連此類場所,本就生的妖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美女。欣慰是,自己隻是如此含蓄的提點了一番,他居然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甚慰吾心呐! “慕容公子有心了,請。”賊溜溜的轉轉眼珠,某女裝腔作勢道。
慕容鈺卿也不推讓,抬腳就要進去。 一旁的王勃終於忍不住,攔下欲跟進去的花晚照,低聲斥責:“慕容兄也就罷了,你怎的也跟著胡鬧.……”
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拉著就要走。卻被慕容鈺卿一柄折扇攔住去路。
“王兄此言差矣,花兄如何不可進?這‘暖玉樓’裏的姑娘可都是萬裏挑一,氣質樣貌絲毫不遜於所謂的大家閨秀。說不定還能尋到王兄的紅顏知己?”
剛被壓下的尷尬再度泛起,王勃正要開口,卻見眼前的笑容突然變得不懷好意。
慕容鈺卿湊近,以扇遮麵,神色顯得頗為擔憂:“莫非王兄你……”竟不能人道? 聽出那話裏隱晦的含義,王勃頓覺羞憤異常。
平生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屈辱和懷疑,饒是恪守君子之道的王勃也忍不住拳頭緊握,臉色發青,真想一拳揍扁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人知不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
腳步如灌鉛般再挪不動一步,幾個深呼吸後,王勃突然放開花晚照的手,一語不發的掉頭進了樓裏。 “哇!”花晚照驚訝的望著王勃離去的身影,眼裏滿滿的都是震驚。
“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小白兔化身大灰狼?
還是說每個如玉君子的背後都藏著一顆熱情似火的心?
花晚照當然並不會簡單地以為王勃是那種表裏不如一的人,YY一陣後,直接掉過頭來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看旁邊一臉意料之中的慕容鈺卿。
“你剛又亂說什麽話?” 慕容鈺卿眨眨眼睛,眼神裏寫滿了無辜:“花兄怎可如此偏心冤枉在下?在下隻不過是告訴他,樓上的那位可愛的姑娘瞧他已經很久罷了。”
語畢,還不忘抬頭邪氣地衝樓上的人媚眼如絲一下。
鬼才信你的話。
花晚照懶得和他多說,還未及抬頭,就已經聽到一串銀鈴似的笑聲清晰飄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靠!到底那姑娘是瞧上哪個混蛋了啊!
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掛心王勃的花晚照趕緊進樓尋人去了。
溫香暖玉地處金陵城黃金地帶,每日接待的來往商賈、達官貴人少說也有上百,其規模可見一斑。 簾裏簾外,分明是兩個世界。
入目之處,薄帳層層,暖香陣陣,眼球霎時便被那吊頂的燈籠吸引了去。火紅與橙黃將整個大廳襯得大氣而華貴,而那時不時閃亮的小燈飾,更是將營造了周圍忽明忽暗的朦朧氣氛。至於人麽,環肥燕瘦,放眼望去,卻是應了那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各色的美女齊聚一堂,花晚照霎時有種進了選秀節目後台的感覺。不禁感歎,食色性也,真不知道世間有多少男人能抵得住這誘惑,恐怕柳下惠也不一定可以吧。 “哎喲,這正說著呢,可把二位公子盼來了!”柳眉彎彎,七分笑意,三分嗔意,若不是那話語,花晚照險些以為她也是這裏演藝的姑娘。
掌櫃的老鴇也是個百裏挑一的大美人。雖隻著淡妝,看著比其他姑娘要年長些,但是光看這身材和樣貌,真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她年輕時有多迷倒眾生。而她暴露在空氣中那到胸上溝壑,更是不知看直了多少來客的眼。
某女慚愧,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
如今隨便哪個女的都能將自己比下去,真是老天不公啊。而緊隨其後的慕容鈺卿,更是笑眯了眼睛,早已擺出一派風流公子的標準作派。 “美人這話怎麽說?”慕容鈺卿熟門熟路的調笑:“本公子隻聽說過千金難買美人一笑,倒是沒聽說過,美人也會動心盼著我們這些個俗物的。” 美人掌櫃嫵媚吃笑,雪蔥般的柔荑順勢搭載了他的肩頭:“公子可真會說笑,來這兒的可都是姑娘們的恩客,咱們哪裏有不盼的道理。隻怕是咱們這些胭脂俗粉入不了公子的眼那。”
說著,柔嫩的纖手還配合著,若有若無地劃過慕容鈺卿的胸膛,胸部有意無意的挺起,高高的山峰猶自起伏。
花晚照再吃不消,無語的別開眼,連鄙視某人的心情都沒了,這美女掌櫃果然敬業,三句不忘本行。 與之鬱結相對比的,是慕容鈺卿如沐春風的笑容。
對於美女的投懷送抱,他既不推拒也不回應。玉扇一收,從袖中隨手拋出一塊碎銀子,笑的愈發曖昧:“想不到美人不僅人美,這小嘴更是比蜜汁還甜。本公子今而個定不負美人盛意,還不趕緊帶路?怠慢了本公子的貴客,仔細今晚美人親自領罰。” 這話說的隱晦而極其曖昧,花晚照聽的噎住。
嘖!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調起情來完全輕車熟路。 美人掌櫃這才終於“驚訝發現”旁邊還有一位公子,想來是花晚照身子單薄,長的又平凡大眾,與慕容鈺卿放在一起,簡直就是魚目混珠,自然自動被和諧掉。
花晚照尷尬地咳嗽幾聲,原來女人不緊認銀子也是認皮相的,這不,直接花癡到眼盲的地步了。 “說起來三位公子今兒運氣真真好。咱們家影兒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今兒個身子剛好些,剛出來就正巧被王公子碰見了。這不,倆位正在裏頭風雅著呢。”美人掌櫃笑著,一步一搖地帶路,風韻自然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