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第386章 警告,最後一次
什麼叫哀其不幸、怒其不急?
此時這就是桑月的感覺!
教了這麼久,她一直為庄大花已經立起來了呢。
可沒想成,就一個庄春秀一來挑撥,她就立馬打回原形了?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桑月覺得事情嚴重了,那個庄春秀眼中可不是罷休的神情啊。
看來她要不是再來一回狠的,讓她知道懦弱的後果,恐怕以後日子沒得安寧了!
為著未來幾個月的安寧著想,桑月的臉色更嚴肅了:「大花,自你回來后我以為你想明白了,也堅強了,所以我也很欣賞。可是我看你現在這性子,心裡真的好失望。我與你說,你若再這樣下去一輩子都只有受欺負的份!」
庄大花臉一白:「可是…可是我要若是不聽她們的教導,她們會到處說我不孝…」
這話一出,桑月更氣了:「人家都不把你當人看了,你還想著個孝字?你是想用命換愚孝,那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這是你個人的事,我們這些外人只能提點,至於你接受不接受,那都是你的事。」
「大嫂,我沒有你的能力,我要不聽她們的話,她們就會趁著你們不在的時候打我,我害怕…」
一聽這話,桑月頓時真想給她巴掌:「她們敢打你,你難道就沒有手么?如果你要是擔心打不過的話,那我告訴你,橫的性愣的、愣的性不要命的!她們真敢那樣欺負你,就是不想你活了,既然都沒命活,那還怕什麼?大不了來個同歸於盡好了!」
桑月這一番在古人眼中離經叛逆的言論,果然不僅把庄大花給嚇傻了,甚至連莊大牛也給嚇傻了:以後他可千萬別惹媳婦,否則這日子肯定過不下去了!
桑月冷靜地看著庄大花:「也許你覺得我的話太叛逆了,也許你骨子裡就認為小輩對長非就得順從孝敬。但是聖賢書上也說了,父不慈子不孝,老婆子是你的長輩沒錯,可她不是父亦非母,對你非打即罵,這樣的人用得著你愚孝么?
你自己多想想,你是想以後過著被她們賣了的日子,還是想過著一天到晚提心弔膽的日子,抑或你能自己立起來,過一段舒心的日子,這一切決定於你自己的想法。我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敬人不是怕人,她如果真要對你下狠手,大不了舍了命一條。」
庄大花坐在木墩上,獃獃看著自己的大嫂,心裡翻騰不已: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沒用了?上一次大嫂就告訴過自己,讓她自己立起來,明明她告訴過自己要立起來呀?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看到小姑那狠毒的模樣,就會害怕呢?
她到底在怕什麼呢?
大嫂說了,這是最後一回幫她,如果她再不能立起來,以後…
頓時庄大花的雙拳擰了起來:明天起,她要跟大嫂鍛煉身體!
院內剛陷入沉寂,卻在這時從門口傳來一聲輕視:「臭丫頭,有你這麼勸人的么?女子就應該溫柔敦厚、勤儉治家,要是個個女人都像你說的那樣當個潑婦,這家中還能安寧?」
看著門外一臉大家長似的霍尚凌,桑月朝他甩了一個白眼:「臭老頭,你這老封建!什麼女人就該溫柔敦厚、勤儉治家?憑什麼?你們用這些規矩壓在女人頭上,所以我們女人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看著你們男人在外花天酒地不說,還天天像只公狗似的一天一個往家裡納妾,敢不敢說半句?
哼!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我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大家閨秀,更不懂得你們那些個狗、屁規矩。我只知道,人活在世上就得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欺我一寸,我還她十丈!要我像大花以前那樣委屈的活著,不如早死早升天!」
這話一出霍尚凌直盯著桑月:「可惜了!要是你是個男子,也許還真有出息!可你是個女人,女子的三從四德你沒學過?」
桑月更不認同這句話了,她朝霍尚凌一撅嘴:「臭老頭!我就知道你看不起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是人?我管你三從四德還是七從八德!我與你說,女人能頂半邊天!這世上沒有女人,難道你們男人能生兒育女不成?哼,明明離不開女人,又心裡看不起女人,我對你們這種大種豬鄙視再鄙視!再加N個鄙視!」
這番對男人不恥的言論,桑月以為這臭老頭肯定會板著臉教訓她一陣,可等了半天卻聽得他說:「臭丫頭,你這話在老夫面前說說沒什麼,以後還是少在外面胡咧咧。否則被人浸了豬籠,別怪我沒提醒你!」
雖然臭老頭的話在這個世道很正確,可桑月心底里卻不以為然。
做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什麼話在什麼地方說,她還不用人教!
做生意想要成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桑月甩了霍尚凌一個白眼,看到後面進來的兩個孩子,她立即抱著餘韻兒站了起來:「金寶、銀寶,你們看這是誰?這個小妹妹可愛不可愛?」
那知兩兄弟一看到餘韻兒揚起一張笑朝他們笑,「咻」的一聲,兩兄弟竟然撒著腳丫子跑進屋了!
靠?
這是什麼情形?
難道這兩小子怕美女?
正當桑月傻眼時,餘韻兒掙扎著下了地,前腳兩兄弟跑了,後腳她就跟了去並叫著:「哥哥、哥哥,跟韻兒玩兒…」
霍尚凌終於注意到餘韻兒了,他瞪著眼問:「臭丫頭,你又從哪弄來個小丫頭?」
弄來?
心情不太好的桑月白了霍尚凌一眼:「人也弄得來么?而且是這麼可愛又漂亮乖巧的小美人,你能弄給我弄兩個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什麼可愛、漂亮又乖巧?
明明是一個與這個臭丫頭一樣,鬼靈精怪的小東西,卻偏偏被她說成一個什麼寶貝一樣!
霍尚凌抬起眼迅速打量了餘韻兒一眼,突然有一種莫明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頓時他心中一震: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像一個人?