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螳螂捕蟬

  張荷花回頭一看,不遠處說話的人正是村裡的老光棍朱三郎,一看到他那色迷迷的雙眼,頓時她一口口水吐在他跟前:「我呸!不要臉的老貨,一把年紀還好意思稱哥,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一個又窮又丑的老光棍,也不看看你配不配當別人的哥!」


  朱家住對河對面的楓葉坳,三兄弟就他大哥成了親,其餘兩個都是光棍。


  四十齣頭的老光棍原本模樣就不強,加上生活的清苦,這人就老得快,張荷花一看到他就想吐。


  被張荷花「呸」了一聲還被鄙視到地,朱三郎並不惱,而是嘻嘻哈哈的笑著走近她:「荷花兒~要是不想叫哥,那要不叫聲乾爹來聽聽?」


  這話一出,張荷花的臉立即漲紅了,她狠狠的瞪了朱三郎一眼罵著:「不要臉的死東西,你是誰的乾爹?滾回你楓葉坳去,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雖然知道這個老男人與自己娘親有曖昧,可是他竟然來調戲自己,張荷花真是想跑過去給他幾巴掌,以出剛才心中被庄大牛氣出來的那口氣!

  張荷花這人別看長得一般,可是她卻很聰明,知道她與這樣無賴糾纏吃虧的是自己,自是控制住了要打人的衝動。


  朱三郎被罵也不以為意:「是不是你的乾爹,回去問你娘,我幹了她多少回!要不是沒辦法證明,我還有可能是你親爹呢!」


  「你!」張荷花知道這人與她娘不乾不淨多年,她更知道再說下去自己也沾不了便宜,於是腳一剁就跑了。


  朱三郎見她氣跑了更是樂了,大聲叫著:「荷花,好女兒,要是你真的想那大牛了,讓他睡了你,爹去給你提親啊!那小子要是敢不娶你,爹打斷他的腿!」


  聽到這叫喊張荷花氣得要命,可是她知道跟這人不可能扯得清,萬一自己被這老光棍給弄壞了名聲,那庄大牛可就真的不會娶她了。


  千忍萬忍張荷花知道今日也得忍,但是她恨恨的想,等有朝一日她成功后,一定讓庄大牛好好的收拾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讓他記住今日的放肆!

  看到張荷花臉也不返的跑了,朱三郎心道:要是庄大牛不娶了張荷花,也許他侄子還有機會呢!田氏那老娘們,見了銀子就張腿,沒有銀子就臭臉相對,總有一天他要讓他侄兒把她的閨女弄進門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拒絕他沒銀子的時候!

  那娘們老是老點,可是總比沒女人強!

  越想朱三郎越開心,嘴裡的小曲越哼越響:「半夜三更月兒黃,妹在家裡可想郎,妹的洞要是癢得痛,哥拿棍給你撓一撓…撓一撓…」


  「三叔,你啥事這麼高興呢?阿奶不是叫你去買塊豆腐么,咱的?沒得賣了?」


  正開心的朱三郎見是自己正想著的侄兒,頓時高興的招招手:「大柱,過來。」


  朱大柱見自己三叔神神秘秘的樣子,感興趣的湊了過去:「三叔,有啥好事想著侄兒不成?」


  自己侄子二十齣頭了都得個媳婦,朱三郎還真是擔心,聞言輕拍了他頭上一下:「小子,想娶媳婦不?」


  一個正常的男人要是不想娶媳婦那怎麼可能?


  朱大柱與村裡所有的光棍一樣,天天都做夢夢想著天上掉個媳婦下來,只可惜這老天沒聽到他的請求,叫了幾年的老天他也沒聽著。


  特別是前陣子張二蛋買了媳婦回來后,庄大牛更是救了個天仙似的媳婦,朱大柱等光棍夢中都吃得咬牙,覺得老天太不公平了,明明他們也很虔誠啊,為何就不給他們掉個媳婦下來?

  此時朱三郎一問,朱大柱心裡自然痒痒起來,他素知自己三叔雖然其貌不揚,可腦子卻好使著呢,更知道他心疼自己這個唯一的侄兒。於是他湊得近近的抬著眼問:「三叔,您竟然問這種傻話,不想媳婦的男人那還叫男人?三叔,您快說,是不是您給我相媳婦去了?」


  朱三郎嘿嘿一笑:「想要媳婦的話,那你好好聽你三叔的話就成,我包你能抱個媳婦回家!」


  聞言朱大柱雙眼一亮:「真的?三叔,那你快說,侄兒什麼話都聽著。」


  心一急連尊稱也沒了,朱三郎拍了朱大柱頭上兩巴掌:「小子,猴急什麼?你附耳過來…」


  朱大柱雖然急色,卻個子大膽子卻不是個大的人:「她?三叔,她可是不好惹的,不說她性子厲害,單她娘那性子,我可不敢惹!」


  朱三郎聞言罵了一聲:「真是個沒出息的人,就你這麼沒用,怪不得得跟你三叔我一樣打光棍!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光腳的還敢穿鞋的?就她們兩個女人家,再潑還能如何,等她進了咱朱家門,可由得她?她聽話就好好疼她,她要敢不聽話就收拾她!」


  朱大柱雖然膽子不大,可卻是真心想要個媳婦,於是他頭點了點:「三叔說得有理,我一定聽你的話,只是尋到時機,我一定好好把握。」


  朱三郎這才笑了:「這才是我朱家好兒郎,要真連個女人都制不了,那就活該打光棍了!記得我的提醒,那賤人對庄大牛可沒死心,依我看她今日的表現,恐怕是要來了霸女強上弓了!不過,這庄大牛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


  朱大柱覺得自己三叔就是厲害,彷彿已經看到了媳婦要進門了一般,不說朱三郎的算計,卻說庄大牛一口氣跑回家時,桑月正在選菜,他立即去劈柴燒火。


  見他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桑月奇怪的問:「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後面有人追?」


  庄大牛聞言眼皮一跳:媳婦看出來了?剛才她沒看到什麼吧?


  見他發獃,桑月更是奇怪了:「喂,大蠻牛,我問你話呢!你咱不答呢?」


  庄大牛聞言臉皮抽得止不住了,心道:媳婦,你叫我咱答呢?

  不想讓媳婦看出貓膩,心想著以後要更加防著那張荷花才行,自己的媳婦可是只醋罈子!


  庄大牛鎮定了一下才說:「我怕你急著要用啊,我去的時候你也沒說急不急,我以為是很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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